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世子謝易宵看上了青樓女子王子涵。
為了她,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一笑。最後更是為了她,豪擲萬金,為她贖身,並安排她住在別院。
兩個人愛的海誓山盟,情比金堅。這在京城傳為佳話。
謝家怎麼會容忍一個青樓女子進門呢?於是謝夫人就趕緊給謝易宵說了門親事,定了刑部尚書的嫡女,安靜。
安靜在安府不受寵。自她母親親眼撞見父親與他人偷情,打破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鬱鬱而終後,拉着她的手說,
「不要恨你父親。你要利用他對我的愧疚,好好活下去,將來讓他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安靜不以為然:嫁個好男人,就能過得幸福嗎?情愛才是世上最沒用的東西,權力才是。
安靜嫁給謝易宵的當天,新郎官連蓋頭都沒有掀,直接張口就是,「你是我母親要娶的,不是我要娶的。我有心上人。我可以給你世子夫人的名分,別的就不要妄想了!」
說完轉身就走。
身邊丫鬟扶琴氣的跺腳,「小姐,世子也太欺負人了!」
安靜自己扯下蓋頭,「沒事。你去弄些吃的,吃完咱們就睡覺」
第二天一早,獨自一人去跟公婆請安。公婆倒是很明事理,為表歉意,直接把祖傳玉鐲送給她。
待世子回來,又訓斥他,要請家法。
安靜攔住公婆,「世子心有所屬,是人之常情,是我沒福氣。既然世子對那女子情有獨鍾,在外終究名聲不好,不如接進府來,這樣也可保全侯府名聲。」
謝易宵:「你少假惺惺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女人,最愛爭風吃醋,你肯定是又要做什麼妖?」
安靜:我就是假惺惺的,但是你有證據嗎?誰在乎你納不納小妾,反正我都是世子夫人,將來還是做侯夫人,太夫人。什么小妾,姨娘,不都還得看我臉色吃飯嗎?
侯夫人卻是覺得安靜很識大體,把兒子又給罵了一頓。
不想那個青樓女子,是個穿越女,總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就算了,居然還攛掇謝易宵謀反,最後結果被株連三族。
安靜:特麼的,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非得作?還連帶着把我也搭進去。
生薑問,「你想自己報仇,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吧」
「好嘞。給你開掛。還讓多多陪你」。
這一日是新婚夫婦給公婆敬茶。
因安靜提出要接王子涵進侯府,謝易宵吊兒郎當,眼神不屑的看着她,「你會有那麼好心?我告訴你,子涵跟你們這些後宅的女人可不一樣,她可是心懷天下的人!」
安靜怒了,嚴肅的懟回去,「世子爺,昨日大婚,你違背父母之命,棄我而去,跑到青樓與人廝混;今日與長輩敬茶,若非婆母派人去請,你也未必會來。如此行為,與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何區別?!」
謝易宵:「你!」
安靜繼續,「你說子涵是心懷天下之人。她一青樓女子,要天下做什麼?此話你可以當做玩笑聽聽,可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到,難保會給侯府帶來禍患!把她接進府來,也是為了杜絕後患。」
謝易宵還要說什麼,被侯夫人氣的打斷他,「你娘子說的對。這才是能掌管侯府的未來人選。三日回門,你必須陪着她回去!你要是敢欺負她,可仔細你的皮!」
說着把庫房鑰匙,對牌都交給安靜,「以後,侯府就你做主了。母親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安靜乖巧:「謝母親信任!若我有不懂之處,還要向母親請教呢。」
講真,若不是侯夫人跟侯爺都對安靜還不錯,讓她感覺到許多年不曾有的信任和溫暖,她都能狠得下心拉整個侯府陪葬。
看着老娘和媳婦相談甚歡,謝易宵:這咋跟他們說的婆媳關係都是針鋒相對的不一樣呢?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易宵找到王子涵。
「什麼?你讓我做妾?!還讓我跟那些女人一樣困在後宅?」
看着跳起來的王子涵,謝易宵勸她,「你也知道,你的出身不好。就算是我花錢把你贖出來,可你沒家室背景,家裏人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做正妻的。
你不是也常說,只要願意跟我在一起,你不在乎什麼名分嗎?我的心在你那裏就夠了。」
王子涵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說的話也會反彈回來,這迴旋鏢扎的,支吾了半天,最後理直氣壯的不講理說道,「那能一樣嗎?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所以才想讓我做妾?」
「不是我讓你做妾,是你這樣子無名無分的總不好吧?再說,我雖然成親,但是我連新婚夜都在你這,我到現在,連她碰都沒碰一下,你說我愛不愛你?」
王子涵心裏有點小竊喜:這個男人心裏還是最愛我的。任憑謝易宵好說歹說,賭咒發誓,但還是不願意進府。
安靜:不進府,那怎麼能行呢?不進府,我怎麼吃瓜呢?
