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穆城就這樣瘋瘋癲癲地玩着。
時間一晃就到了黃昏時分。
我和穆城都累了。
成束的氣球被穆城束在湖邊長椅上。
不高不低,剛好成一束五彩繽紛的傘,罩在我和穆城的頭上。
周邊樹枝晃動,飛起一群不知名的鳥。
從落日邊緣飛過,晃出深淺不一的影子。
倒影在前方的湖面上。
風吹過。
皺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穆城就在這個時候,把雪糕送到我的面前。
我說了一句「謝謝。」
接了過來。
舌頭輕舔。
甜的。
我側臉看向穆城。
看見他也正在十分鬆弛而享受地吃着雪糕。
注意到我的目光後。
立即正臉面對我,給我一個陽光的笑臉。
我舒心地回應着。
嗅着空氣中的微甜。
由衷地對穆城說了一句。
「謝謝。」
穆城直接爽快地回應我一句。
「不用謝。」
而後閒適地伸展着氣質。
對我說。
「你就是過得太緊繃了。太久都沒出來玩兒了。這些才是你這個年齡段該做的事情。」
這話一進到我的耳朵。
我瞬間又覺得有些失落。
低頭舔了一口雪糕。
冰冰的。
穆城似乎察覺到了似的。
立即往前探出身子,折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臉。
開門見山地問我。
「怎麼,又不高興了?」
我猛地抬頭。
做出笑臉,搖頭。
辯駁說。
「沒有。」
穆城立即向我表達擔憂的表情。
「小月,你總是這樣。心裏有話都不喜歡跟我說。」
我又下意識反駁。
「沒有啊。我沒有不高興。」
就開始舉例子論證說。
「你今天又是請我吃飯,又是跟我四手聯彈,還陪我玩,還請我吃雪糕,我很開心,沒有不高興。」
「是嗎?」
穆城朝我作出疑惑的表情。
我立即回應。
「對啊。我很高興。」
穆城立即就信了。
回我說。
「高興就好了嘛。」
我立即贊同說。
「對啊。」
穆城立即來了精神。
直接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朝我蹲了下去。
雙目直視我的眼睛。
對我說。
「小月,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我被穆城突然的提問驚到。
半疑惑着回答。
「開心啊。」
「是嗎?」
穆城驚喜着,自我慶祝道。
「那真是太好了。」
我更疑惑了。
反問。
「什麼太好了?我開心,不對嗎?」
「不是的,不是的。」
穆城突然非常敏感地否認。
我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
心裏開始緊張起來。
果然。
穆城直接無比認真地對我說。
「小月。既然你跟我在一起是開心。蕭謹言讓你這麼不開心。你就不要跟蕭謹言了。離開他,好不好?」
又開始他的勸說。
我拿着雪糕的手緩緩放低。
心中陷入了糾結。
雪糕越放越低。
我的膝蓋感覺到一絲突然的冰涼。
就聽見穆城的提醒。
「小月,小心!」
我立即回過神來。
發現雪糕已經在我走神的時候,不知不覺地碰到了我的裙子。
我驚嚇着站起來,往包包里找紙巾擦拭。
穆城也在旁邊幫着。
幫我包裹着雪糕,扔到垃圾桶去了。
隨着雪糕落入垃圾桶。
我的心態也逐漸恢復平靜。
看見穆城轉回來再問我的時候。
我便給出了我的答覆。
「你讓我好好想想。」
穆城那邊居然突然十分興奮起來。
牽着我的手就是慶賀。
「太好了。小月,你終於想通了。」
我趕緊糾正穆城的想法。
「我只是說好好想想。」
穆城趕緊跟我解釋。
「那也是很大的進步了呀,小月。我對你有信心。你遲早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看着穆城說話時的自信和喜悅。
我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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