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傑克壞壞的目光中,對面的男人嚇破了膽。
看着被捆綁在柱子上的這個傢伙,說實話,我心裏對他有點小小的同情。
媽的,幹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惹怒老傑克呢?
以前在我們黑魔鬼,老傑克可是首席行刑官,他可以變着方法折磨一個敵人,從來都能弄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嘿,傑克,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把事情說出來!」
「媽的,最起碼給他留點尊嚴,畢竟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望着柱子上的男人,嘴角壞壞的笑着。
不止我在笑,麗塔也在壞笑。
我在給柱子上的男人出選擇題,明確的告訴他活不了。
如果他繼續不說,那我們就可以繼續欣賞老傑克的表演。
如果他說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坦然接受了死亡這件事!
這是很有趣的,只是疼,或者更疼而已!
在我和麗塔壞壞的目光中,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充滿了絕望。
老傑克的刀,就貼在他的大腿根上。
他看着鮮血淋漓的大腿,不想再遭受折磨,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這個傢伙沒有騙我們,他確實叫朴元太,是SKST傭兵團的一名僱傭兵。
他們接到了僱主的委託,團長鄭泰西帶隊,負責押送這個深水探測器,悄悄潛入梅爾塔斯奇湖。
他們本以為這是一個簡單的任務,畢竟他們都是「海上吃人鯊」退役的特種兵。
「海上吃人鯊」,是棒子國一支非常有名的特種部隊。
他們號稱自己是新時代下的悲劇,前身據說是棒子國的水下爆破部隊。
和世界上很多特種部隊的人一樣,這些人退役後,會繼續之前的工作,選擇投靠到棒子國各大財團的旗下。
而「SKST」,就是棒子國SK集團,在非洲旗下的一支特種部隊。
先前我們和他們打過交道,這支特種部隊,執行滲透和爆破任務還行,但要論戰鬥力,在非洲,他們也只是勉強的二流!
想到這裏,我們示意那個男人繼續說。
他全身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看着我們。
外面的槍聲還在繼續着。
我估計,用不了一會,在賓鐵和卡西西亞的掩護下,哈達巴克和瑪卡阿布丹就會趕過來。
洪水對面的那些叛軍,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會千方百計的想着怎麼過河,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想到此處,我看了一眼老傑克。
老傑克心領神會,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殺豬刀。
本來這個朴元太還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必死,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事情說出來。
但是到老老傑克舉刀的那一刻,這個傢伙嚇壞了。
他終於知道自己全盤托出的理由,那理由就是少遭點罪!
「哦,上帝,阿一西!!」
「別,別動手,我說,我全說!」
朴元太大聲叫着,害怕的瑟瑟發抖。
沒有那個男人能忍受被人把小老弟切片,他如今……剩的真不多了!
朴元太對我們說道:「我們並不知道這一次任務的目的性,我們只是按照僱主的要求來執行的。」
「他讓我們把東西帶進梅爾塔斯奇湖,還讓我們找一個叫皮卡德的情報官。」
「我們到了這裏,那個該死的情報官據說消失了,我們的團長很氣憤,就說我們能單獨完成任務,結果,結果……」
「結果你們低估了敵人的實力,被人打的全軍覆沒,對不對?」
我壞笑,不等對方說完,我對他問道。
我的話讓朴元太不由一愣,他目光閃爍的看着我。
和我認識的大多韓國人一樣,這個朴元太,也是個死要面子的。
老傑克威脅他,讓他繼續說。
看着老傑克手裏的殺豬刀,朴元太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們……我們的人都被打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真丟臉啊,阿西八,我們從沒見過那樣的傢伙!」
「他就像個魔鬼,穿着血紅色的雨衣。」
「他在下雨的夜晚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營地里,他殺了我們的團長,割下了他的臉皮和頭皮,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快說!」我呵斥,朴元太的話,讓我瞬間想到了另一件事。
鷹格拉瑪大山上,我們被偷襲的事!
見我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朴元太瞬間極度惶恐,他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我們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朴元太抖了片刻,痛苦的說道:「死了,全都死了!」
「那混蛋剝下我們團長的臉皮和頭皮,就像帽子一樣的套在臉上,換上了團長的衣服,冒充我們團長,襲擊我們!」
「起初大家都沒有注意,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我們是小型傭兵團,先前我們有個護衛任務,一個財閥家的大公子,還有一個女演員。」
「但是那四個人死了,財閥家的大公子也死了,那個女演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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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閥家很生氣,出了大價錢,讓我們找到那個女演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們的團長鄭泰西就說,這次一起解決這件事,哪曾想,我們……」
「停,打住,說重點,說那個雨衣男的事!」
因為極度緊張,朴元太講起話來亂七八糟的。
他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他顯然在說李錦珠和那個胖子的事。
我目光冰冷的盯着朴元太,讓他把雨衣男的事情說出來。
我很奇怪,這個雨衣男是誰?
在阿麗克山脈里,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嗎?
我想着,心說這事等下問問卡西西亞。
畢竟自由會在大山里兩年了,這個雨衣男,他們應該比我們了解才對!
在我凝視的目光中,朴元太繼續講着後面的事。
那是一個雨夜,他們的領隊鄭泰西被人殺了,剝掉了臉皮和頭皮,兇手是一個穿着紅色雨衣的傢伙。
那個人戴上鄭泰西的「人皮」,冒充他,向着營地里的其他人接近。
因為當時下着大雨,沒有人注意到那是假的鄭泰西。
等發現的時候,情況已經晚了。
那個人非常的厲害,他單槍匹馬,只有一個人!
他先用刀子割斷了兩個傭兵的喉嚨,隨後拉開他們身上的手雷,把他們推進人群。
隨後他搶了SKST傭兵團的步戰車,用上面的重機槍,向着營地里所有人瘋狂掃射。
在那場掃射中,不,應該說是有預謀的屠殺中,朴元太的隊友全都死了。
他因為那天睡在車裏逃過一劫,而那輛車上裝着的,正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那個金屬球!
「死了,都死了。」
「嗚嗚……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朴元太說到這裏,眼神驚恐的晃動,仿佛回到了那天可怕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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