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動手,別發呆!」
「搶馬,衝過去!」
望着還剩下兩名白人,我站在樹林裡冷冷一笑,對着眾人揮了揮手。
從我們動手到結束,其實我們都沒有用幾秒的時間。
對面的兩個白人有些傻眼,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一個白人表情驚恐,另一個白人想要逃跑。
可笑的是,他們此時手裏有槍,而我們的手裏只有刀。
但是,他們想跑……呵呵,他們是完全跑不掉的!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哈達巴克和賓鐵,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那二人的馬側。
還不等那二人反應,哈達巴克跳起來一刀,直接砍中了一個男人的手臂。
那人的右手,和他手裏的槍,一起掉在了地上。
哈達巴克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就像丟沙包一樣,重重的將他從馬背上拽下來,然後「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你這個白皮豬,給老子躺着別動!」
咕咚!!!
白人躺進了泥里,斷手的疼痛,疼的他撕心裂肺。
可偏偏這樣的疼痛,他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因為哈達巴克的大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半米長的大砍刀用力向下揮砍,距離他的脖子,近在咫尺!
另一邊,賓鐵就比較雞賊了。
賓鐵和哈達巴克一樣,都喜歡大號的砍刀。
他的那把刀,是下山前,向岡比亞人借的。
烏黑的大砍刀,看起來厚重而樸實無華!
我們動手的時候,他提着手裏的刀,一個人斷了對方的後路。
此時還剩下一個白人騎在馬背上,那是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胖子。
他戴着黑色的牛仔帽,髒到看不出顏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和西褲。
他看到自己的同伴眨眼死在刀下,這人面色大驚,當場舉起了手裏的槍。
「嘿!!」
「垃圾們,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們在和莫林伐木場做對,你們真是找死呀!!」
砰——!!!
這人話音落下,竟然對着我們扣動了扳機。
老式的雙筒獵槍,冒着濃濃的煙霧,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們眾人嚇了一跳,各憑各的本事躲避着子彈。
還好,距離太近,大家可以躲避的角度很多,那傢伙沒有打中我們!
就在那人槍聲響起的瞬間,賓鐵大叫了一聲:「Mother fucker!!!」
隨後賓鐵一把抓住夸特馬尾部的鬃毛,踩着馬屁股跳上了馬背,在那個胖子驚恐的目光中,一刀砍向了他的臉!
「啊!!!Fuck!!!」
噗——!!!
砍刀落下,胖子半張臉鮮血噴濺,從馬背上慘叫着翻滾了下來。
我們眾人無語的看着賓鐵。
老傑克手捂額頭,走過去默默補刀。
「噗噗」兩聲,那地上的胖子不再動了!
看着我們不滿的眼神,賓鐵很沒有自覺性,他騎在馬背上,還瞪着眼睛對我們問道:「嘿,What?哦Man,這事可不怪我,是他的槍開早了。」
「Fuck!!!」
「賓鐵,去死吧!!」
「Fuck you!!!」
「你個屌毛!!屁用都沒有的美麗國大兵!!!」
我們眾人對着賓鐵大罵,比劃着國際手勢,紛紛去搶周圍那幾匹馬。
賓鐵坐在馬背上翻着白眼,嬉皮笑臉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惡。
此時槍聲響了,但是我們沒有還擊,不知道對面會不會感覺到威脅在靠近。
這就是所謂的計劃沒有變化快呀!
在戰場上,這樣的事屢見不鮮,所以我們也只是對賓鐵埋怨,並沒有太過生氣。
畢竟生氣有什麼用呢?
這個美麗國大兵,他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我從哈林姆的手中接過了一支HK416D突擊步槍,拉着我的麗塔,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夸特馬。
其他人也在找馬。
哈達巴克抓住一匹,拉動了輕機槍的槍拴。
瑪卡阿布丹那個傢伙,竟然也想去找馬,但被老傑克無奈的攔住了。
瑪卡實在太大了,他要去找馬,不知道是他騎馬,還是馬騎他!
老傑克很無語,只能收起了殺豬刀,同樣拿出了背包里的HK416D突擊步槍。
一邊費勁的將他那肥胖的屁股甩到馬背上,老傑克一邊對着發呆的瑪卡阿布丹說道:「瑪卡,你太重了,在後面跑着去吧,記住,把咱們的裝備都拿着,一樣武器都不要落下,知道嗎!」
老傑克大聲叫着。
我帶着麗塔騎着一匹馬,哈達巴克騎着一匹馬,賓鐵一匹馬。
老傑克也找了一匹馬。
剩下那匹馬,竟然被索巴尼抓住了。
瑪卡看着我們騎馬,鬱悶的瞪着眼球,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我小時候也騎過……」
我回頭看了一眼哈林姆,對他叫道:「嘿,哈林姆,把老子的刀拿上!該死的,那把刀是我的小老婆,跟我很久了,如果弄丟了,小心我踢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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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團長,保證完成任務!」
哈林姆站在泥中對我大叫,這小子越來越有兵樣了。
我微微一笑,麗塔一巴掌拍在了馬屁股上。
在小野貓興奮的叫聲中,麗塔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隨後我們兩個當先出發,向着前方沖了過去。
「駕!駕!」
「大家別發傻,黑魔鬼,衝鋒!!」
我騎在馬背上中二的叫着,我們幾人策馬奔行。
馬蹄在樹林裏帶起一道道的泥水,周圍的黑人們目光震驚。
哈達巴克舉着手裏的輕機槍,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白色的披風,在他身上迎風揮舞。
哈達巴克一邊策馬奔跑,一邊對着周圍發傻的黑人原住民們大叫:「都躲遠點,躲遠點!老子是哈達巴克,我是岡比亞人的族長,哈達巴克,都給老子躲開,躲開!!」
「什麼?!」
「哈達巴克?!」
「他不在陀瑪大山嗎,怎麼會在這裏!!!」
周圍的黑人原住民們驚慌失措,紛紛喊叫着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就像山裏的強盜和馬匪一樣,大山裏的勇士,岡比亞人,那也是自古凶名赫赫的!
畢竟在阿麗克山脈,可沒有幾個光屁股的野人,敢和叛軍們真刀真槍的對抗的!
再說另一邊,距離我們半公里遠的一片樹林中。
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好事,他們竟然在泥濘的樹林裏挖了一條環形的河道。
骯髒的泥水,被引進了河道,此時看起來足有一兩米深。
在這條三米寬的河道上,架着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橋。
木橋的另一邊,是一群表情驚恐憤怒的原住民,而木橋的對面,則是一群有說有笑,正在吃着米粥和烤肉的白人。
這些人坐在爛泥里,一個個表情笑嘻嘻的,看起來就像是骯髒的流浪漢。
聽到了遠處的槍聲,其中有幾人皺着眉頭。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傢伙,正舔着一嘴的爛牙,蹲在鐵皮桶旁邊做烤肉。
他笑嘻嘻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對面那些等着過河的黑皮膚女人。
這人嘴角冷笑,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歐米爾那些傢伙怎麼回事,玩開心了嗎?媽的,竟然連續開槍,真是浪費子彈呀!」
這個男人說完,笑眯眯的把手中的肉串放進了火堆中烘烤。
如果你此時近距離觀看,你會發現,那不是肉串,而是一隻手!
那是一隻被拔掉了指甲,剝掉了人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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