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照耀着五溪的冰天雪地,仿佛給這片寒冷的世界帶來了一絲溫暖。
錢鎮政府大院在陽光下閃爍着銀白的光芒,似乎也有了融化冰雪的跡象。
然而,二樓辦公室內的氣氛卻與外面的溫暖形成鮮明對比。
幾盆帶出煙管道的炭火熊熊燃燒着,使得室內溫暖如春,但此刻,這裏的氛圍已經降至冰點。
"做人要講信義!"
黃超憤怒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他用力一拍書桌,將桌上的瓷杯橫掃出去,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邊交易一邊陰人家,以後還有誰敢信你!"
黃鎮長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對着面前的青年怒吼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憤怒,似乎對這個年輕人的行為感到無法容忍。
"哈哈哈哈,這是末世啊!信義有用,人類怎麼走到末世的?"
青年卻毫不畏懼,反而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中帶着一種嘲諷和冷漠,仿佛對信義這種價值觀嗤之以鼻。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人性的無視和對末世環境的適應,這樣的時代,信義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的世界,別人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只要服就行!哈哈哈!」
青年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他身材高大強壯,英俊的臉上滿是桀驁不馴,正用鄙夷不屑的眼神俯視着黃鎮長。
對於父親的怒火,他完全不屑一顧。
眼前的青年正是黃天一,他是黃鎮長的親生兒子,也是錢鎮武力最強的人。
只見他一臉冷笑地對父親說:「你已經老啦!心軟啦!連養虎為患的道理都不懂,還是趕緊退位吧。」說着,他緊緊按住刀柄,來回踱步,嘴角掛上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應該趁着他們還沒有防備的時候發動突襲,一舉消滅他們。
否則,等他們發展壯大,聯合其他勢力對抗我們,那時後悔就晚了。」
黃天一的語氣越發兇狠,仿佛要吃人一般。
「嘿嘿,如果等到他們翅膀硬了,隨便聯合幾個老闆就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你難道想看到我們黃家全部完蛋嗎?!」
黃天一惡狠狠地瞪着父親,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
黃超聽到兒子的這番言論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斥責道:「自古以來,我們所倡導的是信義,以道德和品德來折服他人,依靠陰謀詭計和暴力手段怎能發展,怎麼會是長久之計?!」
然而,黃天一卻冷笑着回應:「嘿嘿!我呸!」
「你總是讓我多讀些書,那我現在就問問你,自古以來有幾個國家是以信義立國的?如果真的講究信義、追求和平共處,那這個世界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整個房間裏瀰漫着緊張的氣氛,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而此時,牛飆畏縮地躲在黃天一的身後,臉上卻難以掩飾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心裏暗道:嘿嘿,黃鎮長不喜歡又怎樣?只要小黃鎮長能理解其中的道理就行了啊!想升級,不就是把領導們都往上頂,讓他們去先升級嗎?
就在這時,一旁的潘隊連忙出來打圓場,臉上帶着和事佬的笑容說道:
「黃老,您別激動,先消消氣。天一畢竟還年輕,考慮問題可能不夠全面。不過,他說的話也並非毫無道理啊!」
「鎮長,您是講信義的人,那牛家村就跟您講信義了嗎?
他們年前搶注肯定會批的煤礦,趁着交通斷絕砌城牆,開發鐵礦造兵器,殺光馬家所有勢力,趁火打劫廉價換取鎮上糧食,這一切環環相扣,不是他們瞞着鎮上早有謀劃,說出去誰相信?」
黃鎮長看了一眼潘隊,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兒子,心中一陣無奈。
潘隊長見到黃鎮長有些動搖,連忙與黃天一對視一眼,然後繼續煽動道:
「那牛文博可是個人才啊,武功高強得很,十幾年前就有機會留在鎮上當隊長,但他卻不干,找了個藉口說要照顧老人,非要躲回了牛家村。難道他就沒有可能是想低調發展嗎?說不定,他早就知道張家的鐵礦了吧?」
「去年底,他寧願交罰款也要把兒子留在村里,隨便收留了一個傻子,竟然就是擁有千斤神力的王,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
看黃鎮長凝神在聽,潘隊長繼續說道:
「他們消滅了不服的馬尾寨馬家兄弟,收納了能工巧匠眾多的唐家村,誰敢保證他不是早有預謀?就算當初他真的沒有這個想法,那麼現在呢?他還會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嘿嘿嘿!」
他臉上掛着一副忠厚老實的笑容,嘴裏卻輕而易舉地編造出一系列毫無根據的誣陷言論來。
潘隊長本就是黃天一的鐵杆加智囊,處罰牛飆那天,他一了解情況,自然就明白了如何才能獲得最大的好處,也一直在找說服黃鎮長的機會,黃天一開了頭,他就趁機入局了。
黃天一收起猖狂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管怎樣,我總是你的後代,黃家將來怎麼樣更好,我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就算沒考慮你的利益,我能不好好考慮自己的利益嗎?」
黃超的眼神閃爍,顯出一絲頹然之色。
「唉,那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
黃天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老子明天就帶人突襲牛家村,殺他個措手不及。」
他的臉上閃爍着自信的光彩。
然而,黃鎮長卻堅決反對:
「不行,這太冒險了。牛家村現在已經有五百多人了,其中牛文博和武鐵匠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而那個方夏更是能夠舉起震天錘,射殺馬家兄弟!此外,他們村還築起了堅固的城牆,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防禦準備。」
「突襲是突襲,我們當然不會直接強攻,這麼好的智取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潘隊的笑容終於顯露出三分陰險來。
……
喜歡不當球長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