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路仁和秦立分開後,幾經輾轉,來到了G委會旁邊的一座院旁。
三重三輕,抑揚頓挫的敲門聲響起。
「吱呀」
小院的大門被打開。
丁路仁閃身進了小院。
「快進去吧,祝爺在屋裏等消息呢?」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對丁路仁說道。
「好,不能讓祝爺久等了。」丁路仁點頭說道,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祝爺,小丁來了。」丁路仁站在正房門口,輕聲向里傳話。
因為,他聽到了房間內,聲音有些特殊,剛好,他又知道祝爺的癖好。所以,他不敢貿然進入,如果打攪了祝爺的興趣,他真的會被活活餵狗。
「進來吧。」祝爺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丁路仁這才賠着一千個小心的進房間,他的頭一直都低着,可不敢胡亂瞄,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眼珠子都有可能會被挖出來。
「祝爺,您吩咐的事情,小丁已經辦妥了,特來向祝爺匯報,這是那小子給的定金。」丁路仁說着,掏出那一沓大黑拾,恭恭敬敬放在正中間八仙桌上,然後,又退回到原地,靜等祝爺的安排。
「不錯,具體交易地點,和交易時間都定好了嗎?」祝爺說話,有些微微喘息,好像正在做什麼劇烈運動。
「回稟祝爺,已經安排妥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約定的時間是今晚子時,地點就在城南倉庫。那小子會自己準備車。」丁路仁恭敬地回道。
「嗯,不錯。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記得用心點。如果不是小娥,這麼好的差事可輪不到你。」祝爺滿意地說道。
「哎呀,祝爺,你弄痛人家了。」突然,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裏間傳了過來。
丁路仁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我怎麼說呢,自己一個小嘍囉,怎麼就突然入得了祝爺的法眼,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
丁路仁眼珠子都紅了,兩個拳頭握的緊緊的。
頭上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都該死!都該死!
丁路仁心裏,無能狂怒。
「小丁啊,祝爺累了,過來,幫祝爺推推。」祝爺像是惡魔一般的聲音,鑽進了丁路仁的耳朵眼裏。
丁路仁身形一震,滿腔悲憤的情緒迫使他拳頭再次握了起來。
「怎麼,磨磨蹭蹭像是怎麼回事,剛好可以讓你看看小娥瘋狂時的模樣。」祝爺不耐煩的說道。
丁路仁閉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像是失了心神似的,機械地走向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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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立來了,你崔哥這兩天都在忙什麼,也不着家,晚上都是住在廠里的宿舍。該不會又在外面給你找了新嫂子吧。」劉衛粉一見秦立,便笑着問道。
「我去,姐,這話也就咱姐弟倆能說說,其他人可千萬不能沒數啊。小心把崔哥給送進去了。外面,盯着崔哥位置的人多了去了。再說,崔哥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姐你心裏沒數嗎?崔哥我們都是那種心裏,沒什麼花花腸子的人。」秦立知道劉衛粉在開崔前進的玩笑,但是,這個年代,可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
或許,你覺得自己在開玩笑,可是,也許人家就當真了呢?畢竟,無論那個年代,紅眼病向來都不缺乏的。人家隨便寫個匿名信,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縱然沒有事,也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把自己以後的路給堵死了。
所以,秦立在和劉衛粉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嚴肅。劉衛粉這種性格,如果不敲打敲打,後面,很容易被人鑽空子的。
劉衛粉看到秦立認真而又嚴肅的表情,心裏頓時慌了,小臉上的血色一下子便褪盡了。
「小立,對不起,姐說錯話了。」劉衛粉連忙道歉。
「老公,粉姐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嗎?你至於嗎?看把粉姐嚇的。」馮敏瞪了秦立一眼,然後,連忙去安慰劉衛粉。
秦立看到劉衛粉如此慌恐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忍。可是,如果這次自己鬆懈了,真的捅了婁子,怎麼補救呢?誰來補救呢?
秦立,依然裝作面無表情地,來到兩人面前。
馮敏看着秦立的表情,心裏也有些打鼓,這傢伙,不會又變回去了吧。
「姐,小敏。我知道,我現在這種態度,讓你們有些害怕,或者說,你們覺得,我有點小題大作了。但是,你們知道不知道,有些時候,大的事情,往往就出在無心之失上。下面,我給你們講一個真實的故事,你們就知道,為什麼我會是這樣一副表情了。」
「這個故事,同我採購物資時,一個其他廠的採購員講給我聽的。
說是在南方,一個村子裏,有一個瘋癲的婆娘,其實這個婆娘沒瘋癲之前,也有着幸福的一家四口。
那婆娘的丈夫,是一名非常有名望的醫生,一手醫術,惠及了十里八鄉的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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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是婆娘,在和鄰居閒聊時,無意識的閒扯了一句,他男人,這醫生做的,什麼樣女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摸過,更私隱的都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後來,婆娘的丈夫被一些眼紅黑心的鄰居給舉報了,說婆娘的丈夫借看病之機,調戲猥褻婦女,亂搞男女關係。
於是,婆娘的丈夫被帶走調查,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婆娘也因此,被三番五次的帶走訓問。
這時,家裏人才知道,是婆娘一時不經意的玩笑話,讓自己的丈夫受了如此的無妄之災。當她再四處奔波為丈夫喊冤時,已經為時過晚。她的丈夫也因為這種羞辱,為證清白,含恨自殺了。
兒女因國惱怒母親,也和她劃清了界限。
婆娘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丈夫伸冤平反,可惜,事情一經定性,又那有那麼容易推翻。也正是這個原因,婆娘氣迷心竅,患上了半瘋癲症狀。
孤苦無依,四十多歲,卻像七十多歲一般蒼老。犯瘋病的時候,逮人就罵。
有人覺得她可憐,有要覺得她是報應。
總之,無論對錯,她也用自己的一生來完成了救贖。」
「因為,我們生活的進代不同,所以,我們必須要謹言慎行。特別是,到了崔哥這樣一個位置,盯着的人太多了,否則,也不會出現前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講完故事後,秦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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