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真真分神的這片刻工夫,左耳已經將她大致收拾清理了一番抱在懷中,看樣子是準備換下一個play的地點了。
她收回神識時,眉頭都蹙了起來。
「左耳,不要放肆!可知我已經有五個獸侍了?往後你適應適應便好!」
龍真真微微加重了語氣,粉色頭髮的雄性這才頓住了腳步,不過仍舊堅持道:「小雌性,你是我的!」
他抬步要走,龍真真當下也不再縱容,一個真龍威壓籠罩住左耳全身,將他直接推倒在獸皮上。
無視了左耳眼底的震驚,她捏住雄性線條完美的下巴,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左耳要乖一點,姐姐才會寵你哦!」
說完,只在那櫻花般的唇上親了一口,便推開他,從他懷中爬了出來。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獸皮裙,龍真真這才揚聲叫道:「鳳焱,猿墨,我在這裏呢!」
剛剛劃分好方向,正準備出發搜尋小雌性的幾個伴侶們,聽見這道聲音,瞬間喜出望外。
目光轉瞬便匯集到一個備用的樹屋裏,他們找了一個多時辰,原來姐姐是換了個樹屋睡着了嗎,可把他們急壞了。
五道身影嗖嗖的鑽進了龍真真所在的樹屋,沒有獸關注地上不能動彈的陌生雄性,大家都只是圍住了龍真真,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靈重的眼圈兒紅紅,靈雲已經忍不住眼眶裏包着的淚,再次金豆子成串的掉,就連鳳焱也是淚光閃閃的……
她差點忘了,家裏除了靈雲這個愛撒嬌的大貓,小鳳凰也是個愛哭的。
把雄性們挨個安撫了一遍,龍真真這才將一進來就抱着自己哭得直抽抽的靈雲推開些,給他擦掉臉上的淚。
「好啦,都說了叫你們不用擔心,沒有獸能傷得了我。
好了,云云也不哭了,哭多了眼睛腫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雄性們的擔憂她剛剛全都看在眼中,因為自己以身釣魚,叫他們跟着擔心一場,這會兒龍真真對於左耳的加入,多少有些難以啟齒了。
只是,她不說,她身上的曖昧痕跡,還有身後大隻的雄性,卻是掩蓋不了的。
伴侶們放下了擔憂,都注意到了小雌性身後,眸子裏閃動着震驚的左耳。
左耳在這蠻獸森林的外圍遊蕩了這麼久,憑藉着自己四階的實力和無敵的異能,從來都是橫着走的,再不濟他也能輕鬆逃離,從未吃虧過。
他萬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被一個三階聖雌給輕鬆壓制了。
建立了幾十年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坍塌,雌性的異能不都是偏向治癒、生育之類沒有攻擊性的嗎?
他原本以為,以自己的能力,可以順利的偷走小雌性,將她永遠據為己有的。
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他一獸也可以保護好她,即便她現在不喜歡他,日子久了,她總會喜歡上自己的。現在他是喜歡她的,這就夠了。
不管是不是強扭的,是瓜都會甜,苦果亦是果。
可是剛剛小雌性的表現,讓左耳漸漸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踩進了小雌性的陷阱。
他一個會隱匿,會瞬移的四階獸人,被小雌性輕鬆拿捏了……
看着小雌性在她的伴侶中間受盡寵愛的模樣,左耳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一獸,真的能保護她、嬌養她,給她足夠的愛嗎?
答案忽然不確定了起來……
她並不似自己想像的那般弱小,而自己,也不似自己以為的那般強大……
當初在部落里,因為自己屢次三番的拒絕聖雌的求偶,而遭到部落的排擠,左耳不得已脫離了部落,一獸來這危險重重的蠻獸森林中闖蕩。
那時他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孤單一輩子的,因為沒有雌性能夠配得上自己,即便是聖雌,他也是不屑一顧的。
直到那日,他遠遠看見了小雌性……
起初,他只是好奇被噬金蟻咬成重傷的雄性,需要幾天就會被她無情拋棄。
所以他閒極無聊時,去她們居住的石灘附近逛了幾圈。
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小雌性溫柔的為受傷的伴侶治療,沒有責備沒有怨懟,甚至她還細心的安撫着那個普通的食鐵獸的情緒。
左耳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在心中嗤笑,只覺得這個小雌性無知的可以。
那樣嚴重的傷勢肯定是沒有辦法痊癒的,等她發現這個獸侍沒救之後,還是會拋棄他的,就像自己的獸母當初拋棄自己的獸父一樣。
沒用的雄性,從來不配得到雌性的愛惜!
可是,他卻遲遲沒有等到預料之中的戲碼,反而看見她身邊的雄性們在一點點變強,一天天更加珍視她。
那個銀髮的小雌性,就像是被雄性們拱衛的珍珠,從內到外都散發着迷獸的光芒。
不知不覺間,就叫左耳入了眼,入了心而不自知。
他只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想要靠近她,獨佔她,他甚至跟在她身後,連狩獵都會忘記……
他妒忌她身邊的每一個雄性,腦海中無數遍把自己想像成是她獸侍的樣子。
所以今天看到她身邊沒了獸侍時,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閃現在了她的樹屋裏……
面對着對面五個雄性灼灼的目光,左耳絲毫沒有慌亂,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小雌性的背影。
自己偷走她的計劃失敗了,還被她和她的雄性們堵在了這裏。
現在,他已經被打上了小雌性的印記,她是會接受他,還是擊碎他的印記將他驅離?
剛剛自己的那一番沉淪,她沒有回應一句,應該是……不喜歡的吧?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註定了自己會和自己的獸父一樣,被擊碎印記驅離部落。
獸父實力雖強,可偏偏愛說謊話,口是心非,不會討獸母的歡喜。
而自己,是和獸父一樣的訛獸,註定了張口就是謊話,即便因為長相和實力得了一時歡心,終究是留不住雌性的心的……
就算她剛剛開口要留下自己做她的獸侍,又能留自己多久呢?
他原以為,只要偷走小雌性,讓她只能依賴着自己,離不開自己,便可以長久的留在她身邊,可他似乎太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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