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雖說是不會再阻礙我們進去開發茶園了。
但是要想開發種植茶葉,還是需要依賴附近的村民。
村民們之前受到嬸嬸他們的惡意挑撥。
和之前以蕭謹言名義進場推進開發的團隊鬧得都被關進去過了。
現如今又大多數家裏都有人親自和蕭謹言本人「對毆」過。
又加上。
蕭謹言最近惡意報復他親爹杜明禮而做的那幾件導致局部社會動盪不安的事情。
讓奉天集團在社會面上的口碑也不是特別好。
在嬸嬸他們的二次加工惡意渲染傳播下。
村民們都不敢過來報名應徵了。
個個都怕會遭到蕭謹言的打擊報復。
我坐在為了招工而搭起來的小棚子裏。
看見周圍村民們一個接着一個地上了進廠做普工的車。
心裏五味雜陳。
不知道該怎麼辦地看向正站在附近不遠處通電話的蕭謹言。
看他通了許久的電話。
依然滔滔不絕着,沒有掛斷的意思。
我又定定地看了許久。
蕭謹言感應到了一般,忽然不經意地轉身過來確認。
一看見我在向他發出求助的眼神。
便速戰速決地掛斷了電話。
面帶笑意地走到我身邊。
目光掃向我身前的桌子。
看見我的右手邊。
整整齊齊疊着簽過字的用工協議。
寥寥幾頁。
壓在塑料板下。
被風卷着頁邊,在風中來回拍打桌面。
在被風吹走和被塑料板壓之間,做着最後的倔強掙扎。
當場哼笑出聲。
問道。
「茶園招工進展得怎樣了?」
明知故問!
我頓感受到了嘲諷。
回懟起來。
「你沒看見嗎?」
蕭謹言當場笑出牙齒。
伸手牽我起來。
我微微牴觸。
「幹嘛?!沒看見我正忙着呢嗎?!」
蕭謹言只咧嘴笑,快速掃了一眼現場情況。
把原本擺在我面前的空白協議交給到現場幫忙的助理。
對我說。
「你早飯應該沒吃飽。走,吃飯去。」
我看着手機屏幕上展示的早上10點21分的時間。
十分不理解。
可架不住蕭謹言的力氣比我大。
只好跟着他上車走了。
到了小縣城的小酒樓前。
服務員樸實而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去。
蕭謹言走在前面帶路。
我在後面跟着。
剛走到前台。
迎面就走上來一個諂媚卻不庸俗的中年男人。
上來就巴結討好表達忠誠。
「蕭總,哎喲,蕭總,你可算記起我們魏家了!
蕭總!我接到你的一個電話,就激動得整晚都睡不着覺!連夜就趕過來了!
我家兄弟也想見你,也想來!
只要你鬆口答應,我馬上叫他們過來!
我們魏家是做牛做馬……」
話沒說完。
蕭謹言的手掌就抬了起來。
做了個「停」的手勢。
中年男人趕緊收聲。
聲音一停。
蕭謹言就意識到了我的存在。
立即軟下來。
側身站開。
介紹說。
「這位是月總,茶莊項目的新開發商。往後開發種植的細節就拜託你了。」
眼神隨着話語,忽而轉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立即會意地點點頭。
無比激動地表達忠誠。
「放心吧,蕭總,都包在我身上!」
就又馬上表達他的價值。
「蕭總!你說這好巧不巧的!這縣裏那位是我發小。我跟你說,這……」
話沒說完。
蕭謹言又舉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中年男人就立即會意地點頭哈腰着收聲。
快步上樓,給我們帶路。
在相對不是很大的包廂里。
中年男人把蕭謹言和我介紹給了一位全過程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中年謝頂男人。
他身穿淺藍色條紋純棉T恤。
領口和袖口都有些發白了。
依舊擋不住他的驕傲。
蕭謹言到他旁邊給他斟茶倒酒。
他是看一眼都不看!
只跟我敬過一杯茶。
就開始非常熟絡地跟自稱是「魏家人」的中年男人說幾句話。
其他時候。
仿佛都是四肢報廢了般,只能用眼神說話似的。
需要蕭謹言給他按住餐桌轉盤,布菜,說好話。
他才微微吃一口。
我就在心裏琢磨。
這人是誰啊?架子那麼大!
蕭謹言卻一點不在意似的。
專心地伺候他!
一來二去的。
居然還談了起來。
還越談越上頭。
謝頂男人高興起來。
就一字三頓地回應。
「這件事呢——也不難辦!嗯——
也不是說——不能辦!
這事呢——都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人事!
嗯——不是只一人說了好!
或者——
一方說了好,才好!
我們呢——是希望——嗯——
大家——都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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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的好!嗯——」
蕭謹言全程沒有插話,只是用「嗯,對,太對了」這樣簡單明了的詞彙,積極點頭回應着。
像個小學生。
我全程盯着。
越盯,心裏越不高興。
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在對話交流中談的是什麼事情。
但是看見蕭謹言這樣低於別人。
我就發自內心地覺得不舒服。
情緒就掛不住地顯露了出來。
死死盯着謝頂男和蕭謹言看。
蕭謹言就在跟謝頂男敬酒的時候,突然給了我這邊一個眼神。
那個自稱是「魏家人」的中年男人立馬就上來跟我搭話。
一句接着一句。
我推脫不開。
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中年男人這邊。
再看向蕭謹言那邊的時候。
謝頂男人好像在往兜里收着什麼東西。
喜悅之情突然溢於言表。
然後喜笑顏開地連連拒絕蕭謹言的敬酒。
「哎呀哎呀!不能喝,不能喝!
工作有紀律!工作紀律啊!
這樣吧!大家這麼熱情!這麼賞臉!我也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但是呢!工作紀律又擺在這裏!我呢!又不能不履行!對吧!這樣不對嘛!
可是不喝,又對不起大家的熱情!
哎呀!
這樣吧!我以茶代酒吧!真是對不住啊!」
抓起茶杯就幹了。
說話的神態和口氣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喝完茶以後。
謝頂男人就以接電話為由,自己出去了。
那個自稱「魏家人」的中年男人也會意地出去送了。
我就將目光轉移回到蕭謹言身上。
看見他居然已經無比休閒地坐了下來。
還自顧自的品起當地的茶水起來。
時不時還點點頭。
好似在回味什麼似的。
我就沒有什麼好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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