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聞着蕭琢華身上的味道,心慢慢平穩下來。她越來越覺得蕭琢華身上有種自己需要的能量,至少是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只是如此一來,自己更加離不開他了。
萬一......過了這段時間後,蕭琢華覺得他倆不合適直接分開呢?那自己不是虧大了?
唉,果然,行走的人肉精神安慰要不得啊。
景雅深深嘆了口氣,有點憂傷。
「怎麼了?」
「沒什麼。」
景雅搖搖頭,這種時刻還是不要說實話,打擾氛圍。
蕭琢華皺着眉頭,問:「那你嘆什麼氣?」
「你真的想知道?我說了那你別生氣啊。」
蕭琢華點頭,對自己很有自信。
景雅往後退了一步,退出他的懷抱,咳嗽了一聲,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萬一有一天我們兩分開了,還會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嗎?」
「你說什麼?」
蕭琢華瞪大眼睛看着景雅,一臉的不可思議。
景雅被蕭琢華看莫名心虛,說:「我就是打個比方,萬一哈,我倆都遇到更合適、更喜歡的對象,是不是就可以分開啊?」
景雅說完不敢看蕭琢華的臉色,低着頭看自己的鞋尖,數着自己鞋帶孔左右各有幾個。
只是上方久久沒有聽到回音,過了許久,景雅才聽到一聲冷笑,蕭琢華略帶怒氣地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是這麼想的?」
景雅更加心虛,說:「我、我我那個......我就是打個比方,假如、萬一、就......」
話還沒說完,蕭琢華掉頭就走。
景雅慌了,牽着茂茂在後面追,只是越喊他就走的越快,穿過斑馬線被車流擋住,再看時人已經不見了。
景雅伸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亂說話,這下好了行走的唐僧肉跑了你安心了吧?你這嘴到底會不會說好話啊?大早上的人家跑來找你你就說這個?
景雅跺跺腳,掏出手機給蕭琢華打電話,打了幾個都沒接,景雅的心也死了一半,垂頭喪氣的往回趕,心也慌了。
剛拐到樓下,景雅就看到樓梯旁站着一個筆直的人影,樓梯處是個風口子,那人的風衣被吹得嘩啦嘩啦作響,身形筆挺如一棵倔強的白楊樹。
景雅鬆了口氣,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
「對不起啊,我、我剛才說錯話了。」
蕭琢華冷着臉,沒說話,也不看她。
「那個......我就是亂說的,你別在意啊。」
還是不看她。
景雅戳戳他:「要不先上去?這裏風大會感冒的。」
蕭琢華把頭撇向一邊,只留着半邊臉對着景雅。
景雅這下真急了,手心出汗,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千萬次。
「餵......」
景雅再次戳戳蕭琢華,蕭琢華偏了偏頭。景雅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蕭琢華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呼吸急促,把頭偏過來,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
還真的有效啊?
景雅再次踮起腳,在他左臉頰上也親了一口,親完後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蕭琢華的眼神慢慢柔和起來,看向景雅的目光帶着些無奈和妥協,一把攬過景雅,低下頭,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下去。
「我只喜歡你,以後只會越來越喜歡,不會喜歡其他人。所以我們不會分開,只要我不提分手,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好嗎?」
蕭琢華彎着腰,眼睛直直看向景雅,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安慰。準確的說,是要一個答案,讓人心安的答案。
景雅心跳如鼓,她不敢再看蕭琢華的眼睛,胡亂點了點頭。
蕭琢華看到她點頭,拉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帶着她慢慢上了樓。
到了租房,安頓好了茂茂,景雅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蕭琢華露出一絲疲態來,說:「我不餓。」
「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覺?你早上六點多就到了,這裏距離深圳至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也就是說你起碼五點就出發了。而且你風衣上有煙灰,你是加班了之後就過來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罪過就大了。
蕭琢華搖搖頭。
景雅撓撓頭,說:「要不我去酒店開個房間,你先休息一下吧?」
只是這大早上的,哪有可入住的酒店?一般都是中午十二點或者兩點後才可以辦理入住。
在手機看了一圈,都是十二點之後入住的,這樣的話......似乎只能住自己的房間了。
「景顏呢?」
「哦她回廣州了,明晚才回來。」
景雅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問他:「酒店現在辦理不了入住,你要是不嫌棄,就、睡我房間怎麼樣?」
蕭琢華詫異的看着景雅。
「但是我房間比較亂,你、不要覺得髒哈......」
說着,景雅領着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蕭琢華一進去就看到床頭放着一藍一紅兩個抱枕,四件套是天藍色的田園風光,大片大片的花朵鋪在被子上,床旁邊有個貨架對着牆,上面擺放着電腦、顯示屏、書之類的。右手邊的牆角是個小型的布衣櫃,一張椅子一個行李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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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給你換個枕套。」
「不用,這個就可以。」
「哦哦......」
蕭琢華脫下風衣,景雅趕緊退了出去,說:「那你好好睡啊,我去買點東西。」
輕輕關上了門,景雅心想幸好昨天剛換的四件套,順便還拖了地。不然就一地的狗毛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景雅下樓買了些包子,再去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想着自己花了五百多訂了一個豪華單人間,自己就肉疼。看來未來的半個月都得自己帶飯吃了,外賣都吃不起。
想到這裏,景雅又是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胡說。
蕭琢華一覺睡到十一點,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見到景雅正在幫茂茂梳毛,看到蕭琢華出來,景雅趕緊站起來,說:「你睡得怎麼樣?餓不餓?」
蕭琢華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語氣柔和沉穩,說:「我們出去吃吧。」
「好。」
中午這頓飯吃的有點尷尬,景雅尷尬的簡直把襪子都摳破了一個洞。卡着兩點開車到了酒店,只是到了酒店的時候,蕭琢華才問她:「這個是不是有點貴?」
當然啊,五百多呢就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
「不貴不貴,住一夜能花多少錢啊。」
其實很貴啊......
房間在十八層,坐電梯上去的時候,景雅有點恐高緊緊挨着門站着,蕭琢華牽着她的手,把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裏,景雅在他的懷裏聞着熟悉的氣息,仿佛腦子更暈了。
到了房間,蕭琢華說要去洗個澡,景雅看着房間的設施後放心了下來,說:「那你去洗吧,我再待會兒。」
說完脫下外套,窩在一旁的沙發上,左看看右看看。
等蕭琢華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景雅窩在沙發上睡着了,手機掉在地上,頭歪向一邊,呼吸綿長。
蕭琢華把景雅的鞋襪脫了,抱着她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整理好頭髮,目光溫柔繾綣。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琢華低下頭在她額頭碰了碰,輕聲說:「我喜歡你,你也試着喜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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