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見人走遠直到看不見了,她才側頭向桃紅低語:「你去,這樣……」
桃紅聽完,臉色都變了:「主子,這…」
李四兒瞪了她一眼時辰:「你怕什麼,無論發生什麼,爺都會護着我。」
——
與此同時,梧桐院。
正在給岳興阿念故事的盛歡一頓,眉眼間飛快的划過了抹興味。
「額娘,怎麼了嗎?」
見額娘聲音停下,岳興阿有些不解,回頭看她。
「沒事。」盛歡搖頭,輕捏他的鼻子:「寶寶,現在這個故事念完了,我們看書也有些久了,眼睛會受不住的,和額娘出去澆花,放鬆放鬆眼睛好不好呀?」
「好!」
岳興阿聞言,興奮的點頭,直接拉着盛歡就出了房間,李嬤嬤她們聽到主子要澆花,動作也很快,不過一會兒就拎來了裝滿水的水桶。
昨日沒有護住主子,今天所有人心裏都很內疚,做起事來更是力求做到最好。
盛歡沒說什麼,她看着院子裏奼紫嫣紅的鮮花,眸里划過了抹極輕淺的笑意。
既然李四兒要做點什麼,那她本來的計劃倒是可以停了,因為盛歡知道,李四兒膽子很大,她無論如何都會把康熙引來這裏。
而她,只需要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就行了。
不過嘛,為了防止偏差,她還是得推波助瀾一下。
「額娘,給你,水瓢。」岳興阿興奮的拿過兩個水瓢,直接把一個遞給了盛歡。
盛歡摸了摸他的腦袋:「謝謝寶寶,寶寶真好。」
岳興阿「嘿嘿」直笑,不知道昨日到底發生什麼的小傢伙顯得很是無憂無慮。
他把水瓢伸進桶里,一舉一動滿是童趣。
盛歡見狀,也開始給花澆起水,只不過她澆水時,與岳興阿到底不同,她瓢中的水灑在花瓣上時,隱隱裹挾了不知名的香氣。
香氣極淺極淡,隱於群花之中,倒是不顯眼,也不怕被發現。
「額娘,你澆得好慢呀?」岳興阿吭哧吭哧的澆水,回頭看額娘的進度,就見她才澆了一點。
盛歡沒有被小傢伙激起好勝心,反而笑道:「我們岳興阿真厲害,都已經澆了好多了,力氣真大。」
岳興阿聞言,驕傲的抬起頭:「對,我的力氣很大,額娘你看!」
說着,小傢伙又興致勃勃的開始動作起來。
陽光下,盛歡看着岳興阿,疏冷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露出了一點冰霜之下的暖流。
——
主院,躺在床上養病的佟國維沒想到康熙竟親自來了,他大驚,連忙就要起身。
康熙快步過來,壓住了他的手:「舅舅不必多禮。」
佟國維臉上露出了抹虛弱的笑來:「您親自來了,臣倍感榮幸,更何況,禮不可廢。」
「朕今日是微服出宮,不拘那些禮。」
康熙的體貼讓佟國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丫鬟端了茶水進來。
「貴客,請喝茶。」
梁九功一直跟在康熙身後,見狀,上前接過茶水,用銀針試之,見銀針沒變色,這才神色自若的把茶水遞了上去。
丫鬟沒注意那麼多,茶水端上來就下去了。
康熙接過梁九功呈上的茶水,撩起茶蓋淺飲一口,又和佟國維、隆科多說了些話。
「您好不容易過來,不如在府里用膳再回去,這時節,正好有春筍,當年姐姐在家時最喜歡這新鮮一口,您留下嘗嘗。」
佟國維見了康熙,心裏不知道想了什麼,眼神恍惚,好像回憶到了什麼。
聽到他提到生母,康熙沒拒絕,畢竟今日他也無事:「那就麻煩舅舅了。」
「哪裏哪裏,您能留下,臣已經感激不盡了。」
等待膳食中到底有些久,佟國維體虛,雖撐着還是有些乏累,康熙不欲打擾,隆科多便先帶着康熙在府里轉幾圈,尤其還帶着康熙往以前孝康章皇后住過的地方走近了些許,途中更是追憶起一些往事。
「爺,李夫人出事了,流了好多血!」
中途,一個下人驚慌跑過來跪下,面色惶惶。
隆科多聞言,面色大變,抬步就要離開,後來在看到康熙時,還是生生止住了。
康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下人慌張的面色,一看就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強留隆科多也沒用,於是大度道:
「你去忙吧。」
隆科多有些猶豫,可也是第一次見照顧李四兒的下人這個樣子,心裏有些慌,也擔心怠慢了康熙:
「那您……」
「無事,用膳時叫朕……我就好了。」
康熙不欲讓佟佳府下人知道他的身份,拐了個彎隱下稱呼。
「臣,一會兒就回來。」
隆科多最終躬身,轉身走了。
康熙看着他的背影,見他不曾回頭,眸光微暗,負在身後的手一動不動,矜貴從容。
梁九功心裏有些詫異隆科多的舉動,忍不住偷偷瞄了他的背影,萬萬沒想到他真就這麼走了,把萬歲爺撇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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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什麼是君心難測?
