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快看,煙花好漂亮,好漂亮呀。」
除夕夜。
隨着一枚枚焰火升上天空,陳府後宅中,自也是熱鬧非常。
陳夏末已經跟一眾小娃子跑累了,歡快的撲到了陳雲開懷中,指着天空中不斷綻放的焰火嬌呼。
陳雲開一笑,將陳夏末攬在懷中,看向顧嬌嬌、王嬌娘、徐佛、金燕她們。
眾女都有點顯懷的意思了,自都是心情極好。
顧嬌嬌笑道:
「哥哥,又一年除夕夜了呢。但這是咱們成親後的第一個除夕呢。」
陳雲開一笑:
「既如此,那咱們還是老規矩。每人一千兩紅包。但今年我這邊開銷有點大,孩子們便少點吧,便給一百兩,如何?」
「哇。」
「謝謝夫君。」
「謝謝爹爹。」
一眾女眷們頓時歡呼起來,孩子們就更別說了,開心至極。
感受着這等溫馨又熱鬧的家庭氣氛,陳雲開看着焰火下這一張張無比俏麗熟悉的臉孔,嘴角也不由露出笑意。
崇禎七年來了啊,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
過了年之後。
雖是諸多事務都千頭萬緒,但陳雲開第一件事還是報功,把這近萬流民軍首級發往朝廷。
畢竟中原之役有着數場攻堅戰,長劍營還是有着百多人傷亡的,陳雲開必須為他的兒郎們討個公正的交代。
但此次報功陳雲開就不去了,交給了展鵬和戚洪斌。
展鵬他媳婦劉小姐也懷孕了,自是鬥志昂揚,趾高氣昂的帶人前往了京師城。
好在戚洪斌穩重,陳雲開又仔細囑咐了他一番,別再被大掌柜他們給陰了,這才放心。
隨着展鵬和戚洪斌離去,陳雲開也投入到更加繁瑣的工作中。
一是陣亡兒郎的撫恤,他們遺孤的處置。
二是諸多豪紳豪強的拜會,包括與巡撫朱大典,知府錢志遠等人的交流。
三是流民軍俘虜中新軍的招募,包括各項善後事宜。
四是紫藤沙的倭寇部隊已經成型,現在已經到了濱海碼頭,只待陳雲開接見完他們,便可以去高麗那邊搞事了。
另外。
還有軍器的研發,火藥廠的研發,包括諸多生意,陳雲開都要親自過問查看,才能真正放心。
也導致一直到正月十五,陳雲開都忙的腳不沾地。
正月十六。
陳雲開便啟程前往了濱海碼頭。
幾天後。
當陳雲開在濱海碼頭見到了紫藤沙的倭寇大軍,一時也有些被驚着了。
這幫浪人的裝扮,真的是五花八門,要多奇葩有多奇葩,且,個子都是極矮,都快趕上兒童軍了。
不過。
他們的鐵甲船倒是有點意思,而且,別看這些倭人很矮,但戰鬥力卻都還可以,特別是那種狠勁,有點凶的。
相形之下。
陳雲開托沈廷揚從登州採購的那幾艘戰船就有些中規中矩了,還行,但並不出彩。
好在沈廷揚還是懂事的,不僅借給了陳雲開三百多號水手,還派來數個教官,幫陳雲開培訓他的水手。
只可惜過年實在太忙,陳雲開和沈廷揚沒能見上面,只能以後找機會了。
「什麼?」
「你想給我侍寢?」
忙活完一通,威懾住了這些倭寇軍。
到了晚間,陳雲開都有些疲憊了,正準備休息呢,紫藤沙卻是畫好了鬼一樣的倭國傳統妝容,要過來給陳雲開侍寢。
這頓時便把陳雲開驚着了。
畢竟。
這大白臉畫的,就跟鬼一樣,誰能下的去手?
「主人,您,您到現在還是不喜歡我嗎?我可是處子啊。就等着主人您檢驗呢。」
紫藤沙卻懵了,轉而眼淚都掉出來,沒想到她這般盛裝打扮,竟是換來陳雲開這般絕情。
而如果陳雲開不佔有她,她又怎可能真正踏實的率領這支倭寇呢?
看紫藤沙跪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陳雲開又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只能道:
「想侍寢可以,先把你的臉洗乾淨了。畫的跟鬼一樣,你是想嚇死老子嗎?老子可不是寧采臣,沒那個癖好!」
「啊?」
「謝主人,謝主人。」
片晌。
紫藤沙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大喜,忙急急小碎步去收拾。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陳雲開眼睛微眯。
今晚這,是要為國爭光了嗎?
