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這才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村長:「杜日月今天回來。」
村長接過電話,口中連連稱謝:「感謝你,若不是你,我還真想不出辦法。
你是哪個村的人,走,到我家坐坐。
中午在我家吃飯。」
王鐵柱道:「隔壁村的,謝謝就不用了。
今天遇見這種事,心中有些難受,我想看看這個杜日月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要等他回來。」
村長有些不理解:「這麼個禽獸,你為什麼非要見他?」
王鐵柱想了一下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禽獸的人,我想看看他長什麼樣。」
下午。
太陽西下的時候,兩輛汽車停在了村外。
後面的車打開車門,杜榮生從車上下來,走到了前車跟前。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老臉,大概有六十來歲,頭髮白了一半,但卻梳理得很整齊,打着定型發水,留着三七分的頭型。
杜榮生對他很是恭敬:「叔,怎麼把車停下來?」
杜日月皺着眉頭道:「我總覺得有人要找我麻煩。
你先去村子裏看看情況,如果有問題,就不用打電話了。
我等不到你的電話,調轉車頭離開。
如果沒問題,就打電話通知我一聲。」
杜榮生不假思索地應下:「好,我先進去探探路。」
一個騎電動車的人,朝這邊行駛過來。
杜日月見狀,立刻放下車窗,唯恐被人認出來。
杜榮生朝着村里走去,對於杜日月的回來,他是高興的。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
只有杜日月回到這裏,他才能攀上關係。
一邊往村里走,一邊四處打量,只要不是本村的人,就是懷疑對象。
村口幾個老頭在下象棋,還有幾個女人在聊天。
不遠處,杜日月的家門口,被村裏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他遇見同村的,都笑着打招呼,在現場轉了幾圈,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才拿起手機給杜日月打電話:「叔,都是咱們自己村的人,沒有陌生人。」
杜日月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許多:「那就好,那我就要衣錦還鄉了。」
掛了電話,衝着司機一揮手:「開到我家門口。」
汽車再次啟動,朝着村里行駛。
一直開到家門口,被前面圍觀的人擋住了去路,車才停下來。
杜日月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車門,下了車。
看到眾人怪異的目光,他莫名地覺得可憐。
這些人還是這麼愚昧,自己家裏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知這些人湊什麼熱鬧。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無論是見識,財富,知識,思想境界,都比眼前的這些人高出太多了。
再看眼前的這些人,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村長見杜日月回來了,趕緊上前:「你可回來了,這麼多年,你媽一個人住,你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你啊……」
杜日月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是在國外啊。
你以為是在國內,想回來就回來嗎?」
村長皺起眉頭:「那今天怎麼回來了?」
……
杜日月臉上肌肉抽搐,沒想到一個村長,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說話漸漸失去了耐心:「行了 ,少說這些沒用的。
我想快一點安排葬禮。」
村長冷聲道:「死人最快也不能少於三天。
哪怕算上今天,還需要再等兩天。」
三天?
杜日月皺起眉頭,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多時間:「今天,今天安葬,明天我還要回去。」
今天安葬?
村長瞪大了眼睛。
現在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如果今天辦葬禮,就要晚上埋人:
「不妥吧。
哪有晚上埋人的?
鬼才晚上埋,你媽是人,你這不是瞎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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