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槍響。
墨鏡男人持槍的手中彈,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
王鐵柱冷聲道:「很意外嗎?」
墨鏡男人捂着手上的槍傷,痛得臉扭曲變形,從牙縫裏蹦出的聲音帶着恨意:「好,好得很。
沒想到你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東西。
竟然有槍!
你等着,你會後悔的,敢得罪我勇哥的人,都會死得很慘的。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老婆孩子。
都會死得很慘的!」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槍聲連續響起。
一顆顆子彈射入眼鏡男的身體,一蓬蓬血花迸現。
墨鏡男的身體在子彈打得身體到處都是血洞,身體慢慢向後倒去。
王鐵柱清空了雙槍的彈夾,掏出了第三把手槍。
張慶見狀急忙阻攔:「別打死,我還要審問他,停手!」
王鐵柱掏出了第三把槍,慢慢抬起,槍口指向了墨鏡男人。
口中對張慶道:「你聽到他剛才說什麼嗎?」
張慶放下手槍走向王鐵柱:「你別聽他說什麼,我抓到他,他就跑不了。
我還要從他身上找線索。
死了線索就斷了!」
王鐵柱剛要說話。
墨鏡男人開口了。
墨鏡男手腳到處都是槍傷,痛得嘶吼咆哮:「你等着,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你。
我一定會第一個報復你!!」
砰砰砰……
咔~
十幾聲槍響後,一聲清脆的撞針空擊的聲音響起。
又一把槍清空了彈夾。
墨鏡男的雙腿打成了篩子,雙臂上一個個彈孔冒着鮮血。
他躺在地上掙扎,只是身體晃動,但雙臂和雙腿都不沒了動靜。
他此時似乎感覺到了恐懼,不停地大吼:「我操你祖宗,我的腿,我的胳膊。
你……你有種你殺了我。
殺了我啊!」
王鐵柱冷聲道:「殺了你,便宜你了。
再叫囂,我就掰掉你的滿嘴牙!」
他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惡魔嘴裏飄出來的。
帶着令人恐懼的狠勁和嗜血瘋狂。
墨鏡男咬着牙,不敢不停地發出悽厲的慘叫。
但卻再不敢胡亂說話。
因為他知道王鐵柱什麼都做的出來。
張慶早就看傻了眼,他臥底多年,見過各種血腥的場景,見過各種狠人。
王鐵柱這樣的狠人,絕對是最狠的人之一。
好在王鐵柱沒有殺了他。
「謝謝。」
王鐵柱搖搖頭:「不用謝,其實我應該殺了他,我不想我的家人被威脅。
希望你不要讓他有生還的機會。」
張慶點點頭:「謝謝你不殺他,也謝謝你救了我。
我是邊境警方,你陪我去錄個口供吧。」
王鐵柱搖搖頭:「不去!」
張慶有些意外:「為什麼?」
王鐵柱想了一下道:「我只想好好過日子,不想惹麻煩。」
張慶走到眼鏡男跟前,彎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繼續對王鐵柱道:「其實你幫了我,可以給你頒發一個獎勵。
雖然手續麻煩了一點,但肯定會給你申請下來的。」
王鐵柱搖搖頭:「不了,你就當我沒有出現過,你自己領取獎勵吧。」
張慶搖搖頭:「不是我的功勞……」
王鐵柱直接開口打斷:「你是用命換來的,怎麼不是你的功勞?
我很敬佩你!
你是我見過最帥的警察!
我真心希望你飛黃騰達!」
張慶笑了,喃喃的道:「我也希望自己飛黃騰達,哈哈哈,難啊。
你領這麼多女人是怎麼回事?」
王鐵柱想了一下道:「他們是被人高薪騙走了,其中有我妹妹。
我去救我妹妹,順便都救了回來。」
張慶聽到這個,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殺了他們的人?」
王鐵柱點點頭:「對,殺了!」
張慶想了一下道:「你趕緊走吧,這裏還不是咱們的國境。
就算是回到咱們那邊,也不安全,咱們國家邊境的亡命之徒和清邁那邊的勢力互相交錯。
那邊只要願意花錢,咱們這邊就有人殺你!
您回到國內後,迅速離開!」
王鐵柱本來以為回到邊境,吃點飯,睡一覺,放鬆一下啊。
聽到張慶這麼說,他的心弦再次緊繃。
一句話也不說,帶着一群女人就走。
張慶看着王鐵柱離開的背影,喃喃道:「你救我一命,我不問你姓名,算是報答吧。」
說話間撥通了領導電話。
「喂,我,張慶,你們跟上來沒有,快一點,我這邊有一個犯人,一直在流血,你們來晚了,可能就死了。」
清邁。
舞廳內。
砂楚喝着酒,默默的等待。
很快他信就進來了:「老大,警察去晚了,沒有追上,讓人逃走了。」
咔嚓~
砂楚抬手把一瓶酒摔在了地上,怒罵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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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了一群廢物,他們是幹什麼吃的?
