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打開那個略顯陳舊的袋子,仿佛是要揭開一個神秘的寶藏一般,那動作輕柔而又謹慎。
隨着袋子口的逐漸張大,一根其貌不揚卻又透着一股詭異氣息的曲里拐彎的黑鐵棍映入眼帘,正是武鐵匠家祖祖輩輩相傳下來的赫赫有名的三石鐵弓嘛!
他將鐵弓從袋子裏掏出來,那黑黝黝的表面在陽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隱藏着無盡的力量。
把那堅韌無比的虎筋弓弦遞給一旁神情專注的護衛隊長,自己則雙手穩穩地握住鐵弓的兩端,微微用力一較勁。
只聽「嘎吱」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原本筆直的鐵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頓時彎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狀,護衛隊長見狀,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弦快速掛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沓。
此時,周圍瞬間響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的聲音,那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驚訝與震撼的交響樂。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石弓啊!
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器!
黃鎮長、石隊長以及兩邊的隊員們平日裏都知曉方夏能夠使用三石弓,但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用如此這般獨特的方式上弦的!
僅僅是拉開這張弓就需要足足三石的力氣,而方夏居然能夠徒手直接將其掰彎,這簡直超乎了常人的想像,他還是人嗎?
眾人心中不禁湧起陣陣波瀾,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方夏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震驚,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從身旁的箭囊中仔細地挑選出一支輕盈如燕的箭來。
他深知,在這三百米開外的距離,必須得使用這種輕一點的箭才能夠精準命中目標。
他輕輕地試了試此刻的風速,感受着那細微的氣流變化,隨後便沉穩地張弓搭箭,只見他手臂肌肉微微隆起,宛如兩條盤踞的蛟龍,緊接着,他輕輕一發力,那原本彎曲的鐵弓瞬間被拉成了一輪滿月般的形狀,張力十足的畫面令人嘆為觀止。
碼頭之上依舊亂糟糟的,一個身形高大的傢伙騷包地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悠然自得地站在邊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方夏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心中暗自思忖:
就是他了!這個傢伙身上散發着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或許正是帶隊的。
……
彭建心中滿是怒火,那股子脾氣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看着周圍那些瘋狂燒殺搶掠的士兵們,心中的憤懣這才稍稍得到了一絲舒緩,整個人也感覺舒服了那麼一點。
就在這時,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嗚鳴,他猶如一道閃電般迅猛地往側邊一閃,憑藉着多年來修煉的聽風辯器之術,試圖提前察覺危險。
然而,這曾讓他引以為傲、賴以成名的看家本領,在這一刻卻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奇功效,毫無用處。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右肩傳來一陣劇痛,一支長箭如利箭般穿過他的肩膀,深深刺入他前面一個士兵的後背,鮮血瞬間湧出。
但此時的他顧不上叫痛,心中只有對敵人的憤怒和警惕,猛地大吼道:
「有弓箭,散開!」
畢竟是歷經無數風浪的老江湖,他反應極快,在大吼的同時,一個利落的翻滾動作,瞬間躲到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堆後面,借着火光的掩護,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此時的河灘之上,除了自己這邊的人之外,一個外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而那緊閉的錢鎮城門也依舊紋絲未動。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碰噠鬼噠!」
話音未落,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人開始三三兩兩地倒下,那場景如同被死神收割一般。
終於,他看清了真相。
在錢鎮的城頭上,一個黑影正不停地張弓搭箭,每射出一箭,僅僅過了一兩秒鐘的時間,自己這邊就必定會有兩三個人倒下。
那恐怖的殺傷力讓他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心中的恐懼再也無法抑制,再次聲嘶力竭地吼道:
「隱蔽!」
他緊緊盯着城頭上的那個身影,眼中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兇狠光芒。
……
「嘭~嘭~嘭~~」
方夏如機械人一般,一次次拉滿弓箭射出。
黃鎮長那原本就略顯滄桑的臉上此刻佈滿了震驚與茫然,仿佛被一道閃電瞬間擊中,眼神中閃爍着難以言喻的光芒,那光芒充滿震撼,又有對自身認知的顛覆。
石隊長則是緊咬着牙關,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從這不可思議的場景中清醒過來,但那一幕卻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怎麼也揮之不去。
士兵們一個個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不知不覺間滑落了些許,那原本因緊張而緊繃的身體此刻也漸漸鬆弛下來,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離。
武神!
這個曾經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如今活生生地展現在眾人面前,仿佛神話故事中的情節陡然降臨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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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米啊,對弓箭來說,那是遠得讓人幾乎無法想像的距離。
呂布轅門射戟的距離大約在207米到222米之間。這一距離遠超過現代射箭比賽中最遠的90米標準距離,也遠超奧運會射箭比賽的70米標準距離。
而方夏卻能在如此之遙的地方連續射出十支箭,且每一次都能射中兩個甚至三個目標,這種超乎常人理解的能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他停下動作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那輕輕放下空箭筒的動作,在眾人眼中卻仿佛有着千鈞重負,每一個細節都被無限放大,每一絲氣息都仿佛蘊含着無盡的神秘。
看着他那神定氣閒的模樣,大家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念頭,如果還有箭,或許他真的有能力憑藉一己之力將這整支德城部隊都幹掉。
那種強大的氣場,那種無與倫比的自信,讓人心生敬畏又滿懷期待。
城頭上原本嘈雜的鴉雀聲此刻完全消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捂住了嘴巴,只剩下那沉重的寂靜瀰漫在空中。
碼頭上的喧囂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那些剛才還在瘋狂打砸燒的人們此刻仿佛變成了一群受驚的孩子,呆呆地望着遠方的那個身影,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惑。
遠處船隻上看熱鬧的人群更是一頭霧水,他們擠在一起,努力想要看清碼頭上發生的一切,但視線卻被模糊的霧氣所遮擋,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和動靜。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原本混亂的場面突然變得安靜異常。
德城的士兵們也從之前的囂張跋扈變得像一隻只膽小如鼠的鵪鶉,躲藏在破敗的碼頭器械背後,仿佛只要稍微露出一點身形就會被那個神秘的武神瞬間秒殺。
彭建滔天的怒火被徹底澆滅了。
這種本事,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
「撤退!躲遠點,分散跑!」
他不甘心的吼出命令,卻根本不敢挑釁城牆上那位,自己帶頭抱頭鼠竄。
……
喜歡不當球長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