廁所門把手被扭了兩下,秦淵的聲音有些暴躁。
「開門!」
「等着!」
我也朝他吼了一句,外面立刻陷入一片安靜。
我慢悠悠地洗了一個熱水澡,看見洗漱台前擺放的護膚品,隨意拿起一瓶,全是英文,看不懂,又放回去。
我挑挑揀揀,最後挑出幾瓶寫了中文說明的護膚品,塗臉擦身體。
又敷了一張面膜,在浴室中磨蹭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離開浴室。
合上身後的浴室門,秦淵坐在床邊,神情陰沉目光黑冷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顯然,我在浴室中故意磨蹭了多久,秦淵就在這裏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
「狐狸,你忘了你才答應過我什麼嗎?你不僅不遵守約定!還敢凶我!」
「我答應你什麼了?」
我一改之前對秦淵卑微乞求的模樣,明知故問地反問他一句。
被我這一問,秦淵果然氣得炸了脾氣,他暴躁地站起身朝我走近,咬牙切齒地對我。
「你說呢?」
「哦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說過從今以後對你言聽計從,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是洗了個澡而已,犯不着你這樣小題大做吧?嗯?」
我忽然對秦淵放柔了聲音,一聲嗯,尾音緩緩上挑。
秦淵凶神惡煞的眼神瞬間清澈了不少,他有些直愣愣地問我。
「你吃錯藥了?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溫柔?」
「一想到下半輩子只能和你過了,認命了唄。」
我話鋒一轉,繼續挑釁秦淵。
秦淵果然被我氣得再次咬牙切齒!
「你明白就好!」
他將我抱上床,一把扯掉我包在頭上的包頭帽,手指深深地插入半乾的發間。
「乖乖洗乾淨了?」
「等會飛機是不是就落地了?你來得及嗎?」
「放心。」
秦淵告訴我這趟飛機要在天上飛八個小時以上,所以還有的是時間和我慢慢玩。
......
數小時後空姐敲門,溫柔的聲線隔着門傳來。
「秦先生,飛機將在大約半小時後降落,請您與夫人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帶。」
秦淵鬆開我,抽出紙巾為我仔細擦拭了一番,又簡單擦了一遍自己,然後走下床打開衣櫃,挑出一條嫩粉色的緊身吊帶連衣裙,將我拖起來強制從頭套下。
飛機降落,機艙門打開後,一股悶熱的空氣迎面撲來,烏雲黑壓壓地陰沉着天空。
坐上接送的汽車,秦淵把我重新撈到腿上,我身上只套了一條緊身吊帶連衣裙,坐到他腿上後,裙擺幾乎叉到大腿根。
走光了!
我緊張地立馬用手拉住裙擺,回頭看司機,卻發現後方升起一塊擋板。
手掌推了推秦淵的胸膛。
「放開我!你有完沒完!」
秦淵那顆進水的腦袋裏裝的除了壞水,就只剩下這種事了嗎?
秦淵的手掌掌住我的後腰,將我的身體緊緊貼在他懷中,另一隻手抓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低頭欣賞我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
變態而戲謔地上揚出一抹笑容。
「真誘人,連罵我也這麼可愛。」
汽車越開越偏,最終在一棟有些中式的別墅前停下,別墅坐落在山裏,後面的山不高,目測高度只有數百米,卻鬱鬱蒼蒼地長滿了樹木。
天色漸晚,黑雲陰沉,所以後面那座山的顏色看起來綠的深黑,連帶着修在山前的別墅,也黑沉地壓抑。
秦淵攬過我的肩膀,帶着我走向別墅。
別墅中燈火通明,巨大豪華的水晶吊燈下,傭人站成兩排,兩位廚師,四位穿淺米色保潔服的阿姨。
秦淵摟着我,在我的額頭親了一下,問我肚子餓了吧?
他帶我去了餐廳,我確實餓了,早上沒吃多少東西,回來的路途中還和秦淵折騰了一路。
我坐下,秦淵立馬親手盛了一碗顏色紅紅,很好看的湯放在我手邊。
「嘗嘗山楂湯?」
秦淵問我,他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送向我。
「你放下吧,我自己會喝。」
沒必要這麼噁心。
秦淵拿着調羹的手一頓,旋即放下,笑道。
「行行行!先聽你的!」
我抓起筷子,夾向離我最近的一道菜。
雞肉緊實多汁,雞骨頭全被廚師悉心地剔掉了,只留下嚼起來脆脆的脆骨。
秦淵問我怎麼樣雞肉好吃嗎。
我白了他一眼,這變態怎麼一轉臉又開始討好我了。
不接受他的討好,我冷着臉。
「你可不可以把嘴閉上安靜一會兒?別來打擾我吃飯。」
秦淵對我笑臉相迎,卻被我照着臉扇了一巴掌。
秦淵嘴角的笑冷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對我發作。
「好,你高興就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什麼都好說。」
秦淵連說三句好,忍下這口氣。
吃完飯上樓去主臥室,我進了浴室,將一路跟着我的秦淵關在門外,反鎖。
秦淵扭了兩下門把手。
「開門!放我進去!」
我沒有理秦淵,脫了那件沾滿秦淵氣味的吊帶連衣裙,站在花灑下沖澡,洗乾淨秦淵留在我身上的痕跡。
門外秦淵不耐地嘖了一聲,走了。
沖完澡離開浴室,秦淵那個狗男人不在這裏。
我爬上床,睡在大床的左側,疲憊地閉眼。
悶雷隆隆巨響,一道霹靂般的雷仿佛就炸裂在耳旁,我從睡夢中驚醒,窗外疾風驟雨,雨勢嘩啦沖刷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面除了別墅周圍安裝的路燈亮化,其餘地方漆黑。
從床上撐起,床頭燈亮着,我想下床去拉上窗簾,卻聽見身後傳來嘩的開門聲。
我被驚了一跳,回頭。
秦淵從浴室走出,半長的頭髮濕漉漉,腰間繫着一條白色浴巾,身上的水滴也不好好擦,一滴滴順着胸膛滾落,沒至浴巾里。
外面的風聲雨聲太大,蓋住了浴室中的動靜。
秦淵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簾,問我怎麼了?害怕啦?
我睡回床里,秦淵走到我面前,掀開被子壓上來,胸膛濕漉漉的全是水,我用手摸了一把就嫌棄地撐開。
「你能不能把水擦乾再來找我?」
膈應!本來看他就討厭,他幹什麼在我眼裏都討厭。
喜歡狐生女,蛇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