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研究這千層高樓之後的情形上,試圖從中發現更多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劉宏仔細深入地觀察後發現,這千層高樓之後的建築高度開始呈現出一種明顯而有規律的逐級遞減的趨勢。就如同一個精心構建的金字塔形狀,越靠近中心越高聳,越往邊緣則越低矮。這種獨特而鮮明的建築高度分佈規律,清晰明確,一目了然,讓劉宏便能夠順理成章地推測出這千層高樓應當是整個城市的核心所在。千層高樓宛如一顆璀璨奪目、光芒萬丈的明珠,無可爭議地鑲嵌在這座繁華熱鬧、宏偉壯麗的都市的正中央。劉宏從踏入這座城市那一刻起,一路走來留意着周圍的一切,他也能夠清晰地察覺到,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凡人存在。城市道路中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全部都是擁有修為的修真者。
每一棟高樓大廈裏面也都充斥着修真者的身影,他們或是在安靜的密室中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地忙碌地修煉,試圖突破自身的修為瓶頸,提升自己的實力境界;或是在寬敞明亮的大廳里進行着各種緊張激烈的交易和交流,為了獲取自己所需的資源和寶物而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這些高樓的用途也是多種多樣,有的是某些規模龐大、實力雄厚的大型商會的總部所在地,那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各種珍貴罕見、價值連城的寶物和豐富多樣、取之不盡的資源在這裏匯聚和流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交易市場。有的則是像學校一樣的專門為培養新一代修真者而設立的重要場所,裏面不時傳出嚴厲的教導聲和刻苦修煉的聲音,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還有的像是紀律嚴明、戒備森嚴的軍營那般,莊嚴肅穆,散發着一種嚴肅而莊重、令人敬畏的氣息。
這些高樓的用途不一而足,其中銘刻陣法的功能種類繁多,難以盡數。不過數量最多的樓房還是那些專門為修真者提供舒適居住環境的地方。而沿街的商鋪也是十分的繁榮興旺,熱鬧非凡。煉器店鋪中爐火熊熊燃燒,火花四濺,煉丹店鋪里藥香四溢,瀰漫在空氣中,沁人心脾。各種販賣原材料的店鋪更是多到讓人無法計數,琳琅滿目的材料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劉宏通過自己胸前的探測器監聽人們的交談,收集各種隻言片語中蘊含的有用信息,逐漸一點一點地了解到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漢中郡南部,這座城市正是大原帝國的國都,是整個大原帝國的政治核心經濟樞紐。從大原帝國的國都向西南邊前行不到一千公里,便可以順利抵達大泉帝國。這樣獨特而優越的地理位置,使得大原帝國的國都成為了一個無比重要、不可或缺的貿易樞紐和交流中心。在這裏,不僅可以輕鬆便捷地買到來自於整個大原帝國各郡運送來販賣的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天材地寶,也能夠毫不費力地獲取到大泉帝國販賣來的珍稀物品。整個城市的商業活動極其繁榮,充滿了無限的活力和機遇,如同一個永不落幕的盛大舞台。
就在劉宏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地沉浸在對大原帝國國都進行全方位探查與深入細緻的了解之中時,濁流散人則神色肅穆帶着劉宏和孔瑩瑩一步一步地朝着城牆下的一個巍峨壯觀、氣勢恢宏的城門處緩緩走去。那城門高聳入雲的城牆下洞開,宛如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神秘入口,散發着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這城牆之後,便是那令人嚮往而又充滿神秘色彩的皇城所在之地。皇城宛如一座隱藏在雲霧之中的仙宮,散發着無盡的威嚴與尊貴,仿佛是整個世界的核心和靈魂所在。
濁流散人自然是心知肚明,自己絕不可能憑藉着個人的意願和力量,直接將劉宏和孔瑩瑩二人毫無阻礙、隨心所欲地帶進那戒備森嚴、規矩繁多的皇城中的。畢竟,他非常清楚自己在皇室的權威面前,不可能有這樣至高無上、可以無視一切規則的特殊權利。所以,當他們一行三人來到城門口處時,濁流散人不出所料地被兩名身披金黃色戰甲、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守衛嚴嚴實實地攔了下來。那金黃色的戰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令人驚嘆不已的是,僅僅只是負責守衛這城門的普通衛士,其修為最低的都已經穩穩地達到了築基期的水平。而帶隊的修士,更是擁有着金丹期的高深修為,實力不容小覷。
雖然這些守衛的實力相較於濁流散人這位元嬰期的大修士而言,簡直如同微不足道、可以輕易被碾壓的螻蟻一般渺小和脆弱。但是,濁流散人並沒有因為自己實力上的絕對優勢而有絲毫的傲慢無禮和肆意托大。相反,他表現得極其恭敬和謙遜,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只見他的雙手極其謹慎地遞上了兩枚令牌,生怕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和不敬。這些守衛也並沒有因為濁流散人是元嬰期修士而表現出任何的恭敬或者畏懼之色。每一名守衛都是一臉倨傲,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仿佛以一種無可比擬的居高臨下的絕對姿態,冷漠而無情地審視着濁流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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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流散人面前的守衛動作乾脆利落仿佛訓練有素的機器一般,從濁流散人的手中迅速地拿過了那兩枚令牌。然後,他的眼神變得極其銳利,仔仔細細地對令牌進行全面的檢查,在確認無誤後,他便毫不猶豫地將令牌收了起來,沒有絲毫歸還的意思,仿佛那令牌從一開始就應該如此處理。隨後,這名守衛只是極其隨意地擺了擺手,那動作輕描淡寫,仿佛在驅趕一群微不足道的蒼蠅。便示意濁流散人可以帶着劉宏和孔瑩瑩走進皇城。他的表情冷漠,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這只是他每天無數次重複的機械動作中的一次,毫無特別之處。在此之前,這個城門還陸陸續續地進入了許多由元嬰期修士親自帶隊而來的修士隊伍,每一名元嬰期修士都是被如此對待的。
