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佛自不可能就這般答應陳雲開看似輕飄飄的邀請,說回去好好想想後再給陳雲開回復。
隨後。
竟是直接退下了。
連如煙見陳雲開明顯更關注柳如是,也咬着嬌嫩紅唇委屈的退下去。
嗅着她們殘留在空氣中的幽香,陳雲開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他已經邀約徐佛,徐佛儼然別想走了!
這並不單單只是陳雲開覬覦徐佛這『歡喜佛』的嬌媚與美色,而是徐佛的身份和名聲,陳雲開很是需要。
畢竟。
陳雲開是搞紡織行業的,日後,開女衣廠是必然。
還有誰是比徐佛這等一線頂流女明星更適合的代言人嗎?
再者。
徐佛似壽元不長,也不知是在江南過的不順還是身體有舊疾。
此時陳雲開既是已經碰到了她,而且徐佛還給了他完美狀態的柳如是,陳雲開自也要記這個情分,保她一把。
不多時。
陳雲開正逗柳如是這俏小娘開心呢,已經得到消息的符游擊終於瞪大眼睛趕過來,忙道:
「兄弟,這,這到底是怎回事?聽說,你,你想把徐大家留在青州?」
「嗯。確有此事。哥哥以為如何?」
陳雲開笑着喝掉柳如是剛倒滿的杯中酒,看向符游擊道。
「這……」
符游擊一時直有些麻了,轉而便忍不住對陳雲開豎了個大拇指贊道:
「兄弟,還得是你狠啊!但兄弟你放心,就算要得罪那些狗尿不騷的文人,被他們罵個狗血淋頭,此事哥哥也幫定你了!」
陳雲開等的就是符游擊這句話:
「那此事便勞哥哥操心了,雲開銘記於心!」
…
一路回到營地。
金燕見陳雲開出去一趟,竟帶回來個粉雕玉琢的俏麗少女,頓時就要生氣。
但等她看清了柳如是穿的是婢女青袍,這才稍稍釋然,啐道:
「你從哪拐來這麼俏麗的小女娃?看這細皮嫩肉的,不會是江南人士吧?」
陳雲開笑着對金燕伸了個大拇指贊道:
「我早就說了嘛,咱們燕子姐冰雪聰明,啥事一看就懂。沒錯,如是正是江南人士。來,如是,給燕子姐行禮。」
柳如是多機靈?趕忙恭敬對金燕磕頭行禮。
「如是見過燕子姐姐……」
「噯?」
這讓金燕都不好再苛責柳如是了,忙是把她拉起來,噓寒問暖,又問東問西。
畢竟。
她從小雖有侍女,卻又怎是柳如是這般文化人?
見很快兩女便漸漸熟絡,不斷笑出聲來,陳雲開也鬆了口氣,這才外出巡營。
…
柳如是的到來讓陳雲開的生活又多了一抹亮色,但昌邑城的氣氛依然極為壓抑。
特別是次日一早,便有消息傳出:
『說是孔有德親口否認了沈廷諭是他的人所截殺,反而是他的人看到當晚陳雲開帶人從那山谷離開!』
這個消息一出來,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昌邑,轉而又迅速朝着周邊及外圍區域繼續擴散。
一時間。
本就緊張壓抑的昌邑城頓時更加緊繃,簡直是如臨大敵!
便是符游擊都不敢再跟陳雲開有明面上的往來了,中午派了個親信過來,小心詢問到底怎回事!
陳雲開此時卻並未有絲毫慌亂,淡然的陪着金燕和柳如是吃午餐。
主要這事情他早有預料!
自從青州城下與孔有德照面之後,陳雲開就很明白,孔有德絕不是好相與之人,這是個真正的梟雄之輩!
別說沈廷諭之死真是他陳雲開做下的了,便是不是他做的,怕這頂大帽子早晚也得扣到他陳雲開頭上!
