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自己解繩子開門的這一幕,高西早就習慣了,因為自從吃了智能精靈粉之後,亞瑟這傢伙就完全成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兒了,唯一不同的是,它還是比較聽話的,不會到處去惹事兒,就是有時候會搞點惡作劇,比如昨天戲弄董晨那些事兒。
「啊,天哪,上帝啊,你這馬兒成精了吧!」
高西倒是無所謂,可是雅兒貝拉卻驚呼了起來,她見過聰明的動物,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聰明的動物,這還是馬嗎?簡直就是人啊!
仿佛是聽到了雅兒貝拉的叫聲,亞瑟很是不屑地扭過頭來衝着她撇了撇嘴,然後打了個響鼻。
「它!它!它居然在嘲笑我!我一定是昨天喝酒喝多了,才會產生幻覺吧。」雅兒貝拉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確認自己沒有發燒,於是只能歸咎於昨天酒喝多了,其實真要說起來的話,她們四個女的才喝了一瓶紅酒啊,怎麼可能會醉呢,大概只是不能相信自己眼前說看到的事情吧。
「希律律——!」
亞瑟又叫了一聲,不過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嘲笑啊。
「你這小傢伙,快去給雅兒貝拉道歉,她可是牧場的一員,不能這樣嘲笑懂嗎?」高西有些嚴厲地對亞瑟說道。
「它聽得懂你的話嗎?還是算了吧,我不會跟一匹馬斤斤計較的。」雅兒貝拉急忙擺手道。
誰知道她才剛剛擺了擺手,就見亞瑟朝她走了過來,嚇得她往後退去,最後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驚恐地閉上了眼睛,心道完了。
結果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睜開眼睛偷偷看了一下,才發現是亞瑟在舔她的臉呢。
「它以為一昏過去了,所以想要把你舔醒,好了亞瑟,給雅兒貝拉道歉吧,那樣才是乖孩子。」高西看得心裏頭髮笑,今天這事兒過後,估計雅兒貝拉也不敢輕易來動亞瑟了。因為是朋友,高西不好意思去直說,畢竟有些話還是很傷感情的,於是趁着今天這個機會,讓亞瑟自己去嚇唬嚇唬雅兒貝拉,這事兒就算是結了。
亞瑟聽到高西的話,用腦袋在雅兒貝拉身上蹭了兩下,就算是道歉了,然後又用牙咬着雅兒貝拉的衣服,把雅兒貝拉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說西哥啊,你這匹馬也太鬼精鬼精了吧,昨天戲弄我,今天戲弄雅兒貝拉,它不會是fff團的吧?」一旁的董晨說道。
「屁!亞瑟可是牧場上最受歡迎的馬紳士,它怎麼可能是fff團的呢,別瞎掰了,你們趕緊去把馬也牽出來吧,記得給馬刷一下身子,我可是讓特蕾西專門給你們留着的。」高西笑罵道。
「刷馬嘛,我懂。」
董晨的確很懂刷馬,最起碼比高西明白多了,雖然不算多麼出色,可是做起來也是一板一眼的。
雅兒貝拉就有點差了,她刷馬的樣子,就跟給小狗洗澡差不多,這倒是跟高西有得一拼了。
不過最終在高西和董晨的幫助之下,還是順利清洗完畢,高西把滾滾交給了特蕾西去照看,他自己則牽着亞瑟,跟董晨、雅兒貝拉一起到了訓練場上。
至於說馬廄的衛生,高西沒有打掃,這一直都是特蕾西負責的,他倒也有時候會幫忙,不過說句實在話,打掃馬廄絕對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這也是高西儘量不去做的原因。
實在太臭太髒了啊。
等他們到訓練場的時候,克萊門特也已經到了,這丫頭最近倒是來得勤快,大概是因為快上大學了吧,以後怕是輕易也沒法過來了,所以跑得很勤。
高西把雅兒貝拉交給了克萊門特去指點,他則負責去指點董晨一些細節問題。
董晨也不算初學者了,他是騎過馬的,動作什麼的都會,但是有一點,他跟那些到駕校學習開車的老司機一樣,身上的壞毛病可不少,這就必須得有人去給他改正了。
恰好,高西就比較適合這樣的一個角色,或許他的熟練程度還不如克萊門特,不如肯特,不如特蕾西等人,但是論基本動作要領,他就像是一個強迫症患者一樣,做得簡直是一絲不苟。
「好了董晨,你先別着急上馬,我提醒你幾件事情吧。首先你的馬,也就是羅密歐它可沒有亞瑟那麼聰明,而且你才跟它接觸,是需要跟它培養感情的。千萬千萬不要跟它亂開玩笑,比如說揪它的鬃毛,或者從後面接近它等等,這樣都是容易挨踢的。別以為你穿着馬具就沒事兒了,這幫傢伙腿上的力氣可不小,真踹上了,你不斷一兩根肋骨,那都不太可能。」見董晨馬上就要騎馬,高西急忙攔住了他,一絲不苟地說了起來。
這些話其實都是克萊門特跟肯特、特蕾西他們提醒過高西的,現在高西要把它們教會給董晨,這也算是對朋友負責吧,不然因為騎馬落下病根,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行啊西哥,這真得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沒想到我董晨居然也有一天要被你來指導騎馬,真得是失敗啊。」董晨笑着說道。
「嚴肅點,這可不是開玩笑。我可提醒你啊,你小子天熱了喜歡脫衣服光膀子的習慣也要改掉,馬沒有那麼聰明,它們也許會通過衣服來辨識一個人。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如果你脫了衣服,它肯定會把你直接甩飛出去的。」
「你當我傻啊,這裏又不熱,我幹嘛脫衣服啊,再說了,這馬具扣得這麼緊,我就算想要脫掉,那也脫不掉啊。」董晨聳了聳肩道。
「咳咳,總之,總之就是這樣了,反正記住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去戲弄馬,咱們中國互聯網上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我覺得它是很有道理的。」高西稍微有點尷尬,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照本宣科了吧,不過很快就把這尷尬給甩走了,初為人師能做到臉皮這麼厚,那可是十分不容易的額。
「我說馬術大師高西先生,不知道您的告誡完了沒有?如果完了的話,我是不是可以上馬了嗎?」董晨畢竟是騎過馬的,所以對高西說的話有點不以為為然,這也是半生不熟的騎手的通病。
就跟駕校學車的那些老司機一個樣子,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會,不用學都沒事兒,結果往往考試不通過的還都是些老司機。
「暫時就這些了,你先餵它點吃的吧,這是我剛剛在院子裏拿的蘿蔔,馬兒最喜歡吃了,喂喂它,跟它聯絡聯絡感情,待會兒騎馬會更加容易。」高西無奈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估計董晨也聽不下去了,還是讓他騎吧,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等他摔個幾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