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就是無理取鬧,月子期都不用出門拜見萬歲爺太皇太后他們,皇后算什麼。
聽心越發覺得她來者不善,只恭敬回話:
「回皇后娘娘話,我們主子如今還在月子期,再來生產時耗費了太多精氣神,現在一直都在床上養着,如今也正在休息,太醫也說見不得風,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赫舍里皇后不屑:「好了,本宮知道她金貴,這不,本宮親自來看她了嘛,帶路。」
「這……」聽心猶豫:「皇后娘娘,我們主子剛歇下。」
「賤婢!你敢攔我?」
赫舍里皇后今天的態度很強勢,強勢得很可怕,聽心在心裏祈禱,聽琴快帶着萬歲爺過來吧,否則,她快撐不住了。
「奴婢不敢,只不過我們主子在歇息,皇后娘娘懷着身子,不如到正殿先坐坐。」
「聽不懂本宮說的話,本宮說了,要見懿貴妃。」她直接冷冷道:「碧藍,掌嘴!」
碧藍遲疑,這可是承乾宮,聽心可是懿貴妃的心腹,可想到自己主子的計劃,不再遲疑,就要上前。
就在這時,聽瀾走了出來:「我們主子請皇后娘娘進去。」
赫舍里皇后聞言,沒再說什麼,撫着肚子的手卻突然抽搐了一下,腳步也有些沉重起來,可這些都壓不住心裏升起的瘋狂。
她絲毫沒看見,康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不遠處,在場眾人得到暗示,壓根不敢出聲。
赫舍里皇后走進內室里,當她看到靠在床榻上,臉色雖蒼白卻風華難掩的盛歡時,心裏立刻升起了痛恨。
盛歡也在看她,或者說,在注意康熙的動靜。
就在這時,盛歡發現赫舍里皇后突然沖她笑了一下,詭異的弧度,眼裏甚至帶上了瘋狂。
然後下一秒,她直接挺着肚子就往桌子上撞了過去,悽厲的聲音從她口中響起:
「懿貴妃你怎麼敢!啊,我的孩子!」
鮮血從她下腹流出。
「主子!懿貴妃,我們主子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懷了如此歹毒心腸,謀害國母謀害皇嗣,罪大惡極!」
「你們主僕這是在唱什麼獨角戲。」
突然,一道冷冽得如千年寒冰的聲音響在了她們身後。
赫舍里皇后和碧藍同時僵住了,不敢置信的轉頭,然後,就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康熙。
兩人同時慘白了臉色,赫舍里皇后更甚,嘴唇顫抖,她頂着康熙諷刺的眼神,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心裏懷着最後的僥倖:
「萬歲爺,是懿貴妃指使她身邊的宮女害的臣妾,你可得為臣妾肚子裏的孩子做主啊!」
「朕不是瞎子。」
康熙厭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越過她,走到了床榻邊上,抱住了不知何時氣得顫抖的盛歡,然後,握住了她不知何時甚至還變得冷冰冰的小手。
「清兒沒事,朕來了。」
盛歡有些無措,水汪汪的眼睛裏帶了恐懼:「表哥,我沒有害她,沒有……」
「朕知道,清兒別怕,別怕,有朕在呢,誰也冤枉不了你去。」
康熙見她這樣,心裏一揪,對皇后就更加棄如敝履了。
赫舍里皇后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刺眼,可肚子裏傳來的痛意也讓她更加恐懼再這樣下去自己是否會連帶着死去。
「萬歲爺,臣妾的肚子好痛,好痛!」
碧藍緊張的扶着赫舍里皇后,心驚害怕的都沒有了眼淚。
盛歡揪住了康熙的袖子,似乎也有些害怕:「表哥,快,皇后娘娘要生了。」
「梁九功,帶人把皇后送回坤寧宮。今天這事,是皇后自導自演。」
赫舍里皇后宛若晴天霹靂:「萬歲爺!」
康熙看也不看她,冷淡瞥了眼梁九功:「還不快去。」
赫舍里皇后全身發涼,可當她看到康熙懷裏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的盛歡時,不知為何,心裏竟一寒。
皇后被帶走後,盛歡從康熙懷裏出來了。
她抿着唇:「表哥,皇后要生了。」
「不管她。」
她卻喏喏了半響,臉色慘白,眼裏含着淚:「若不是今天我有些不舒服讓宮人去請表哥過來,皇后出事,會不會沒有人信我……」
她似乎想到了那個場景,全身控制不住開始發抖。
「不,清兒。」康熙心裏刺痛,小心的把她擁進懷裏,鄭重道:「朕信你。」
她似乎怔住了,過了一瞬直接在他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我怕,我剛才好害怕,表哥,我真的好害怕……」
盛歡雖在哭,心裏卻很冷漠,原主那一世里,烏雅氏就是這麼陷害的原主。
盛歡也壓根不信他,畢竟,他信的結果,是她謀劃來的。
「清兒,皇后腹中本就是死胎,她自己也知道。」康熙見她哭得厲害,直接把事情說出來了:「她今日過來,不過就是栽贓陷害,沒有人信她,皇瑪嬤也不信。」
太皇太后就是知道了皇后懷的是死胎後,才不再關注那個孩子的。
皇后宮裏多了個宮女,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還在月子裏,不能見哭的,好了好了,朕在,朕一直在,別怕,清兒別怕。」
……
永壽宮
昭妃得知赫舍里皇后去了承乾宮時,心裏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
甚至也樂見其成。
用一個本就沒氣的死胎換一個寵妃,就算換不了,也一定能讓萬歲爺猜忌。
「主子,萬歲爺也去承乾宮了。」
正在這時,藝月從外面進來,難掩興奮道。
昭妃眸光微閃,如此,那就是看看誰的運氣比較好,萬歲爺最後站在誰身後了。
昭妃壓根不知道,康熙也清楚赫舍里皇后肚子裏的是個死胎,甚至也猜到了皇后的算計。
這一局裏,赫舍里皇后從頭到尾,都註定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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