「陳雲開,這到底怎回事?這幫人怎會這麼壞?那晚明明你是去殺敵了,他們,他們怎麼能這般誣陷你?!」
金燕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一時肺都要被氣炸了,忙帶着柳如是過來給陳雲開鳴不平。
柳如是也眼巴巴看着陳雲開,明顯很害怕。
陳雲開忽然一笑: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怎的,這點小事就受不了了?燕子,放心吧!想弄死我陳雲開的人多了,這點手段還差點!」
「爺,張明遠張知府親自過來了,說有要事要馬上見您……」
陳雲開剛說完,外面展鵬便是急急過來稟報。
陳雲開一笑:
「燕子,你們回去好好歇着,把心放肚子裏便是!有你們男人我在,這天,它塌不了!」
金燕和柳如是無奈,只能先回帳中。
很快張明遠便趕了過來,緊皺眉頭道:
「陳大人,此事有所不妙啊。」
陳雲開一笑:
「知府大人怎麼看?」
張明遠看了陳雲開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孔有德這般,分明是想亂我軍心!明白人自沒什麼,可,就怕此事有人在其中使壞啊。若那般,這事情便真棘手,不好處置了!」
陳雲開看着張明遠的模樣,自明白張明遠是在跟自己確認某些核心東西,忽然一笑:
「知府大人,我陳雲開雖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好人,但也不會傻到自絕生路!有人,這是見不得我有半點好啊!既如此,知府大人,你跟上面通稟一聲,我陳雲開退兵便是!來人!傳我軍令,準備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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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陳老弟你千萬莫要衝動!本官此次過來,不正是為了洗脫你的冤屈嗎?」
見陳雲開要動真格的,張明遠頓時被嚇住了,忙急急攔住陳雲開,又苦思冥想道:
「這等事,到底是誰在作祟?莫不成,是已經降了那孔有德的游擊孫昌?他就不怕他的家人被治罪嗎?」
張明遠忽然一個機靈,忙看向陳雲開。
陳雲開心裏也不由暗暗佩服,怪不得張明遠年紀輕輕,還不到四十就能幹到了知府呢。
他能力確實強!
「知府大人,此事現在誰也說不好。如果此事是孔有德所為,那倒還好!可,萬一此事是咱們內部人所為,那,這事情可真就棘手了!這不到一年時間,我陳雲開從區區白身,一路馬上就要升到游擊,怕眼紅之人,早已經不知道多少啊!」
陳雲開深深嘆息一聲,故作苦思冥想。
這其實是《鹿鼎記》中韋小寶最常用的手段!
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一是先擺正自己的正義,二便是把水攪的更混!
說白了。
這等可怕之事,太平歲月,三司會審都不一定有什麼結果,更別提是此時這等緊繃的戰時了!
更何況陳雲開當時把事情做的極為乾淨,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導致便是這消息傳播,都只是傳『有人看到他陳雲開帶人從那山谷離開』,而並不夠確認更多核心,就不要提細節了。
擺明了!
這就是帶有強烈污衊性質的潑髒水,謠言!
最關鍵的。
便是他陳雲開對沈廷諭這個主帥動手的動機!
正常人來看,陳雲開根本沒有理由去對沈廷諭動手!
而就算符游擊略微知道一點點皮毛,那也只能是臆測後面發生的事情,他怎敢多言,引火燒身?
再者。
沈廷諭雖是登萊豪門沈家的人,但他做的事卻並不光鮮,率軍大敗不說,後面竟又丟下主力自己先連夜跑路的。
以沈家的門風,怕也很難對此事刨根問底!
因為這事再鬧騰大了,對他們沈家非但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只會讓沈家聲名掃地。
所以!
陳雲開根本不怕這件事會暴露!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戒,安心等待,等待上面的大佬,把這樁『無頭公案』給圓過去!
「此事並非不可能!」
這時。
眉頭都要皺成『川』字的張明遠終於從思慮中回神來,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現在昌邑的局面着實錯綜複雜,未必所有人都跟咱們是一條心那!」
說着他忙看向陳雲開的眼睛:
「但陳老弟你放心,本官現在便去跟巡撫大人寫奏報,並會儘快穩定昌邑局面!誰才是真正的棟樑之才,別人不知道,本官心裏是有數的!」
「多謝知府大人!」
看張明遠似掏心窩子般說話,陳雲開也故作感動,卻又恭敬拱手道:
「知府大人,此事究竟事關重大,一般人也不敢輕易調查!卑下懇請此事由青州錦衣衛介入調查,以證卑下清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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