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漫天遍野的喪屍朝着自己撲來,李天龍回頭看了一眼急急忙忙關上的庇護所大門,李天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回頭的可能性,只有勇往直前的殺進喪屍的隊伍,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只有戰鬥到最後力竭而死。李天龍想: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
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被自己的靈魂接受,幾頭高大的喪屍已經撲到了自己的眼前,那一雙雙發着神秘的黑黝黝的光芒,而且看起來分外尖利的手指已經帶着腥臭味照着自己的面門刺了過來。已經不允許李天龍多想了,雙手緊緊握住陪伴自己二十年的這把唐刀,朝着喪屍就撲了過去,唐刀從李天龍身體的右上方斜斜的畫了一個大圓,『噗嗤』一聲就劃破了沖在最前面的三頭喪屍的身體,右邊的這一個,腦袋已經高高地飛起,脖腔中的血『噗』的一聲就噴起了兩米多高,隨之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中間的一個,左肩膀到右肋以上的部分和下半身分成了兩截,因為身體往前猛衝的慣性,上半身向後仰面倒下,體腔里的各種內臟嘩啦啦掉了出來,那顆碩大的心臟摔在沙地上,滾了幾圈後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左邊的那一個,因為身體稍微錯後了幾公分,腹部被整整齊齊的劃開了,整個上半身向後彎了下去,『咔嚓『一聲』』椎骨斷裂的聲音瞬間就被喪屍們滲人的狂呼亂叫給淹沒了。
李天龍不等這三頭喪屍的血液濺到自己的身體,雙腿快速左移,身體微微下蹲,隨後使出腰間的勁道,借着身體向上的力量將唐刀用力向上划去,一時間天昏地暗,血雨腥風,眼前到處噴濺着喪屍的血液,混雜着被唐刀砍開的喪屍大好頭顱而迸濺出的腦漿,紅的白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沾滿了那身特意製作的護甲,甚至滲透進了自己的衣領,沾在皮膚上感覺很不舒服。
此時此刻的李天龍,已經顧不上這些枝末小節,只有用力揮舞着手裏的唐刀,耳邊聽不清周圍的慘叫聲,也看不見天際慢慢變得詭異的血紅色,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在自己倒下之前多殺幾頭喪屍,就連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唐刀斷成了兩截都沒有發現,只是覺得包圍着自己的喪屍似乎越來越多,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身體,身體上已經被喪屍的尖利的手指劃出了無數的傷口,自己渾身是血,大腦也越來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殺了多長時間,年過半百的李天龍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要離開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化到渾濁的空氣中去了,大腦似乎已經失去了對整個軀體的控制,只是靠着多年來形成的肌肉記憶在戰鬥,毫無章法地揮舞着半截唐刀,用一種本能屠殺着那些密密麻麻蜂擁而來的喪屍。
猛然間李天龍的後腦被重重的一擊,他的身體突然一頓停住了,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在大腦中傳播開來,意識開始慢慢的渙散,在失去意識之前,李天龍身體一軟就撲倒在地,手裏握着的只剩半截的唐刀遠遠的飛了出去,幾乎失去知覺的臉龐重重的熗在地上,隱約傳來一陣陣疼痛,心頭有一種徹底解脫的輕鬆感:總算是結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天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意識,恍惚之間有一個強大的喪屍從後面攔腰抱住了李天龍,讓他不能動彈,李天龍使勁的扭動着身體,想要擺脫這個喪屍的控制,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又來了一個喪屍,尖利的手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李天龍的肩膀,李天龍把整個身體的力量都用在了自己的雙臂上,使出全身的力量向前推開了眼前的這個喪屍,嘴裏發出一聲令人恐怖的嘶吼:「滾開」。
西北開往魔都的MR5208航班緩緩地降落在魔都國際機場,飛機剛一停穩,乘客們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準備離開機艙,不到十分鐘,機艙的客人已經全部走完了,十九歲的空乘喬安娜最後檢查了一下,發現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的小伙子還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安全帶也沒有解開,於是就走過去,輕輕地伸手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用溫柔的的語氣說道:「這位先生,醒醒,本次航班已經落地了,所有的乘客都已經下機,這位先生,請您醒醒。」一邊說一邊拍打着這個年輕人的肩膀。
這個年輕人就是李天龍,今年二十四歲,魔都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碩士研究生畢業,這個秋季開學他就是一名經濟學博士研究生了,這次來魔都就是完成剩下的兩年學業,完成博士研究生最後的兩年學習時間的。喬安娜見李天龍睡得很死,就使勁的又拍了幾下,心裏感覺到很好玩,嘴裏也不再再按照程式化的語言叫醒李天龍了:「嗨,帥哥,到站了,該下車了。」
只見座位上的李天龍似乎有了清醒的跡象,整個身體在劇烈的晃動着,彷佛要擺脫安全帶的束縛,兩個太陽穴青筋突起,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臉色通紅,似乎在在內心做着激烈的鬥爭,就在喬安娜再一次拍打李天龍的肩膀時,李天龍忽然睜開眼睛,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渙散隨即就顯得極為堅定,眼睛裏噴射出駭人的光芒,彷佛是地獄的魔神一般要看透整個世界,嘴裏發出一聲恐怖的吼叫聲『滾開』,雙手突然伸出,兩掌向前使出全身的力量向着喬安娜推了出去,這一推,正好就推在了喬安娜的胸前,喬安娜直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胸前那引以為傲的山峰上,隨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在座位之間的過道上飛了出去,飛了足足五六米,然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喬安娜慘叫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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