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碗靈液,想要給幾百顆果苗促進生長,數量明顯遠遠不夠。
哪怕是施展靈雨術,想要覆蓋十幾畝地的範圍,只怕也做不到。
這可讓趙鐵柱犯了難,他忍不住撓了撓腦袋,覺得有些步子邁大了,扯到蛋。
「對了,如果用河水稀釋呢?」
趙鐵柱目光突然看向距離荒地不遠的溪流。
清江溪。
一條從升龍山流下來,一路流向大江大河,最終匯聚到長江里的溪流。
也是桃源村的母親河,水質十分不錯。
想到這裏,趙鐵柱轉身回到診所,來到河裏裝了一大桶水,將靈液倒入其中稀釋。
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就像染上一層色素一樣,變得有些微微泛綠。
等到趙鐵柱給每顆果苗都澆上一瓢稀釋的靈液,已經是晚上快八點整。
可趙鐵柱等了半天,果苗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他心裏有些犯嘀咕,稀釋之後的靈液不會沒用吧?
「鐵柱,你在嗎?」
就在趙鐵柱心中疑惑的時候,不遠處打來一道手電光和急切的聲音。
趙鐵柱連忙走過去,湊近一看。
才看清楚來人,是隔壁的鄰居,趙老爺子。
今年已經有七十歲,有個兒子一直在外打工,娃兒也帶在身邊,平日裏自己一個人住着。
以前他讀書的時候,趙老爺子還資助過他讀大學呢。
「趙老爺子,這大晚上你跑荒地來幹啥?萬一摔倒可怎麼辦?」
趙鐵柱攙扶住老人家,擔憂道。
「哎喲,你擔憂我,還是先擔心擔心你大哥大嫂吧!」
趙老爺子年紀畢竟大了,不到一公里的路讓他氣喘吁吁的。
「我大哥大嫂咋了?」趙鐵柱一頭霧水,不是讓他們在家做飯嗎?
按理說這個點飯菜應該好了才對。
「出大事了!」
「李屠夫那混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瘋,拿着一把殺豬刀……」
「呼呼呼,累死我了,我先喘口氣。」
趙老爺子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是一頓一頓的,呼吸聲重的跟拉風箱一樣。
可趙鐵柱已經炸毛了。
李屠夫拿殺豬刀去大哥大嫂家了?
「狗日的李屠夫,你特麼敢動我家人一個汗毛,我特麼弄死你!」
趙鐵柱一把扛起趙老爺子,就往大哥大嫂家狂奔。
就在趙鐵柱趕回去的時候,他家門口已經聚集滿了看熱鬧的村民。
李屠夫正拿着一把殺豬刀站在大門口,堵着趙大壯和陳小玲。
此刻李屠夫醉醺醺的,滿身都是酒味。
他不斷揮舞着手中的殺豬刀,眼神兇狠道:「趙大壯,陳小玲,今天老子把話撂這裏,不把趙鐵柱交出來,我活不成你們也都別活了!」
趙大壯牢牢將陳小玲護在身後,氣憤道:「你家婆娘丟了,關我們家鐵柱什麼事?」
「誰知道是不是你天天打她,把人家打跑了!」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捅死你!」李屠夫火冒三丈,揮舞着殺豬刀,在燈光照耀下散發着寒光。
這可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嚇得不輕,連忙出聲阻止。
「屠夫,你小子別犯渾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有什麼事好好說,可別動刀子!」
「對啊,凡事都心平氣和的談,萬一錦花回娘家了呢?」
……
酒精上頭的李屠夫,現在可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都特麼給我閉嘴!」
「我家婆娘今天上山采什麼美人果,到現在人都沒回來。」
「全都是因為趙鐵柱!」
「要不是他,我婆娘怎麼會不回來?」
「我告訴你們,誰要是再勸老子,我就殺誰!」
一下村民們都被嚇得不敢吭聲了。
眼看着事情僵持不下。
得到消息的劉阿寶,已經在兩名村民帶領下,急匆匆跑了過來。
「李屠夫,你他媽喝了兩斤貓尿就發瘋是吧?」
「趕緊把刀給老子放下!」
來到現場的劉阿寶也是嚇了一跳。
這要是真出人命,他這個村長可就沒法幹了,搞不好還要背處分。
看到村長到來,李屠夫雖然喝了酒,可平日裏敬畏慣了,也不敢放狠話。
而是說着自己的訴求:「村長,我要一個說法。」
「我家婆娘不見了,這件事必須讓趙鐵柱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
「怎麼回事?」劉阿寶心中一愣,這事跟趙鐵柱這小王八蛋有關?
一名看熱鬧的村民,連忙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劉阿寶興奮的差點嘴角都揚起來了。
媽的!
正愁找不到弱點,收拾趙鐵柱這小子。
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劉阿寶故意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度:「這件事我看的確跟趙鐵柱有關。」
「說不定是蓄謀已久,不然這小子現在也不會不現身。」
「你放心,這件事本村長一定會秉公辦理,現在你趕緊給我放下刀。」
不等李屠夫回答,人群中猛然傳來趙鐵柱憤怒的聲音。
「劉阿寶,你特麼要是敢再說一句屁話,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下一秒,人群被擠開一條通道。
趙鐵柱扛着都快暈了的趙老爺子沖了進來。
看着到來的趙鐵柱,劉阿寶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往李屠夫的方向靠了靠,這才故作鎮定道:「趙鐵柱你小子少特麼放屁!」
「現在王錦花失蹤消失不見,這件事你不給個說法,可說不過去吧?」
四周看熱鬧的村民,也都議論起來。
「是啊,人家錦花給你打工,現在人不見了,的確要給個說法。」
「也不怪人家屠夫脾氣暴躁,你躲着不見就是你的不對了。」
「鐵柱,趕緊把人交出來。」
趙鐵柱直接被氣笑了,好你個劉阿寶真特麼會扣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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