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城被蕭謹言打到當場暈厥過去的這段時間裏。
我已經被蕭謹言奪去了清白。
此刻的我只想着。
起碼至少要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
起碼至少不要讓穆城知道。
起碼至少還能給我留下半點臉面。
誰料。
穆城就在我去查看他的時候。
睜開了眼睛。
渾渾噩噩地站起。
我的面前。
渾渾噩噩地拍打着腦袋,試圖讓他自己快點清醒。
抬頭之際,視線與我對上。
看見我僅靠一件破衣衫遮擋着全身,妝容凌亂。
雙腿上還沾着血跡。
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伸手向我。
「小月,蕭謹言呢?他去哪裏了?他對你做了什麼?」
親耳聽見白月光穆城說出這樣明知故問的話。
我的眼眶裏頃刻間就注滿了淚水。
心中頓時生出千百種羞恥和屈辱。
覺得再也沒有臉見任何人,發了瘋般衝到浴室把自己反鎖起來。
穆城就在門外拍門。
「小月!你告訴我!蕭謹言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字字誅心。
讓我無法回應他的明知故問。
穆城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的初戀。
也是我的朋友。
是我決心和蕭謹言訂立契約實施復仇計劃以後,對過去的自己留下的唯一美好念想。
無論我和蕭謹言做了多少違背我以往人生價值觀的事情。
我都不想讓穆城知道。
我都想拼命在他面前維繫我原本的樣子。
維繫我自認為的,在他面前的,最好的那一面。
我是這樣的努力。
這樣的小心翼翼。
如今還是。
居然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對自己僅存的那點美好念想都破滅了。
我用力揪着頭髮,崩潰大喊。
「你別問了!別問了!」
穆城突然一拳打在門上,咬牙切齒地喊出「蕭謹言」這三個字,然後扭頭跑了。
在偌大的浴室里。
我坐在浴缸里,把水開到最大。
心中有千百句話想說,卻都封進了肚子裏。
我用手指甲狠狠抓着自己。
在白嫩的皮膚上落下猩紅色的抓痕。
我不停用水拍打我的臉,心中一萬遍問着自己「為什麼」。
蕭謹言幫我報了仇,我將他視為我的恩人。
蕭謹言教了我本領,我將他視為我的領路人。
他雖然脾氣古怪,不近人情。
他雖然有時候對我冷嘲熱諷的。
卻從來沒有丟下我不管。
我敬仰他,依賴他,全心全意相信他。
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既然反覆跟我強調,我和他的關係只是交易合作夥伴關係,上升不到感情。
既然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要強行和我發生關係?
既然發生了關係。
為什麼只要我做他的女人?
緹娜也是他的女人。
她卻只是他的洩慾工具。
他還把她送給別的男人玩。
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難道也是把我當成洩慾工具嗎?
他把我帶到這山頂別墅跟他同居。
難道不是為了交易,不是為了幫我報仇,而是為了把我培養成下一個緹娜嗎?!
過去種種沒有邊界的回憶湧入腦海。
讓我的腦負荷瞬間超載。
讓我痛苦且混亂地尖叫起來。
在這一瞬間。
蕭謹言在我心中近乎神一樣的化身。
沾上了洗不掉的污漬。
我的信仰也隨之崩塌。
發生的這一切都讓我對自己以及我的身體感覺到無比的噁心,憤怒,憎恨。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