然後派個臉生的小丫鬟,跑到謝易宵的別院,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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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府里又抬了個蘭姨娘。是從小伺候世子爺長大的呢」
「不會吧?世子爺可是對咱們姨娘一往情深呢,怎麼可能再抬姨娘?」
「真的。蘭姨娘一直暗戀世子爺,原來侯夫人是想讓她先做通房丫頭,待世子成婚,就抬她做姨娘的。今天好日子,世子夫人打賞了好多銀錢呢。」
王子涵聽到後,大發雷霆。氣沖沖衝進侯府,找到安靜。
見安靜正沒事人一樣,在修剪花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主動給自己老公找女人?」
「這位姑娘,請問你是誰?」
「別裝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就是謝易宵的最愛!」
安靜拉長了音,「哦。原來是王姑娘。我是世子夫人,當家主母,為自己的夫君開枝散葉,是我的責任。倒是王姑娘,你又不是侯府的人,以什麼資格來管侯府的事呢?」
王子涵噎了一下,「果然小三就是小三,上不得台面!為了爭寵,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小三!」
「什麼是小三?」安靜一副不懂就問的認真樣子。
「小三,就是兩個相愛的人,中間插入了第三者!我和謝易宵是兩情相悅,而他又不愛你,所以,不被愛的那個人,你,就是小三!」
安靜也不生氣,「哦,原來是這樣。那從前蘭姨娘侍候世子,兩人也是濃情蜜意的呢。只不過是後來世子認識了你,又疏遠了她。所以算起來,你,才是小三!」
「你!」
王子涵氣的跺腳,轉身就要跑。
「站住!王姑娘既不是侯府的人,也沒有受侯府邀請,還是少來跑的好。慢走不送!」
那邊王子涵回去後越想越氣。偏偏謝易宵這兩天忙着公務,沒時間去看她,這讓她不禁又擔心,謝易宵是不是變心了。
盼望着,盼望着,謝易宵終於忙完了,第一時間就去看她。
王子涵撲在謝易宵的懷裏,哭着訴說相思之苦,又是當即作詩,
什麼「紅豆尚可盡,相思無已時。」
什麼,「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惹的謝易宵大受感動。又聽說她願意回侯府,當即就挑了個好日子,把她送進侯府,抬為貴妾。還承諾說,等她生下兒子,就抬為平妻。
王子涵剛到侯府安頓,就找蘭姨娘大鬧了一場。安靜把兩個人都罰了,才安靜下來。
王子涵大鬧,「我不服!人人平等,你有什麼權力罰我?」
「就憑我是侯府世子夫人!」
「你們古代人,被困在後宅里,就知道天天鬥來鬥去,天天依附於男人而活。為了個男人,死去活來的,真是可憐極了!」
「哦。那涵貴妾今日大鬧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男人的寵愛?」
「我!」王子涵又噎了一下,「我跟你們不一樣!我跟世子是真心相愛的!」
「涵貴妾,我想問問,你哪裏和別人不一樣?請問你嫁進來帶有嫁妝嗎?」
「沒有,那又怎麼了?我們有愛情就夠了,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
「我嫁進來,帶着田地房產,帶着從出生到死亡所有的吃穿用度,甚至包括棺材。這些是我生活的底氣,我就算是沒有世子的愛,我也能好好的可以不花侯府一文錢活到老。
你呢?你身上穿的,嘴裏吃的喝的,不都是靠侯府給你的嗎?世子寵愛你,你就是珍寶;世子若不是寵愛你,你和地上的雜草有什麼區別?
