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境界?」白亦來了興趣,很好奇地問道。
關於境界,聆聽雨也說不明白。
這種境界不像武術等級那樣,能分出個一二三等級來。
有人說是長壽境,有人說是練氣境,有人說是心境,有人說是得道境或者陰陽境,說什麼的都有。
不管怎麼樣,超能力是沒有的。
「我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境界。總之,每次突破後會覺得身心輕盈愉悅,整個人會跟排毒了似的很輕鬆,身子也覺得輕飄飄的,沒有沉重感。還有就是……」納蘭豆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拖鞋蹭了蹭雪塊兒,「飯量會變多,消化能力變強。如果不勤加修煉或者鍛煉,容易變成大胖子……」
「拉的也多是吧?」
「才不是呢!」豆豆轉身白了他一眼,還抬手打了他一下、踩了他一腳,「而是消化和吸收的營養比較乾淨,能把難消化的韭菜金針菇也能消化乾淨,而且更加能抗餓,可以像狼一樣忍受長久的飢餓。體內存儲的營養也多,身體力量也會變強……」
「消化境麼?有點像半辟穀啊。」
「嗯?你不要亂起境界名字啦。」
「呵呵,力量也會變得生猛是麼?」白亦說着,握緊拳頭抖了抖肩膀。
「嗯,不過力量是需要鍛煉才能激發出力量的,而且修煉者的力量上限值比普通武者高很多。我們有時候還會定期餓一下自己,激發潛能……」
納蘭豆豆說着,抬起頭看向小樹,刀掌隔空一揮,一根小樹枝被劈了下來。
「我去!」白亦嚇得連忙倒退兩步,護住了心口,很誇張地說:「你今天幹嘛攻擊我?不怕割到我的心臟要了我的命?」
「哼!我要是真用力,你還能起來?誰叫你手欠還放內氣來膈應人來着?」納蘭豆豆負手站在他面前,揚起頭看着眼前嚇到的大個頭,有些得意道:「當着那麼多人,還調戲我!」
「我哪裏調戲你了?」白亦收起假裝嚇到的臉,笑着摸了摸豆豆頭,越過她慢慢走向帳篷,說:「咱倆這關係還需要調戲麼?」
「少來了你!誰跟你有關係!」豆豆氣惱地摸着被撥亂的頭,轉過身快兩步追了過去,「你釋放的內力之所以軟弱無力無法成型,那是你五行氣虛,修煉者一定要懂得節制,要長久聚氣凝練,才能化氣成力……」
「我很節制的……」
「鬼才信……」
「真的。」
「又不關我的事兒,不用跟我解釋。」
「呵呵……」白亦說着抬起手腕,亮了亮林醫生送給他的靜心木串,「你看?我天天帶着。」
「帶那個有什麼用?嗯?少掩蓋你的本色了!」納蘭豆豆說着擋在他身前,從口袋摸出一手串,「喏,火山林的雷擊木手串,送給你的。其他人也有,我已經叫人給若心姐她們送過去了,每個人都有。」
白亦接過暗紅木紋的手串,戴在手上,嘴角勾着暖人心的笑,「謝了,最近耳鳴,帶你這個應該有效。」
豆豆瞪着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小臉靠近說:「啊?你還耳鳴啊?」
「有時候,腦瓜還嗡的響呢,腦鳴……」
「你這...脖子以上也有病啊?」聽着這些話,豆豆的額頭升起幾道槓,食指撓着小臉蛋,有點兒無語地說:「腰以下也有病。你這...我家有百年份的何首烏,你這白髮應該可以治療好……」
「我用不上的,聽雨姐也給我弄過很多藥,可能這輩子我治不好這個腦瓜病了……」
「你不要氣餒,你這個應該是受刺激導致出的變異白髮,也許可以用刺激的方法治療好呢,你是不是有心病啊?」
「別,我可不想再受刺激了。」白亦說着,心生煩躁加快了瘸子腿。
腦海中再次閃過踹家門的那一個清晨……當時還以為是若心在家裏出軌了……還嚇到了唐紅,她也賴上了自己……
想想,覺得自己這頭髮白的不值……再後來,唐若心對她自己信心不足,也默認了他跟別的女人之間的不清不白……
這,人生……
「喂,你到底受過什麼刺激,這頭髮才變得一半白啊?能說說麼?」納蘭豆豆跟過去,拽着他的大衣角問道。
黑夜掩蓋了白亦一臉的冷色,指縫中的煙頭點燃着唯一的溫度。
豆豆並沒有察覺到他臉上的寒意,拽着他的衣角,細細的長腿緊隨着他匆忙的大步子。
「揭人傷疤,是要付出代價的。」白亦伸手捏了一把豆豆的臉頰,便推開帳篷擋簾門,走了進去。
讓人措不及防的大手捏過她的臉蛋,小臉在冰涼和疼痛中別開,大手已抽離,人也鑽進了帳篷里。
臉上還殘留着那一股帶着煙味的涼涼,豆豆怔怔地站在門外,摸了摸被捏地生疼的臉蛋,閃了閃大眼睛,心中嘀咕着: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難道他受過很大的心靈創傷麼?這傢伙全身都是病啊……
應該是的,不然哪裏會那麼用力捏人家的臉蛋啊……
豆豆想着便邁着靈巧的步子,鑽入了帳篷里。
幾壇酒下去,帳篷內變得異常熱鬧。
燒烤,火鍋,都給整上了……
林小閒和商妮很會調動氣氛,很快幾壇黃酒就見了底,燒雞也啃得光光的。
女士們喝多了,也變得活潑起來,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放開矜持哈哈大笑着相談甚歡。
清脆的笑聲,讓這寒冷的冬夜變得更加溫暖。
這一刻大家都是正經人,言語話題很清澈,沒人眉飛色舞,心中有沒有?苟且之心就不知道了。
吳人及一般話不多,也就是談太空星辰浩海的時候,滔滔不絕。
白亦也話不多,側身半躺在貼地的懶人沙發上,左邊釣魚,右邊在鐵網上烤着蘑菇和白貝、大海螺。
時不時的還起來走兩步,或偶爾趴着調整身體壓力。
喝到後半夜,林小閒等人收拾完垃圾,這才躺在了摺疊床上,女士們則是跑到隔壁帳篷里躺下,要麼跑到車裏睡覺。
天蒙蒙亮,納蘭豆豆晨跑。
白亦睜開了眼睛,收起冰洞裏掛了不少鈎子的長線。
魚獲兩桶,回別墅。
別墅這頭的人,還有幾桌在打麻將,見白亦回來了,這才收起麻將桌,去廚房那頭吃飯去。
白亦在院子廚房喝了一碗白粥和藥湯,真正的困意來襲,洗漱完挨着壁爐躺了下去。
剛睡着,有腳丫子踢了踢他。
喜歡別太努力,老婆被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