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雲擺在白浪面前的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銅盤,表面凹凸不平,可以看到中間有一塊透明無色的晶片。
「這是?」
「這是一面量魂牌,用來衡量魂魄強度的法器,也是許多法門需要用到的輔助品。因為魂魄縹緲,想要具象一個程度光靠感知還是有些難,所以有這個東西就會方便許多。」
「原來如此!」
話這麼說,但白浪的心裏卻一陣吐槽,暗道對方手段倒是多,這樣一來他之前打算靠屬性面板的遮掩來拖時間,把對方拖下去再應變的想法一下就變得很懸了。
因為白浪現在屬性面板上數據化的不是什麼《煉魂鍛魄》這種藏着隱患的功法,而是被屬性面板拿去融合了《山嶽勁》之後變成的藍字功法《不動如山》。同樣是煉魂鍛魄加淬鍊肉身氣血,但藍字的《不動如山》卻完全沒有隱患存在。
如此白浪怎會放着不練?而且屬性面板特有的「一心多用」之下,他習練法門簡直不要太簡單。
所以這段時間雖然很忙,事情依舊紛紛擾擾,但卻不至於跟之前那樣還涉及殺伐兇險,白浪也就可以抽時間不把每天的功課落下。
有付出也就有收穫。雖然日短,但有好功法,有「一心多用」,還有靈石的可勁兒用,再加上天賦從「平平」變成了「優秀」,精進速度自然飛快。至少在白浪看來是很喜人的。
肉身力氣可見增加,但不會出現身形塊頭的膨脹。以原來的體型可以使出比原來大上一兩成的純力量。這個增幅讓白浪自己都咂舌不已。但白浪清楚,這些力量的增益來自於氣血,讓他的肌肉擁有了遠超正常情況的力量輸出能力。並且這種增益還遠看不到頭。
而魂魄方面,白浪暫時體會還不深,但這不妨礙他從氣血增益上去類推自己魂魄層面的精進。
如今怕是瞞不住。
果然,當白浪將右手放在銅牌上的瞬間,銅牌給了他一個刺激的靈氣波動,而他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身體給這個刺激一個直接的反射。這就形成了一個一來一去的「交流」,接着他在陳志雲的示意下拿開了手掌,發現銅牌中間那塊本來透明無色的晶片此時已經變成了淺綠色,並且是那種從有深淺漸變的呈現。
「這就可以了?」
「嗯。白爺天賦過人,《煉魂鍛魄》在白爺手裏可謂一日千里!這是好事,估計很快座刀就會給白爺做下一步的安排了。這幾天白爺切莫懈怠,還要再接再厲啊!」
「這是自然。不過.陳爺這話是說座刀的傷」
「嗯,白爺心知便是。座刀這些日子愈發難熬,連境界都已經要穩不住了。白爺作為座刀心系繼承者,還請萬萬莫要辜負了座刀之期望呀!」
「白浪明白!還請陳爺轉告座刀,白浪一定不會讓座刀失望的!」白浪義正詞嚴的拱手保證。
「那就好!那陳某這就不耽誤白爺時間了。告辭!」
「我送陳爺出去。」
與白浪看着陳志雲離開時的背影臉色沉如水不同,陳志雲離開之後原本沉悶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來一抹笑容,看得出他此時的心情一定是非常愉悅。讓他愉悅的原因自然就是白浪展現出來的魂魄訊息。淡綠色,這是《煉魂鍛魄》邁入門檻的標誌,也意味着唐延的計劃可以開始下一步了。同時也意味着他陳志雲身上隱藏的風險變小了。
回到麻繩巷,陳志雲立馬去了唐延靜修的密室。
「座刀,一切順利。這是在我親眼所見下白浪的魂魄度量。淡綠,且還在加深。」陳志雲行禮之後將那塊銅牌雙手送到唐延面前。
唐延睜眼,拿起銅牌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手裏靈氣一抹,銅牌中間的晶片才顏色消退重新變回透明無色。
「這小子的天賦還不錯。短短十日不到便有如此精進,很是難得了。如此你那邊的法陣可準備妥當了?」
「回座刀的話,屬下手裏的法陣已經準備好了,如今正在做最後的遮掩。預計今明兩天就能完成。」
「嗯,很好。那就定在三天後,我會以傳法為由將白浪招進密室,然後就可以動手了。到時由你操持法陣萬萬不可有失。」
「屬下明白。不過事後該如何對外說法?」
「就說白浪見我傷勢居然有好轉跡象便意圖反逆殺我,被你識破反殺。這麼說就行了。之後白浪的攤子分給下面紅刀。再責令柳旭退下去,稍做清理根本不難。」
「好的,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傍晚,唐延近段時間來少有的離開密室在外面露了一面,表現得精神不錯。之後在陳志雲的陪同下去看了陳志雲的佈置。同樣是一間密室,也同樣在地下深處,只不過要比唐延療傷的密室大上許多。
「伱激活一下法陣,我先感受一下。」
「是。」
陳志雲應聲的同時,手裏拿出一面法盤,然後運使激活,瞬間整個密室的六面牆壁上開始浮現出一道道法陣紋路,並且同時激盪出一種詭異的紅色能量流束。
這些紅色的能量流束相互糾纏,最後如繁雜的線頭匯聚到了站在密室中間位置的唐延身上。如兩隻抓手被其剛好握在手裏。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閉眼體驗的唐延睜開眼睛示意陳志雲可以停手了。旋即屋裏的法陣紋路以及紅色的詭異能量流束也瞬間消失不見。事前和事後根本就看不出這間密室會藏着這麼多的暗中佈置。
「佈置得還不錯,但其中轉化部分還有瑕疵,你可曉得?」
「屬下無能,法陣紋路和運使太過複雜,屬下曉得有些瑕疵,但試過十數次依舊無法扭轉,所以.」
「好了。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法陣本就麻煩,有些瑕疵也正常,況且我現在又無力佈置才讓你來做的,只要不影響大局就行。至於遮掩倒是很到位。可以給白浪去消息了。明天我在這裏等他!」
「是座刀,我馬上就去通知白浪。」
陳志雲匆匆離開,唐延則是就地盤膝而坐,知道明天他都將在這裏打坐調息。如今傷勢惡化更嚴重了,但他卻沒有之前那麼焦急了。明日過後他必將重整旗鼓,甚至會比以前更添新力!
唐延泛起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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