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危機也嚴重,西紅柿都比蘋果貴……」林小閒感嘆道:「炫耀的畫風也變了,小碟上切個西紅柿片兒撒點白糖,端着紅酒擺拍,有條件的還放個老面饅頭……」
「糧食危機的確嚴重,手工老面饅頭比油條還要貴,比名牌包子還要貴……」韓一認同地點了點頭,「半個月前,吃個名牌包子人均也就幾百塊,現在人均一千塊了……街頭包子也是十塊錢一個,很多人養不起狗了,乾脆不養了……」
「呵呵,狗跟人,不能虐待動物……」白亦摸出煙盒,自己叼上後,扔給了林小閒煙盒,「不說這些了,反正又不是我餓着,我可是存了很多雞蛋。」
林小閒點上一根煙,用棍子頂開了帳篷頂的通風口,支棱起一條腿,手大力拍着地墊,笑罵道:「我靠,怪不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賣一百多塊!老白啊,你可真狠啊!你這是炒雞蛋啊!」
「蘋果炒雞蛋便宜。」韓一呵呵笑着補充道,「味道還不錯。」
「炒毛雞蛋啊!誰特麼炒雞蛋啊?普通雞蛋還是一塊錢一個。你上飯店吃肯定貴啊,自己炒西紅柿雞蛋,也就十來塊錢。」白亦蹬了蹬腿,抬高腳落在更高的板凳位置上,伸手往紙杯里彈着煙灰,說:「再說,市面上那麼多散戶蛋,沒人能控制雞蛋價格。」
「那你囤雞蛋幹嘛?」林小閒說着,拿出了一盒凍柿子,打開盒子拿出柿子丟給了他倆。
白亦接過柿子後,拍了拍粉,撕開着果肉說:「這不是鹹鴨蛋貴麼?鹹鴨蛋賣不動,賣賣咸雞蛋。」
「你給我說實話啊!」林小閒可不相信白亦的話,兩者差價能差多少啊?
就是跟蒸餾水和可樂的差價罷了。
「我這不是搞太空便利餐麼?鹹蛋保質期長,而且營養密度高。」白亦咬了一口柿子後,微微側躺,拿起筷子用茼蒿卷了卷魚生,見這倆人都不相信,於是實話說道:「現在一塊錢賣雞蛋,真不賺錢,當真是虧啊。你自己算算飼料成本多少?一斤飼料都比一斤雞蛋貴,就算飼料便宜了,你說一瓶水好生產,還是一隻蛋好生產好運輸好賣?」
「老白說重點啊,現在上太空的才多少人啊?整個太空站不超過一萬人對吧?能消耗幾個鹹蛋?天上可都是機械人啊。」林小閒微微側身,抬起半邊屁股咬了一口柿子。
「別擱這裏放屁啊!」白亦捂着鼻子說:「你不也整了很多海鴨蛋麼?幾十塊到一百塊的一顆那種對吧?」
「靠,你以為我像你啊?吃飯喝酒也放屁?!」林小閒笑罵道:「幾塊錢的鴨蛋也有,但我也沒有整很多啊,你整那麼多咸雞蛋幹嘛啊?」
「我哥囤了能夠吃十年的雞蛋,聽專家說我們的小麥夠吃十年,我大哥就搞了很多鹹蛋,鵪鶉蛋也有……」韓一說着給他倆續了龍鬚茶。
倒完茶,轉身往炭火爐里和油漆火爐里添了炭木和木頭,又揭開煤球爐上面的鍋蓋,拿筷子翻了翻駱駝蹄筋塊,撈出了一個大駱駝板筋放在了碟子上。
炭火爐上的水壺裏煮着玉米和土豆,油漆爐子裏燒着七彩雞。
「吃十年?還沒吃完就過期了。」林小閒轉頭看着韓一,突然猛地往前探身,抓起韓一的魚竿快速提了起來。
巴掌長的白肚皮黑頂鲶魚蹦躂在無倒鈎的魚鈎上,魚竿輕輕一擺,魚就落在了小桶上。
「我不止做了鹹蛋,還有滷蛋……每個產品保質期都在十年以上,都是罐頭裝。蜂蜜這種可以無限期長久保存的食材,在我農場裏產的我都沒有對外銷售……」白亦說着,也拉了一下魚竿,雙勾上魚。
一條巴掌長的黃鲶魚落在了釣魚毯子上,另一條半個掌心大的黃骨魚則是落在了小桶里。
「哥,為啥用罐頭裝啊?」韓一不解地問道,「不用玻璃之類?」
「一來保質期長,二來可以回收鐵皮,以後把罐頭送到太空,也可以回收利用。當然,太空罐頭用的是高密度鐵。」
「牛肉整了沒?」林小閒拿起白亦的魚鈎勾了雞腸子,隨手幫他把魚線丟進了釣洞裏,也幫韓一弄了誘餌後,在溫水盆里洗了手。
「整了,還整了很多醬牛肉和干牛肉,做的比較咸和辣,口味重了些,這樣可以節省糧食嘛……」
「我也整了很多蝦干和魚乾,蝦蟹醬、蝦油……今年大家這麼捕撈大海,明年可能沒什麼魚可以捕撈了。」
韓一不解的又問道:「你們整那麼多乾的、醬的幹嘛?賣生鮮肉不好麼?」
「很多人吃不起啊,這不才弄乾貨了麼?」
「乾的不是比生的更貴麼?更買不起啊!」
「不整成乾的,肉不得壞了?」林小閒叼着煙,神色凝重地看着盯着魚竿的白亦,「老白,來年真的會鬧大饑荒麼?所以你存了這麼多鹹蛋?」
「不會是真鬧全球性災荒吧?」韓一也跟着緊張道。
「今年大寒,來年也許是大旱……蟲災還在鬧,都不好說,提前備貨心理能安心些。」白亦說着張大了腿子,抬高了靠背角度試圖翻身,「我囤貨不是為了賺什麼大錢,那批干咸貨也就值個十來億,店鋪急缺貨源時候還是要上架的……我擔心啊,以後會不會出現變異噬鹽菌等其他變異的東西……」
「治療蟲流感的特效藥還沒上市。聽說吃變異蟲子能提高免疫力,不容易得蟲流感……」韓一說着站起來,推過來另一個平放的懶人沙發,墊上了枕頭,「上個月,不是有人在我國邊境投放了變異蟲子麼?聽說派了很多人,把方圓幾十里給翻了一遍……」
「那蟲子有毒,不要亂吃。你說這個,我還真想吃了,有蠶蛹沒?」白亦說着,翻身弓趴在了平放的懶人沙發上。
韓一說道:「有,我帶來了活的蠶蛹,烤着吃?整老鱉蓋不?」
「都整唄。」
「看新聞了沒?今天晚上,某國超級太空飛機背着宇宙飛船衝破了大氣層,飛機老大了,比大空客還要大幾倍,據說搭載了幾百人……」
「飛火星麼?」
「是的」
韓一問道:「去那裏能賺錢麼?你說,大家花這麼多錢搞太空項目,最後沒有收入支撐,不得虧損破產?」
「貸款,繼續搞。」
「錢花光,那最後還不起呢?」
「那也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來,碰一個。」
林小閒說着舉起了酒杯看着倆人,最後目光落在韓一身上,很是心癢道:「咱幾個爺們喝着沒意思,要不要喊幾個美女過來?」
喜歡別太努力,老婆被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