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區的黑人因為黑人大叔被射殺的事情而開始了遊行示威,此時的華人組織,也開始了抗議。¥f。¥f
高西和呂乘風本身不是什麼出名的人,但是那段視頻卻一下子讓華人得到了一次可以控訴的機會,雖說現在被歧視的情況已經減少了很多,但這種事兒依舊是存在,而且還屢次發生。
這一次或許就是一個契機,一個改變布魯克林區情況的契機。
不僅如此,一些美國的政客也發現了這個機會,藉此抨擊警方的愚蠢做法,可以為自己拉來人氣和選票,他們也在準備自己的公開演講,以表示對兩名華人或者華裔的支持,當然還要求徹查這件事情。
在黑人大叔的事情違背調查清楚之前,他們不敢輕易支持,但是卻可以要求出示證據和調查結果,這種事兒其實在國內也有發生,不過國內一般都是網絡上的,而在美國,線下的活動還是比較頻繁的。
外面已經為了這個事兒鬧得翻了天了,可是警察局裏的高西卻一點都不知道,他在靜靜等待着董晨找來的律師,現在他並沒有給尤賽特和湯姆打電話,因為暫時還不需要,如果說董晨找來的律師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那他再去勞煩老湯姆和尤賽特也不遲。
大洋馬警官看了高西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筆,取出了一個口香糖遞給高西說道:「吃一塊?」
「不了,謝謝。」高西淡淡說道。
在這鬼地方他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不管對方給什麼他都不會要的。最起碼現在,對方應該不敢對他採取太過惡劣的措施,畢竟他跟那個黑人大叔是真得不太熟,這幫人估計也沒有真正的證據,之前那個查理不過是信口胡說罷了。
「那喝點水吧。」大洋馬警官也不管高西是不是願意喝水,就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然後笑着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幫你。你看你還不到三十歲吧,應該是來美國旅遊的吧,看你這穿着,家庭情況可能也是一般。何苦呢。你又不是主謀,就說是那個黑人脅迫你們幫助他的就是了,到時候我會匯報上司,對你從輕發落的,頂多就是罰點錢了事兒。而且你沒多少錢,那就能少罰點,一千美金你總該能湊齊吧?可千萬別犯糊塗啊,我們手裏頭是有你犯罪的確鑿證據的,不然也不會抓你了。」
說真得,這女人的話,如果真得是說給那些第一次來美國旅遊的沒多少錢的小青年,還真可能奏效的,但是可惜她面對的是高西啊。高西有保命的手段,所以他現在其實是就打算將這個事情鬧大的。不過他不了解美國的法律。因此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不管什麼話他都不會說的,除非是律師來了。
見高西不吭聲,大洋馬警官原本溫和的態度忽然間就變得嚴厲了起來,冷冷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自從911之後,美國對反恐的態度一向非常堅決,就你這樣的案子,根本連法庭都不用上,直接就可以槍斃。我這可是給你機會。不想看你因為一點金錢捨不得拿就丟掉性命,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你明白吧?」
高西聳了聳肩,還是不說話。他是打算裝啞巴了,既然對方不讓自己找律師,那自己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只需要瞧瞧通過泰蘭德給董晨打電話就是了。
大洋馬警官以為高西在那裏閉目養神,其實那是在打電話呢。
看到高西這種態度,大洋馬警官也是有些皺眉了。他見過不少的人,大多數進入這裏之後見到這樣的排場就已經被嚇得不行了,哪裏會像這傢伙這麼淡定啊。
這傢伙也不像是個有錢人,肯定請不起好律師的,到底是什麼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呢?
