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巴德斯坎,還有那個黑人連長,這讓哈達巴克非常的自責,他甚至覺得這是他的問題。
其實這話該怎麼說呢……
戰場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瞬息萬變的。
我的團長曾經教過我一個道理,不要哀嘆過去,要把上次的失敗,變成下次的保險!
我們是職業的僱傭兵,我們也會在戰場上犯錯!
我們之所以還活着,就是我們喜歡在每一次任務失敗後總結,這能讓我們活得更長久一些!
離開了混戰的山坡,我帶着哈達巴克,一路走向我們的營地。
此時我們的營地里,裝備和衝鋒舟都倒在地上,滿地的屍體,放眼之下全都是狼藉。
賓鐵和老傑克在等我們,他們已經知道了山坡下發生的事。
巴德斯坎跑了,這讓大家都很鬱悶。
那個混蛋,就像躲在黑暗裏的毒蛇,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宰了他的!
「行了,跑就跑了吧,算那個傢伙命大。」
「哈哈,大家別喪氣,打仗嘛,跑一兩個敵人在所難免,但是我覺得他們是跑不遠的。」
看着一臉沉悶,垂頭喪氣跟在我身後的哈大巴克,坐在衝鋒舟上抽煙的老傑克,對着我們微微一笑。
此刻賓鐵在檢查我們的槍,那把被黑人連長丟棄的加特林m134,被他找了回來。
在他的對面,跪着兩個面色緊張的黑人。
一個是先前我們看見的那個流放者,還有一個全身發抖的黑人叛軍。
那個土着部落的黑哥們看起來挺酷啊,一條土狗皮做的小圍裙,只能擋着他的翹臀。
他光着身子,露着烏黑的皮膚。
皮膚上,還有用花草汁刺耳紋身。
在這個傢伙的胸前和背後,用白色的染料畫着很多象形圖案。
我看了幾眼,沒有看懂。
我只看出了他的胸前畫的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長皺紋的老女人。
「媽的,非洲土着的愛好真另類,要畫也壺一個瑪麗蓮夢露,哪有把奶奶畫在胸口當紋身的!」
我嘴裏小聲嘀咕着,扯着地上的一具叛軍屍體,走到他們兩個人的對面,直接坐在了屍體的後背上。
屁股下的這個哥們是被槍打死的。
也不知道是老傑克還是賓鐵開的槍,他們兩個人中,有人一槍打穿了這個傢伙的心臟。
看到我坐在屍體的後背上瞪着他們,那個全身花里胡哨,畫的像個斑馬似的黑人土着,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這混蛋在裝暈!
甚至他緊閉的雙眼還在劇烈的抖動着!
我無語的瞪着他,心想你這演技也不行啊。
就這演技,如果在荷里活,估計連個群演都不配!
「媽的,就讓你先躺一會,我先問問另一個人!」
「嘿,大兵,叫什麼名字,部隊番號多少?」
「聽着垃圾,我可提醒你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我這個人也沒什麼耐心!」
「如果你一會讓我不高興,小心我直接打死你!」
我嘴角冷笑說着,目光直視面前的黑人士兵。
聽了我的話,那混蛋更害怕了!
此時整個營地中,十幾個黑人士兵,只剩下了他一個。
他雙手放在頭上,瞪着一雙發白的眼睛在看我。
他此時很害怕,臉皮都是一跳一跳的。
這人好似也是個老兵油子,聽見我問話,他那雙發白的眼睛嘰里咕嚕的亂看。
我心中不爽的盯着他,心想混蛋,你他媽看什麼呢?
我「噌」的一聲,拔出了腰裏的美式加長版M9軍刀。
在我拔刀的那一刻,我面前的黑人士兵,嚇得連忙大聲叫道:「長官,別殺我,請別殺我,我說,我全說!」
「我叫扎魯,扎魯·木納格!」
「我的部隊番號,是原納國東部第七旅,贊比西維和軍,內格瑪軍團!」
「我歸屬烏班吉果城防營,五連三班!」
「我是五連三班的副班長,扎魯,跑掉了是我們的連長!」
「長官,我只是個兵,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面對我冰冷的刀刃,跪在地上的黑人叛軍大聲叫道。
城防營?
五連三班?
媽的,這些該死的兵,他們果然是烏班吉果的人!
但是這事有些不對勁。
我們此時的營地,距離烏班吉果,那可是有些十幾里山路的。
山路和平地不同,十幾里山路,走起來要比平地困難的多。
既然是烏班吉果的兵,他們不在烏班吉果守着,為什麼會來到這荒無人跡的山上呢?
還有索巴尼,這些該死的傢伙,他們來到我們營地的時候,他們看見索巴尼了嗎?
「嘿,蠢貨,現在我們玩個遊戲,我問你答。」
「聽着垃圾,你們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裏有人?」
「比如說,一個穿着昂貴迷彩作戰服的黑人,他身上有防彈衣,比你瘦一些。」
「你看見他了嗎,他在哪?」
「如果你能告訴我那個人在哪,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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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你騙我,呵呵,兄弟,我剛才可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今天幹掉的人太多了,我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我坐在叛軍屍體的後背上笑眯眯的說着,為了嚇唬面前的這個垃圾,我還故意耍了一個刀花。
看到冰冷的美式M9軍刀在他眼前飛過,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黑人叛軍嚇壞了。
他的臉被我割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着鼻樑滾落。
這混蛋嚇得大叫,雙腿不停的抖動。
看着面前這混蛋的模樣,我和老傑克,還有賓鐵,我們三人同時一笑。
哈達巴克也不屑的罵了一聲:「孬種!」
我們面前的這個混蛋,他嚇尿了。
渾濁的液體,滴滴答答的順着他的褲襠向下滴落。
「媽的,兄弟,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上火?」
我眯着眼睛繼續微笑,用刀尖指了指面前這個黑人叛軍的雙腿。
這混蛋的尿有點黃,而且尿騷味很重。
這感覺讓人有點噁心。
要不是此時留着他還有用,我真是想一刀把他的「小辣條」切下來!
「不不,長官,別殺我,真的別殺我!」
「我說,我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我們是一個小時前來到這裏的,是……是這兩個黑人土着帶我們來的!」
「當時我們的連長說可以給他們錢,他們說在山裏發現了一夥可疑的人!」
「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這個營地其實已經這樣了!」
「長官,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我們只是發現了一些戰鬥過的痕跡!」
「對了,血,一灘血!」
「我們在營地東邊發現了一灘血,還有一個掉落的通話器!」
「其它的……其它的我們真沒看見啊!」
叫作「扎魯」的黑人士兵大聲叫着,怕我不信,他還用力推了身旁的黑人土着一下。
那個黑人土着,還在緊閉着雙眼裝死。
看着他那裝死的德性,老傑克哈哈一笑,走過來拔出了他的殺豬刀。
老傑克故作兇狠,持刀盯着地上的黑人土着,用刀子拍他的臉說道:「嘿,我說夥計們,我看這個黑人土着不錯,細皮嫩肉的。媽的,咱們許久沒開葷腥,不如找口鍋,咱們把他煮了吧!」
老傑克話音剛落。
那地上裝死狗的黑人土着瞬間滿血復活了!
這黑哥們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見我和老傑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這人嚇的尖叫,對着我們大聲說道:「別吃我,別吃我,我說,我也全說!我不叫克克魯,我叫百嘎木!我不是波爾突族人,我是個雜碎,是我母親和別的部落勇士生的!」
「……」
倒在地上的黑人土着大聲尖叫着。
我和老傑克一臉茫然,全都提着手中的刀子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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