在劉宏的探測器的觀測之下,可以清晰無比地看到這高聳入雲、堅不可摧的皇城城牆下分佈着眾多規模宏大、造型各異的城門。目前,已經開放了十三個城門,每一個城門都如同一個張開的大口,迎接着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隊伍。這些開放的城門井然有序地運作着,以便這些帶隊的元嬰期修士能夠順利地帶領各自的隊伍有條不紊、秩序井然地進入皇城。那場面壯觀而又莊嚴,充滿了一種令人震撼的力量和秩序之美。
通過城牆的甬道漫長而幽深,仿佛一條通向未知世界的神秘隧道。甬道的牆壁由巨大而堅硬的青石砌成,上面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圖案,散發着淡淡的靈力波動。濁流散人帶着劉宏和孔瑩瑩在其中緩緩前行,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甬道中迴響,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力。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這略顯壓抑、令人感到有些窒息的甬道。劉宏頓時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廣闊無垠、美輪美奐的景象如同畫卷一般展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地面由光滑如鏡的白玉石板鋪就,廣場四周矗立着一座座精美的雕像,每一座雕像都栩栩如生,許多仙禽漫步在廣場中,遠處似乎還傳來陣陣仙樂,此處一派仙家景象。然而,還沒等他們多做停留,好好欣賞這美麗的圖景,濁流散人又被一名神色嚴肅、表情淡漠、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守衛攔了下來。
「元嬰期修士走左側通道去朝拜吾皇,築基期修士走右側通道,前去集合。」守衛的聲音冰冷而堅決,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仿佛在宣讀一道不可違抗、不容置疑的聖旨,容不得有半點商量和違背的餘地。
聽到守衛的話,濁流散人沉默不語,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神情,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對這樣的安排早有預料,並且完全接受。他只是扭過頭來,目光深沉地投給了身後的劉宏一個意味深長、飽含深意的眼神。緊接着,他又將視線轉向了孔瑩瑩,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似乎在向孔瑩瑩傳達着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明白的指示。頓了頓之後,濁流散人便毫不猶豫地、頭也不回地向左一轉身,順着左邊用柵欄圍成的通道,步伐沉穩有力地向皇城深處走去。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那曲折幽深的通道之中。
劉宏心中明白得很,濁流散人在離開前必定是對孔瑩瑩暗中傳音說了些極其重要的指示或者是極為秘密的安排。不過,劉宏對此卻毫不在意,他的內心此刻平靜如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現在劉宏的眼神中有的只是一片深沉的平靜,仿佛世間的一切紛紛擾擾、權謀爭鬥都無法再讓他的內心產生絲毫的波動和變化。接着,劉宏和孔瑩瑩也沒有絲毫猶豫,並肩向右轉身,順着右側用柵欄圍出的通道向一幢高達百餘層的高樓走去。那高樓雄偉壯觀,直插雲霄,仿佛是連接天地的橋樑。
這高樓巍峨地矗立在眼前,宛如一座沉默的巨人,威嚴而神秘。它沒有一扇窗戶,從外面遠遠望去,其外觀單調而冷峻,除了給人一種直插雲霄、仿佛要刺破蒼穹的高聳之感,便再無其他引人注目的顯着特徵。那平整而光滑的牆壁,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種冷硬的光澤,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疏離和敬畏。樓下開設了眾多的門,這些門的造型各異,有的寬闊大氣,有的狹窄精巧。每一道門都有由柵欄圍成的通道向外延伸,那些柵欄閃爍着金屬色的靈力光澤,透露出一種堅韌和不可侵犯的氣息。這些通道一直連接到了城牆下的城門,宛如一條條蜿蜒的蛇,將高樓與外界緊密相連。所有進入皇城的築基期修士,都如同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着,順着這些用柵欄圍成的通道直接進入到高樓之中。他們的身影在通道中穿梭,形成了一道道獨特的風景線。
不多時,劉宏和孔瑩瑩也夾雜在人流之中,緩緩地走進了這神秘的高樓。剛一踏入,這高樓中的場景便如同一場震撼心靈的視覺盛宴,以一種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衝擊着他們的感官,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超乎想像。
抬頭往上仰望,可以清晰地看到樓頂那遙不可及的天花板。天花板仿佛是一片無垠的蒼穹,高遠而深邃,給人一種無盡的遐想和敬畏。這就是最令人驚訝的地方,整棟樓的內部並非如尋常建築那般被一層一層地精細分隔開來,而是呈現出一處廣闊無垠、空曠而遼闊的巨大空間。這種巨大的空間感,沒有絲毫的阻隔和劃分,仿佛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神秘宇宙,讓人瞬間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置身其中,仿佛身心都被這無盡的空間所吞噬,帶來一種強烈而無法抗拒的壓迫感,仿佛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際的神秘領域,令人心生敬畏和恐懼。
樓內的牆壁上,精心紋刻着極其複雜、令人眼花繚亂的紋路。這些紋路猶如古老的神秘圖騰,又似宇宙星辰的運行軌跡,充滿了未知和神秘的力量。每一道紋路都蘊含着深邃的意義和強大的能量,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和着迷。整棟高樓的內壁和天花板上紋刻的紋路相互呼應,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而精密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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