康熙收回目光,也打算走了,此時,卻見一個面容普通的家丁走了過來:「貴客,膳食好了,老爺夫人請您先過去。」
「隆科多呢?」
康熙隨口一問,他雖生性警惕,不過也並不認為在佟佳府里誰會害他,畢竟暗處有那麼多人。
「少爺正在趕過來。」
康熙頷首。
直到他被小廝帶到一個院子,周身突然不知什麼情況,劇烈的發生了某種變化。
眼睛也瞬間變得猩紅。
「萬歲爺!」
梁九功不知道康熙突然怎麼了,但他看到了他潮紅的臉,恍惚的眼神時,心裏就是一個咯噔,還不待做什麼,就見萬歲爺已經橫衝直撞的衝進了某個屋子裏。
「啊!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了,出去!」
屋裏,響起了女人的驚呼聲,梁九功臉色大變,跟進屋裏時,就看到康熙已經不顧屋裏人的反抗直接把人壓到了床上。
「撕拉!」的一聲,什麼布料被撕開,春光乍現。
梁九功眼睛一縮低頭,連忙退了出去,出來時,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女子梳着的夫人髮髻時,面色終於徹底變了,手中卻動作輕巧的關上了門。
「抓住他!」
出來後,梁九功臉色陰狠的指着帶着他們過來快跑沒影的小廝。
小廝見事情敗露得那麼快,跑得更快了,不過他很快就被隱在暗處的隱衛給抓住了。
「說,是誰指使你乾的,是不是你給萬歲爺下了藥,謀害當今,罪及九族,還不速速招來!」
康熙那樣子,顯然是中了藥,而屋裏的女人身份一定也不簡單,可能是府里某個主子的女人,況且這院子還很大,她的身份應該不低,既是如此就更沒道理會給人下藥毀自己清白,而萬歲爺今日過來,也沒人提前知道。
梁九功想到剛才隆科多被什麼李夫人給叫走,臉色一沉,心裏閃過了一個想法。
萬歲爺莫不是陷入了隆科多的妻妾之爭中,成了被某個女人陷害某個女人的「姦夫」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處理,可這裏是佟佳府,萬歲爺對佟佳府自來就有些優待,如今這種狀態下,梁九功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好這件事。
小廝聽到梁九功稱呼「萬歲爺」三個字時就傻了,連忙跪在地上,恐懼得直接被嚇尿了。
「不是我,不是我下的,不是我!我,我只是聽李夫人吩咐辦事,真的不是我!」
萬歲爺手眼通天,小廝不敢瞞,而且李四兒又怎麼能和萬歲爺比。
梁九功心裏暗道果然,李夫人害的,自稱夫人,那是嫡妻?可這院子的佈置也不像小妾住的,那裏面這人究竟是誰?越想,梁九功越惱火:
「裏面的人是誰?說!」
小廝「砰砰」磕頭:「是,是少夫人!」
梁九功面色終於一變,佟國維有四個兒子,能稱為少夫人的只有隆科多的夫人。
可不久之前他隨萬歲爺進府時見到的那個自稱夫人的又是誰。
李夫人嗎?妾自稱夫人?好大的膽子!
那裏面的人就真是少夫人了,梁九功一想,他額頭上迅速就冒出了細密的汗水,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你沒有撒謊?!可真的是佟佳侍衛的夫人?」
小廝戰戰兢兢,本以為不過就一件小事,做完能得李夫人傷,沒想到竟牽扯到萬歲爺,他臉色灰白:「小的,小的不敢撒謊,真是我們主子爺的夫人赫舍里氏!」
「李夫人是妾?」
「是妾。」
梁九功腳下一個踉蹌,吩咐人扣住小廝,擔心他出聲,還用抹布塞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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