她不懂,所以想要先去問問另外一個傢伙的審訊情況如何了。
到了呂乘風所在的審訊室了,大洋馬警官問了一下那邊審訊的警察。
「這傢伙油鹽不進,就是不肯開口。」那邊的警察也是很無奈。
大洋馬警官看了呂乘風一眼笑着說道:「小伙子,你的同伴都已經交代清楚了,你還在這裏不說話,到時候告你一個知情不報,那可是很嚴重的。」
「對不起,我不懂英文,你能說中文嗎?」呂乘風可不是笨蛋,而且他很了解高西,在這樣的情況下,高西肯定是不會瞎說的,他當然也不會說。
「法克!」
大洋馬警官忍不住罵了一句,她是真得沒忍住啊,在那邊屁都問不出來,到了這邊這傢伙還跟自己裝傻,明明會英文的卻說不懂英文,當自己白痴啊。
「先關着他們,咱們出去。」大洋馬警官將那個警察叫了出去,不過兩個人到了外面就皺眉了。
「警官,本來以為嚇唬嚇唬這兩個華人他們就招了呢,可是現在他們不招,咱們也不能刑訊逼供啊,而且他們一直要求見自己的律師,這可是法律上規定的,咱們要是硬是不同意,到最後會很麻煩的。」審訊呂乘風的警察擔心地說道。
「這樣,你把手機還給他們,讓他們找律師,這是查理的事兒,我可不背黑鍋。更何況之前斯嘉麗女士好像跟這兩個小子認識,我怕萬一斯嘉麗出面找律師,以她的人脈,那還是很厲害的,咱們不吃這個虧。」大洋馬警官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於是乎,呂乘風的手機被歸還了。
高西的手機之前就沒被搜到,所以也談不上歸還,他現在只需要等待有人來搭救自己就是了。
董晨接到了高西的電話之後,就直接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導師,那可是在全美也非常厲害的律師,擁有讓許多政客都非常頭疼的律師團隊。
他自己不敢過來,因為他雖然有這方面的天分,可是從來沒自己打過官司,過來那就是坑了高西了,這經驗還是需要慢慢積累的。
「導師,我需要您幫個忙,我的朋友……」
「董晨啊,你是我非常出色的弟子之一,但是你也知道,我擁有自己的團隊,這些人需要吃喝的,我的費用可不低啊。」這位導師顯然深諳美國的真諦,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將富蘭克林掛在嘴邊。
「他有錢,這點您可以放心。」董晨之前已經在電話里聽高西說了,這一次無論是花多少錢,也要把事情擺平,還不能有任何污點,不想馬馬虎虎草草了事,必須得上法庭才行。
所以錢的問題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相信高西會想辦法的。
「哈哈,你果然是我的好弟子,立即把你朋友的資料傳過來,還有這個案件的相關信息也傳給我,我路上看,布魯克林區警局我熟,距離這裏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有事兒的。頭疼的只會是那些警察。」
「我當然相信。」董晨心裏頭罵了一句,自己這個導師厲害是厲害,可是就是愛錢,那張嘴,那本事,絕對是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如果本來就是白的,那就更簡單了。
就高西這件事兒,對他師父托尼.唐恩來說,那根本就是小兒科。
「我已經讓他不要給警察說任何話了。」董晨又道。
「無所謂,他就是認罪了,我也能幫他無罪釋放。」托尼.唐恩的話充滿了自信。
「那行,我先掛電話了。」董晨掛了電話,然後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高西,並且把托尼.唐恩的事兒也大概介紹了一下,當然,他還是沒敢讓高西亂說話,萬一真因為多說了幾句話而導致情況大變,那可就不妙了。
「好,我知道了董晨,你在家幫我看好牧場,我很快就會回去的,這一次來紐約就當是玩一把刺激的遊戲。」高西倒是想得開,一點都不在乎。
「你呀你,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不過我有點擔心你家裏人會知道這件事兒啊。」董晨突然說道。
「我家裏人怎麼會知道的?」高西愣了一下問道。
「你之前不是打開了直播間嗎,那段視頻已經轉發過億了,現在國內應該知道的人是最多的,美國這邊也已經傳到很多地方了,反正我是都看到了。」董晨解釋道。
「失策,不過沒關係,我電話隨時開着,到時候給他們解釋就行了。不過你也要記住,我家裏人如果打電話問你我的情況,你就說我拍電影去了,多餘的話不要說,越說越容易露陷。」高西皺了皺眉道。
「拍電影?虧你想得出來,不過眼下好像也就只有這麼個辦法了。」董晨苦笑着掛了電話。
高西正準備真得閉目養神一會兒,想想怎麼給來到這裏的律師解釋發生的事兒,突然間電話又打了過來,一看竟然是尤賽特的。
「尤賽特,對不住了,你哥哥我今天遇到了點麻煩,暫時不能去赴約了,沒事兒,你不用過來,什麼?老湯姆也在你那兒,這傢伙行啊,對我這麼關心?」
「哥,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都快急死了,老湯姆說了,這件事兒比較好的地方就是外界知道了,不然你可就危險了,搞不好真得會被秘密槍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