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躲開了閻郁伸過來的手。
真是太可笑了,只要是她提分手,閻郁就會不停地道歉,求她原諒。
這次原諒閻郁,她名字倒着寫。
腿應該是被電動車砸到了,她忍着痛站起來。
遠遠地,帶着幾個保鏢急速趕過來的祁司禮隨着她的動作停住腳步。
他想看看安立盈會怎樣處理她和閻郁之間的關係。
「閻郁,你不好好上班,出現在這裏做什麼?」
不感謝他,還責怪他,閻郁受不了這態度。
「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石蔓蔓就傷到你的臉了。」
安立盈冷笑。
「能有今天,不也是有你閻郁的推波助瀾麼?」
「我什麼時候……」
「那天高層領導巡視,你若不是給她刁難我的機會,她至於這麼肆無忌憚地對我麼?」
閻郁一臉懊悔,「我那天的本意不是這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都不在乎了,請不要再到我面前刷存在感,有那功夫還不如在辦公室多簽點文件。」
閻郁忽略安立盈的諷刺,打感情牌。
「盈盈,你聽我說,我知道魯利民占你便宜,特意找朋友一起把他狠狠打了一頓,廢了他的手和腿。」
「你能為民除害,我替那些受過傷的女孩感謝你。」
閻郁蹙眉,想聽到的不是這些。
他以為說出這些話,安立盈會很感動,然後回心轉意。
「盈盈,我媽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我們的誠意……」
安立盈打斷閻郁的話。
「假惺惺的誠意而已,你家人和朋友從來都沒有瞧得起我。」
「我那些哥們就是說話不中聽,還是很關心你的,尤其是謝遠恆,聽說你被魯利民佔便宜,還親手踩斷魯利民的手。」
安立盈諷刺地笑出聲。
「閻郁,我覺得你有時候真的挺蠢的,連好哥們心裏真正想的是什麼都察覺不到。」
「你什麼意思?」
安立盈索性一次都說清楚。
「謝遠恆每次都會在你和孟玉嬌在一起的時候給我發信息,說若是我想讓他幫忙趕走孟玉嬌,我可以求他。不用我解釋,你應該也懂這個求——是什麼意思吧?」
安立盈完全不在意閻郁是否能接受。
「謝遠恆打魯利民的心態,大約就是他還沒碰到,卻被別人碰了,心裏不平衡,泄憤而已,你真以為他會那麼好心為我出氣?」
祁司禮看到謝遠恆第一眼,就覺得他對安立盈心思不純。
對安立盈不好的人都得受到懲罰。
他低聲對程毅說:「謝遠恆你看着辦。」
程毅點頭,欺負哥們的妹妹,他決不輕饒。
安立盈看着怔愣的閻郁。
「我真的懶得和你分析你朋友和家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意義。」
這些人已經在安立盈的心裏盪不起浪花。
安立盈越說越平心靜氣。
「閻郁,到了海城,你是第一個給我溫暖和關心的人,我一直都記着,很感激你。為此我努力嘗試回報你的這份情意,可你我真的不合適。好好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別和我浪費時間。」
閻郁眼眶發紅,發誓般,「除了你,我誰都不想娶。」
被迫聽了許久的石蔓蔓,終於緩過勁來。
揚着鞋子,咬牙切齒地朝着安立盈沖。
「哈哈,沒想到你這麼能勾男人啊,吊着閻總,還勾着那個祁總,我現在就砸爛你的臉!」
鞋還沒來得及扔出去,人就被控制。
安立盈眼神都在閻郁身上,根本沒注意到祁司禮帶着人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你和閻郁談心的時候」
安立盈尬笑,這醋吃的,讓她怎麼答。
祁司禮站在安立盈身前,目光低垂。
「閻郁,我好像和你說過,你再出現在盈盈面前我不會客氣。」
閻郁還沒來得及說話,拳頭已經落在臉上。
尖銳的疼痛從下頜骨處傳來,他覺得牙齒可能鬆動了。
力量懸殊,閻郁毫無招架之力,幾拳就被打倒在地上。
他捂着臉,咬牙忍着痛不喊出聲,嘴裏已經灌滿了血。
祁司禮甩了甩手,接過程毅遞過來的濕巾擦手,居高臨下。
「閻郁下一次,只會比這次更狠,希望這次你長個教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指指點點。
閻郁怕被熟人認出來,低着頭。
擦完手,祁司禮轉身,「你的腿是不是傷到了?」
安立盈慶幸自己穿的是牛仔褲,否則小腿肯定被擦破皮。
「沒事,就是小腿磕了一下。」
祁司禮蹲下身,挽起安立盈的褲腳,發現腳踝上方有一塊烏青。
「去醫院吧!」
「這點小傷,去醫院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拍個片子,被電動車砸到,有可能傷到骨頭。」
祁司禮不顧安立盈的反對,將人抱起來,朝着車走去。
大庭廣眾,這麼多人看着,安立盈晃腿,「你看我動起來一點都不疼,真沒事,你放我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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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別動。」
祁司禮的手托着安立盈的腋下和腿彎,忽然力道收緊。
安立盈清晰地感覺到祁司禮掌心的溫熱透過衣服,帶來酥麻的異樣感。
她不敢動了,頭靠在祁司禮的頸窩處,心跳有點快。
石蔓蔓見圍過來的人多,覺得這些人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不甘心地在身後大喊:「祁總,你別被安立盈的清純外表騙了,她慣會勾引人的,小心她給你戴綠帽子,閻總就被戴過……」
話沒說完,就被人扇了嘴巴。
石蔓蔓朝着人群喊:「救命,惡勢力欺負人了,快報警!」
控制她的保鏢說道:「石蔓蔓,你蓄意傷害安小姐,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我們等警察來。不想挨打,最好閉嘴。」
最後一句話保鏢是壓低聲音說的。
石蔓蔓看着保鏢狠辣的眼神,識相地閉嘴。
拍完片子,骨頭沒事,只是磕傷,回去噴活血化瘀的氣霧劑就可以。
回家的路上,安立盈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這人不上班麼,天天圍着她轉?
「祁司禮你不上班麼?」
「嗯,最近是不太忙。」
祁司禮將安立盈曲起的腿放平,扶正她的頭,讓她好好地躺在他的腿上。
安立盈尷尬地把臉挪向祁司禮的膝蓋處,儘量離祁司禮的小腹遠點。
只是磕碰而已,可她不這麼躺着,祁司禮堅決不同意。
微信鈴音緩解了尷尬。
安立盈拿出手機。
釋覺法師:【安小姐,紫衣觀音的藏家想要你的電話,我可以把電話給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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