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惶惶不安地大喊起來:「你……你是什麼人?」
「你瘋了你!」
「拉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
黑暗中,他們看不起來人長相,只是依靠人多勢眾,大喊着壯聲勢。
幾個人喊叫着撲向黑影。
啊~
「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痛死了,我看不見了,我草他麼,我的眼睛瞎了,你賠得起嗎?」
「啊,我也看不見了,我都沒有動你,你他媽戳我眼睛,你瘋了嗎?」
……
幾個人慘叫聲和咒罵聲響成一片。
一個個捂着眼睛,東奔西撞,倒在地上亂作一團。
突然響起一個沙啞的喝罵聲:「老子得了癌症,你們不讓我們治療。
我們死。
你們也別想好活!」
話音落,有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哭喊聲,慘叫聲,叫娘的聲音,混在一起。
黑暗中聽起來,讓人恐懼。
李尚往見沒人往院子裏扔瓶子了,剛要出去撲滅火焰,突然聽到門口聲音不對,他忍不住說了一聲:「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樂樂拉住李尚往:「爸,不管外面發生什麼,別出去。
也別去院子裏救火。
萬一誰扔進來一個裝着汽油瓶子,砸到你會要命的。」
李尚往拍拍女兒的手:「沒人扔汽油瓶了,我先把院子裏的火撲滅。」
說話間走出房子,走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一個水管,以前經常拉出來沖地面。
他想拉出來沖水,快走到衛生間的時候,裏面突然響起水沖馬桶的聲音。
接着王鐵柱從衛生間繫着腰帶走了出來。
李尚往才想起來,王鐵柱還在上廁所,等王鐵柱走出來,他進去拿起水管開始對着院子裏燃燒的汽油瓶滋水。
大門外,慘叫聲越來越響。
李尚往感覺不對,拿着水管問王鐵柱:「你聽到外面喊什麼了嗎?」
王鐵柱搖搖頭:「不知道,亂七八糟的。
感覺像是被狼咬了一樣。」
很快院子裏十幾個燃燒的汽油瓶全部撲滅了。
這時候,大門外嘈雜的聲音,喊叫聲越來越響亮。
還有各種燈光閃爍。
李尚往放下水管,猶豫了一下道:「要不出去看看情況?」
王鐵柱搖搖頭:「我不去,萬一被人打了怎麼辦?」
李尚往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兩個人踩着腳下水噠噠的地,進了屋裏。
滴嗚滴嗚滴嗚~
突然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
很快警笛聲越來越近,強烈的車燈對着院門口,院子裏被車燈照得亮如白晝。
李尚往漸漸感覺出情況不對:「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聽見有人瞎了眼。
還有人喊疼。
不應該啊,他們在村里橫向無忌,怎麼會有人動他們?」
王鐵柱淡淡地道:「管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咱們沒關係。」
李樂樂趴在門框上,伸頭看向門口,感嘆道:「好多警察。」
王鐵柱皺着眉頭道:「希望不要牽連到咱們。」
李尚往滿不在乎地道:「不要胡思亂想,咱們是受害者,房子都差一點被點了。
他們就算是牽連到全世界。
都牽連不到咱們。」
他話音剛落,三個警察從門口走進院子了。
為首者正是周方正。
一邊打量院子裏的情況,一邊往裏走,看到門口站着三個人,問了一聲:「李尚往是哪位?」
李尚往有些害怕,解釋道:「外面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我一直在院子裏待着,始終都沒有出大門。
是他們燒我家,我是受害者。」
周方正冷聲道:「我沒問你這下,我問誰是李尚往?」
李尚往更覺得不踏實:「我是李尚往,但外面發生什麼事情,真的跟我沒關係。
我連院子都沒有出。」
周方正黑着臉道:「有沒有關係,我們會調查。
我問你一件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方正指着大門外面道:「你們跟他們發生了什麼矛盾?」
李尚往提起這事更加來氣,氣憤地質問:「我跟他們沒有發生什麼矛盾?
但他們來投汽油瓶,要燒我家的房子。
你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問問他們為什麼這麼無法無天?」
周方正黑着臉呵斥:「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
現在問題是你們房子沒有着火,但他們的眼睛被人戳瞎了。」
瞎了?
李尚往先是一愣,隨後罵道:「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
周方正冷聲道:「只有你們跟他們發生了矛盾,他們瞎了,你們嫌疑最大!」
李尚往難以置信地道:「我們嫌疑最大?
他們在門外,我們在屋裏不敢出去。
他們在外面瞎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破案不能這麼破!」
周方正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了站在李樂樂身後的王鐵柱,愣了一下,隨後越過李樂樂,走到王鐵柱跟前:「你也在這?」
王鐵柱點點頭:「對啊,我也在這裏。
我是醫生,這邊有一個患者,我過來治療。」
周方正一臉狐疑:「治療,誰有病?」
李尚往站了出來:「我有病,我是植物人,剛被他喚醒。」
植物人?
周方正一臉震驚之色,植物人喚醒,就是奇蹟。
而且眼前這人恢復的狀態很好。
怎麼看也不像是剛醒過來的植物人。
質疑的目光看着王鐵柱:「你說的可是喚醒植物人。
想好了再說話!」
王鐵柱淡淡地道:「不用想,整個村子都知道他是植物人。
我出手治好的。
事實就是這樣。」
周方正驚異地看着王鐵柱,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他可是知道植物人的嚴重性。
更了解植物人醒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王鐵柱,一個鄉村診所的醫生。
竟然能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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