…
「主人,您醒了?讓奴婢來伺候您……」
次日一早。
看紫藤沙像是小貓一樣乖巧要準備伺候自己,陳雲開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雖說這玩意跟漢人女子並沒什麼不同,但陳雲開總感覺確實有點不一樣……
可。
究竟到底是哪裏不一樣,陳雲開一時又說不出來的……
笑道:
「不必了,時候還早,你再陪爺我多睡會。」
「噯?是。」
紫藤沙俏臉頓時紅了,忙又乖巧的縮回到被窩裏。
很快。
房間內的溫度便止不住的升高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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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在濱海碼頭這邊住了七八天,把這邊的事務都安排妥當,對紫藤沙灌足了仇恨的種子,送他們倭寇軍趕往高麗,陳雲開這才返回青州。
但不巧的是。
陳雲開剛回青州,鄭芝虎就來了,不僅帶來了五艘戰船,還有諸多工匠,特別是造船的工匠。
陳雲開頓時大喜,又返回濱海碼頭,見鄭芝虎。
「陳帥,這些都是些老匠,很多都在南洋做過,而且,我這次還特意給陳帥您帶了幾根上好的龍骨。」
鄭芝虎此時儼然也得知了中原之戰陳雲開大勝的消息,對陳雲開更加恭敬,忙一一為陳雲開介紹他帶來的禮物。
「鄭兄,你太客氣了。今晚,咱們必然要不醉不歸。而且,你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一定要去青州城好好玩玩,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陳雲開知道鄭芝虎好面子,自也是給足了他面子。
「這……」
鄭芝虎就吃這一套,不由大喜:
「陳帥,這,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鄭兄,你再這般說,我可就不理你了。咱們自家兄弟,見外了還是兄弟嗎?」
「這,陳帥,那,那小弟便叨擾了……」
…
有鄭芝虎帶來的這二百多號工匠,陳雲開的造船廠基本也有了骨架。
只等後續繼續招募工匠和學徒,買到合適的材料,就可以開工造船了。
主要造船的木料,特別是龍骨,對工藝要求極高!
龍骨要放幾年、徹底陰乾之後,沒有瑕疵的,才能真正開始建造船隻。
若不然。
這等戰船的質量是沒法保證的。
而此時。
大明最適合製作龍骨的木料,是遼東寬甸深山裏的柚木。
可惜。
別說寬甸了,鎮江都被後金拿下多少年了,大明肯定得不到這種珍惜資源。
接連陪了鄭芝虎半個月,光各種招待費就花了陳雲開幾千兩銀子,給足了這廝面子,陳雲開又與鄭家達成了諸多新的交易,這才把鄭芝虎送走。
隨之。
陳雲開的精力也全都放在了軍務上。
不出意外。
過不了多久,後金軍應該就要入關了!
不對。
現在已經不能叫後金軍了。
大概就這段時日,皇太極那死胖子,應該就要改建制為滿清,將國號改為韃清,也將他們後金女真改為滿洲了。
但即便是陳雲開,此時能從遼東獲得的信息也頗為有限,很難知道韃清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也是人之常情,甚至是好事。
畢竟。
這足以表明,起碼在此時,朝廷在輿論方面,還是有控制力的。
總比後期大敗不斷傳來,搞的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好的多。
這天下午。
陳雲開正在中大營公房中處置軍務。
劉宗敏等流民軍此時已經通過考核加入了長劍營,足三千多人,都是好苗子。
陳雲開正準備明天親自去看他們操練呢,孟子安忽然在外面稟報,說芊芊她娘劉氏來了,要對陳雲開匯報清月庵的賬目。
陳雲開一笑,不由想起了她那雪白又豐腴的曲線……
招呼道:
「請她進來。」
然而。
等一直維持着體面的劉氏進門後,眼睛卻迅速紅了,轉而,眼淚便如湧泉般涌落下來,也不說話,就是極為委屈的看着陳雲開。
「若姐,這是怎的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一看這模樣,陳雲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忙上前來詢問。
「沒有。沒人欺負我。外面風言風語都啥樣了,誰還敢來欺負我?」
劉氏說着,卻是愈發委屈,眼淚流的更凶了,甚至還跟陳雲開發起了脾氣,轉過頭去不看陳雲開。
陳雲開還是頭一次見劉氏這般,竟是耍起了脾氣?
笑道:
「若姐,那到底是怎的了?你不說出來,我咋能知道。」
「作孽啊。」
劉氏終於繃不住了,哭出聲來:
「帥爺,奴,奴懷孕了,這可怎生是好,這讓奴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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