還想不想要工作了?」
地上酒瓶子破碎,裏面的紅酒流了一地,像是鮮紅的血液一樣蔓延向四周。
他信嚇得瑟瑟發抖。
一句話也不敢說。
砂楚喘着粗氣,罵了幾句,站起身來回踱步。
嗒嗒嗒……
包廂里,只有砂楚的腳步聲。
他信畏懼地看着砂楚,像是看到一頭將要爆發的凶獸一樣。
他是知道砂楚的兇狠的,他親眼見過,砂楚進入警局,崩了一個警察。
不但兇狠,很強強勢的令人不敢直視。
現在竟然有人惹上了這位猛獸一樣兇狠的人物。
真是不知死活。
他有一種預感,要死人,要死很多人!
砂楚突然停下腳步:「給我發追殺令。
把追殺令傳遍附近五個國家邊境城市。
一千萬,我要那個人的人頭,他的親戚朋友,每殺一個,多給一百萬!
我要在一天之內,見到他的人頭!」
他信人一愣:「僅僅是十幾個女人,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嗎?」
砂楚冷哼一聲:「你懂個屁,我不是為了殺那個人。
我是要震懾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人。
我要讓他們知道,動我的生意。
不管他是誰。
都必須死!」
他信恍然大悟,這一段時間,許多勢力覬覦清邁的生意,砂楚這是殺雞警侯:「我這就放消息。
三個小時之內,保證消息傳遍五國邊境城市。」
砂楚點點頭:「第一個先傳到雲楠邊境的十八個城鎮!」
一輛小型客車行駛在馬路上。
王鐵柱心弦緊繃,不停地觀察後方車輛。
車裏的其他人卻放鬆了心態。
王翠翠一直有些內疚,坐在後排座不說話,眼睛不時地看向哥哥。
丹丹眼睛是不是的掃一眼王鐵柱。
然後小聲地問王翠翠:「你哥平時不笑嗎?」
王翠翠搖搖頭:「笑啊,平時最愛笑了,見人沒說話先露出笑容。
可能現在心情不好吧。
他以前都不敢打架。
今天開槍……」
說到這裏不說了,殺人這兩個字,她畏之如虎。
害怕哥哥殺了人,被人追究。
丹丹看着王鐵柱一臉的血跡,非但不覺得恐怖,還覺得男人英武:「你哥看到你被人家抓走,急眼了。
所以才殺人。
為了妹妹願意殺人的哥哥,絕對是一個好哥哥。」
王翠翠明白這個道理,他擔心的是萬一那邊死了那麼多人,警察如果追究,就算是回國了。
也不得安生。
程曉雲突然開口:「咱們路上商量好的,回來後,都不許提在那邊發生的事情。
也不許報案。
咱們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忘掉這一場噩夢,每個人都好好生活。
我再說一遍,都不要忘記了!」
這是一半以上女人提出來的。
說是為了維護名聲。
十幾個女人,稀稀拉拉的回應着。
王鐵柱其實是對這個做法不滿意的,但想到若是村里人知道,妹妹被人販子拐走,不一定傳出什麼難聽的話。
他也就同意了。
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必須找出那些畜生,讓他們付出代價。
夕陽西下。
水井村在落日餘暉中,美得如一張風景畫。
有山,有河,天上飛鳥,地上雞鴨成群。
幾個小孩子躲貓貓。
一棟小院內。
王青山與王青松坐在一塊吃飯。
桌子上,只剩下殘羹剩菜。
王青山道:「王鐵柱兩天沒消息了,應該是死了。
王翠翠也回不來了。
就算是大哥,王強王浩是王鐵柱殺了。
我也算是為他們報仇了,今天我就走了。」
王青山嘆口氣:「你……該收手就收手吧。
你那一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你現在不缺錢,不如找個地方,買套房子,安安穩穩過日子。」
王青山站起身,臉上露出唏噓之色:「我十年前就是這麼想的,可是身不由己啊。
我除非死了,否則退不出來。」
說完開着車離開。
汽車走到村口的橋上,一輛麵包車迎面駛來。
他沒有當回事。
繼續開着車過橋,當與麵包車會車的一霎那。
王青山看到麵包車的司機竟然是王鐵柱,驚得渾身汗毛倒豎:「不是死了嗎?
怎麼回來了?」
王鐵柱看到王青山一臉的驚駭,猛地踩住了剎車!
吱~
麵包車滑行出去兩米多遠,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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