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低估了這些親戚。
爸媽死後,他們居然明目張胆來吃絕戶了。
自從爸媽的公司有了起色。
親戚們就一個接着一個往公司里鑽。
現在爸媽死了。
大伯居然打着「替員工討薪」的名號,趁我不在家,暴力砸破我家庭院的鐵門門鎖,登堂入室,指揮數名員工代表搬走我家的家具去賣。
我上去阻攔,還被大伯用暴力威脅。
我下意識躲閃,意識到自己的弱懦和渺小,屈辱感和恨意更重了。
大伯這邊還未完全解決得清楚。
我就看見堂姐穿着我平時都不捨得穿的私服,在我們家大廳轉圈圈,還跟嬸嬸有說有笑地問:「媽媽,你看,我穿上這身,像不像是千金大小姐?」
「像,太像了,何止像,簡直像個公主!」嬸嬸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又是她!
我氣急了。
衝上去扒拉堂姐身上的裙子。
「這是我的衣服,你憑什麼穿?快脫下來,脫下來。」
「啊呀,你幹什麼啊。媽!你看她!」堂姐立即撒嬌起來。
嬸嬸立即張牙舞爪着,把我推到一邊去。
完全露出她猙獰的真面目。
斥責我:「怎麼這麼沒禮貌,跟自己的姐姐動手?這么小氣,難怪你爸媽會被人弄死。衣服這麼好看,穿一下怎麼了?你自己又不穿,還不給人穿。」
「給她穿?你們也配!你們這些無賴!快給我滾出我的家!滾!」我大喊着。
嬸嬸故意設局害我差點被強姦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她又攜家帶口地來做這種事情。
張口閉口沒一句好話就算了,還扯上了我爸媽一起咒罵。
我恨極了,罵他們「滾」的時候,都喊破嗓子了。
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們反倒是看傻子一樣地看着我,笑話我。
「別笑了!別笑了!」我大喊着。
從初中時期就陪着我的老阿姨突然從二樓跑了下來,衝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臂,情緒激動地盯着我看。
「天啊。真的是你。小月。」老阿姨顫抖着聲音說。
「是我。阿姨。你不是早回家養病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激動地回應,心中有許多疑問想要一股腦地問。
可是看到老阿姨臉上,手臂上的傷痕,我激動的心情立即轉為深沉的哀痛。
我問:「你身上的傷是不是他們做的?」
「小月。他們,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我聽說你爸媽遇了難,想回來看一眼。一回來,就看見他們帶着一伙人在砸你們家的大門鎖。我說不能砸啊。他們不聽,還衝進屋子裏,到處翻,到處砸,還把家具都搬走了。我跟他們說,這是小月家的東西,不能拿啊。他們不聽,覺得我煩,就把我打了。」老阿姨跟我描述當時的情形,情緒上來,又哭了一道。
我趕緊安慰老阿姨,對眼前這些親戚的厭惡程度又上升了。
我對老阿姨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不,小月,你別這麼說。」老阿姨立即制止我,然後突然抓住我的手,哭腔更重了,對我說:「小月,我對不起你。我攔不住他們闖進屋,也攔不住他們搬走東西,也攔不住他們。他們打我的時候,多多朝他們叫了兩聲。他們嫌多多吵,就把多多活活打死了。還把多多殺了吃肉。」
老阿姨說着,把手指向餐廳位置。
我心裏咯噔一下,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
多多是我養的狗,性格溫順,通人性,從我小學時候就陪着我了,現在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平時都是安靜躺着睡覺,走路都費勁。
這些親戚明明知道我們全家把多多看作家庭成員,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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