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看她受驚的樣子,心疼的安慰着:「沒事,放心我沒事!」
楚荷卻連連搖頭。
「是我傷了你。」
「刀子就在你後背上。」
「真的,好多血,好多血,蕭承。」
她神經質似得,嘴裏不停地重複,手指顫抖地掙扎着想要查看他的後背。
「楚荷,我後背沒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有我在,別怕。」
蕭承以為她是受驚過度,誤以為剛才那一刀扎到自己背上,才會反應如此大,心裏的愧疚排山倒海。
他緊緊地將人擁入懷中,將她的一顆腦袋按在自己胸口,如呵護稀世珍寶般安撫着,就連手臂上還在汩汩流淌的鮮血都渾然未覺。
接到消息,季霖第一時間從皖城趕了過來,也帶來了大隊人馬處理善後事宜。
以蕭承的背景和實力,有強大的律師團隊支持,定性為自我防衛是必然的,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但畢竟是死了人,按照程序要配合當地警方的調查,所以他們現在還不能回皖城。
蕭承擔心楚荷,堅持讓她在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確保她和孩子都好好的,這才算放心。
楚荷在醫院觀察了兩天。
光是檢查就做了三四次。
好在脖子只是皮外傷,如果刀口再深一毫米,後果蕭承不敢想。
楚荷情緒很穩定,穩定的讓蕭承有些擔心。
她沒有哭,也沒有多言,只是靜靜地由他抱着,摟着,安靜的靠在他懷裏,像是丟了魂。
蕭承知道,無論是動手殺人,還是目睹這樣血腥的場面,都會對心理造成極大的衝擊。
大不了回到皖城,找頂尖的心理治療團隊為她進行心理疏導,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出來。
當年自己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只不過當時他身在國外,身邊無人陪伴,所以過程辛苦一些。
可楚荷不一樣,她還有他,他會陪着她,給她愛和支持,相信很快她就能恢復。
蕭承的傷口縫合包紮後,需要時間恢復。
但是醫院人多眼雜,對楚荷來說,顯然不夠安全。
他選擇儘快出院,在酒店包下了整層,再有保鏢守着,他才會放心。
酒店房間裏,楚荷安靜的裹着被子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呆呆的看着窗外閃爍的霓虹,一言不發。
她用被子將整個人都卷着,還是覺得渾身都冷,只要一閉上眼,就是一片血紅色。
劫後餘生,只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回,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一時間愧疚,自責,不解,迷惑各種情緒同一時間涌了上來,一顆心隱隱作痛,似乎要將她撕碎。
蕭承靠在陽台的圍欄上,看着玻璃門內的女人,只覺得心疼又自責,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前幾天還說要好好保護她和孩子,這麼快危險就找上門了。
他將手裏的香煙摁滅,看了眼時間,然後從手機通訊錄里找到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那邊接起,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聽到是蕭承聲音後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蕭承?這個時間找我,有事?」
「喬亦肆,在你的地盤,查點事,借幾個人,應該不難吧。」
喬亦肆沉默了兩秒,說道:「你開口,我能說難嗎?我的人,任你差遣。蕭總,利益都是相互的,改天我求到你頭上……」
蕭承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悅。
「我拿你當朋友,你跟我談交易?喬亦肆,別趁火打劫,你知道,即便是在海城,不用你,事情我照樣可以辦。我找你,是給你面子,不想給你這個連屁股都沒坐熱的喬家家主找麻煩,別他媽不識好歹。」
喜歡當聯姻對象是我的死對頭,我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