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舒雨的分身實在厲害,那怕本體不在陣眼上,隔陰陣還是沒斷,這說明就算是她的分身也擁有等同本體的實力修為。
等三個小鬼頭嘻嘻笑笑的滾過腳邊,樓舒雨就拿下蓋住他眼睛的手。
蘭焱焦禁閉着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剛才手覆蓋在上面時樓舒雨就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在掃着她的手心,痒痒的。
蘭焱焦沒聽到周圍有動靜就睜開一隻眼睛探路,周圍黑漆漆的,一隻鬼物都沒有,看來是都上樓去了,也沒感受到身邊有樓舒雨的存在,她又回到陰眼上了。
他長舒一口氣,沒好意思開口叫其他人過來陪自己,就蹲在地上撅着嘴畫着圈圈,與樓舒雨感官同享的好處就是他能從樓舒雨身上汲取到安全感,對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靈力供給他。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月輝從窗戶撒了進來,月光照到眾人身上,卻沒把她們的影子印照出來。
借着這微光蘭焱焦朝眾人看去,除了堯澤睡的死死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四處亂看。
這還沒過一個晚上呢,他們就在這家小小的客棧里見識了不下二十種鬼物,個個還厲害無比,怪讓人害怕的。
蘭焱焦最後把視線挪到了樓舒雨身上,他的視線停留太久,樓舒雨側頭過來與他的眼神對上。
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好奇,有着對她和小刀的好奇。
小刀靠在她的肩頭上休眠,她一隻手摟着他作為他的支力,而此刻蘭焱焦就是在好奇她和小刀之間的親密吧。
樓舒雨漠視掉這種眼神,不理會。
蘭焱焦也就是單純的好奇一下,督到她好像不是很樂意別人盯着她看也不在討人煩,盤着腿把頭視線一轉,用手撐着下巴朝窗戶外看去。
後半夜裏客棧外響起了慘叫,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遭到毒手,那慘叫聲聽的郝桃桃毛骨悚然的,不自覺的雙手抱住了堯澤的腦袋。
堯澤睡的正香,忽的感覺呼吸困難,換了個方向感覺能呼吸了就繼續睡。
熬了一晚上終於熬到天光亮,幾乎是在天破曉的那刻蘭焱焦就立馬移步到窗口,把窗推開探頭出去查看情況。
「樓舒雨快快快!出去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樓舒雨輕輕拍醒小刀:「我們該走了。」
小刀站着靠在她肩膀上睡了一晚上,醒來時還迷迷瞪瞪的,樓舒雨直接拉着他出去。
郝桃桃也立即大巴掌落在堯澤的身上:「睡個屁啊,起床,走了!」
「嗯!」堯澤被她一拍,背挺的直直的,再一看郝桃桃等人已經起身離開了,他立馬連滾帶爬的追出去:「桃桃,等等我啊!」
他最慢,等趕上眾人的時候,樓舒雨與蘭焱焦已經雙雙扔出陣盤,準備破了這鎮的迷陣出去。
完全破壞掉迷陣他們還做不到,這迷陣太大,他們只能打開一個缺口出去。
六個大陣扔到天上,嗡的一聲撐開,藍色、紅色、紫色三色六陣盤。
兩人同為金丹,靈力從他們手中流到陣盤上,那大架勢把陣中還活着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是金丹修士!莫非是準備出去!」
「出去!我們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
陸陸續續趕來的修士有上百個,且個個修為都在金丹之下,看來這鎮也是挑修為的,只是景彩鎮幕後之鬼算露了蘭焱焦和樓舒雨。
樓舒雨的靈力大量湧現,眾人都感覺到了氣溫的下降,那寒氣一陣一陣的以打浪的形勢湧來,上百個人頓時都裹緊了衣衫。
蘭焱焦的靈氣是炙熱的,與樓舒雨的靈氣是極端的對比。
眾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極端的經歷了兩重天。
六個陣盤大開,共同撞擊着迷陣,很快景彩鎮的迷陣就現形了。
一個幽綠色的詭異陣圖在地面出現,堯澤低頭一瞧,眼睛睜的大大的跳來跳去最後跳到郝桃桃背上:「這啥啊,好可怕!」
郝桃桃額頭青筋冒出:「我警告你,立馬從我身上下來!」
兩人又開始打打鬧鬧,而就在此時樓舒雨與蘭焱焦兩人用六陣與景彩鎮迷陣相撞,忽的一陣地動山搖,也就是這刻景彩鎮的出口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不用人叫,上百個修士滿臉興奮的朝出口跑去,這些人互相推擠,鞋都踩掉了。
堯澤和郝桃桃出去之前看了一眼蘭焱焦,後者正咬牙死撐,注意到他們還沒有出去就嚎了一嗓子:「看我幹什麼,走啊!」
「走吧,桃桃!」堯澤知道蘭焱焦肯定有辦法脫身,拉着頻頻回頭的郝桃桃就出去了。
「現在怎麼辦,樓舒雨!」蘭焱焦朝同樣吃力的樓舒雨看去。
樓舒雨卻沒回答他,而是看向還沒有出去,滿眼擔憂看着她的小刀:「出去等我。」
小刀聞言點點頭,雖擔憂但也不想做那拖後腿之人。
最後一個小刀也出去了,樓舒雨就緩緩朝出口挪去,蘭焱焦見狀也隨着她的腳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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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陣盤離的遠了,兩人很難控制,要是陣盤崩了他們還沒有出去那以他們消耗的靈氣,想再離開得三天之後了,三天之後他們才能存滿靈氣再次開啟陣盤。
樓舒雨側目看向蘭焱焦:「我數到三,你就走。」
蘭焱焦可不會矯情,立即就點頭:「好!」
樓舒雨運轉靈氣接替了他控制的那三個陣盤:「三!」
「嗯!!」蘭焱焦懵了一會兒立即掉頭就跑,還不忘罵她:「樓舒雨你卑鄙無恥!!!」
樓舒雨在他快跑出大門時,也立即將靈氣抽離陣盤,沒了控制的陣盤還能撐一會兒只是很快就會被迷陣吞噬。
她身法渺渺,一個眨眼間就瞬移到了蘭焱焦身後,她一伸手就抓着他的後領提着他一起在出口關閉前躍了出去。
兩人一跌出來,蘭焱焦就被郝桃桃和堯澤給接住了。
「哥,你沒事吧!」
「太好了,還好你腿長不然可跑不出來了!」
樓舒雨則是撞到了一個人,連帶着將那人撞到在地給壓住了。
那人不是小刀,她撐起半身抬頭看去,是個眉眼如畫,嘴角帶笑的溫潤公子。
「樓公子,好久不見,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再次遇到。」
那公子風姿卓越,俊朗英氣十足,好似一塊極品美玉,長的仙氣飄飄。
樓舒雨皺着眉從他身上起來,揉了揉手腕她朝他伸出手來:「勿怪。」
樓舒雨與地上的公子是兩個極端,同樣是有謫仙之姿,一個飄逸的似雲似霧,一個卻是冰是雪,仙的不可褻瀆。
年輕公子抓着她的手起身,帶笑的臉緩緩搖頭:「我又怎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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