所以,依附於男人的是你才對!離不開男人的也是你才對!」
王子涵:!!
氣呼呼的走了。
安靜也懶得理她。只要她不鬧到自己跟前,不耽誤自己吃瓜就行。
王子涵沒有了底氣,為了謝易宵,不斷降低自己的底線。殊不知,底線就是用來突破的。
一開始死活要做正頭娘子,誰知道謝易宵還是娶了別人;就算謝易宵不曾碰過世子夫人,但娶了就是娶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做正室。
再後來不顧流言蜚語,就住別院,以為只要不進後宅,她就是與眾不同的,就能讓他一直惦記;
再後來,聽說他抬了姨娘,讓她開始惶恐,生怕男人不要他,又降低底線,進了後院,開始了和其他女人爭鬥。
她自認為為了謝易宵付出很多,所以常跟他講話時候,口頭禪就是「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
「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這樣?」
好在謝易宵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百般寵愛。每個月的俸祿,基本上都花給了她,甚至還提前預支。
直到有一天,王子涵看到懷孕的茹姨娘從她面前走過,頭上戴着安靜送的一套黃金頭面,頓時跟謝易宵討要。
謝易宵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等過段時間,好不好?我現在手裏沒什麼錢」
「沒錢?你怎麼會沒錢呢?說,你的錢是不是花給別的女人了?」
謝易宵終於忍不了了,「我有沒有花給別人你不知道嗎?我每個月的俸祿,要不就是給你買珠寶,要不就是定做新衣服,為此,還朝同僚借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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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你能不能也體諒一下我?你沒有進項,每個月月銀才幾兩,我俸祿也不夠你花的,咱們省點可以嗎?」
「好啊,你現在嫌棄我花錢了?當初你可是為了我一擲萬金的,京城流傳咱倆多少佳話,那時候怎麼有錢了?」
想到這,謝易宵恨不得抽死過去的自己,「那錢,是侯府的錢,那時是我娘管的。現在安靜管着侯府,我總不能跟她要錢,說是給別的女人花吧?這讓蘭姨娘,茹姨娘她們怎麼想?」
「好啊,你還想給別的女人花錢?」
謝易宵看着無理取鬧的王子涵,「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說給別人花錢了?」
兩個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安靜:這才多久?愛情就消磨沒了?什麼情比金堅,兩情相悅,有情飲水飽?這才是生活日常呢。
兩個人冷戰了好幾天。
這天王子涵要鑽狗洞出府,多多趕緊提醒,「安靜,那個王子涵要出府。她今天會碰見二皇子,將來還會被二皇子忽悠,拉着謝易宵造反!快攔住她!」
於是,剛鑽出狗洞的王子涵,一抬頭就看到一排人牆,被抓回了侯府。
安靜帶着她,去見侯夫人。恰好侯爺也在。
安靜讓多多把前世記憶給了夫妻倆。
兩口子反應過來後,大怒,「逆子!快把他帶過來!」
謝易宵不承認跟着二皇子做事,只說他們只是在一起喝了酒。
侯爺與夫人,因為他是獨子,平常再慣他,這會兒也不敢慣了,只把他捆起來,抽的他血肉模糊,送到莊子上,讓他自生自滅。
對外說他突發疾病,把他工作也辭了。
而王子涵,直接被亂棍打死。
安靜去莊子上看謝易宵,見他形容枯槁,面黃肌瘦,很是滿意。不枉自己這一番打點。
臨走時,謝易宵還在哭求,「安靜,夫人,請你回去一定要求我爹娘,請他們放我回去!我在這快待不下去了!這些狗奴才,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天天不給我吃飽飯,我都是吃餿了的饅頭,剩菜,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你一定要讓爹娘救我呀」
回去後,見侯爺和夫人也像老了好幾歲,侯府的事情也不再過問,全算交給了安靜打理。
至於安靜的老爹,跟着二皇子做事。安靜才不提醒他呢。就看他自作孽,不可活。
好在參與的不是最多,但也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安靜:有錢有權有閒,還沒有男人的日子,不要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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