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被宋梨淺拉着去校園各個地方拍照了。
只要是校園痕跡比較重的,例如教學樓、行政樓、圖書館、操場什麼的,宋梨淺都要和陳最合影。
陳最不是那種喜歡拍照的人,主要是他覺得沒意思。
但宋梨淺頭一次強迫陳最去做一件事。
用宋梨淺的話就是:
雖然現在不喜歡,但是還是要強迫學長去拍照,至少等年齡大了開始看着手機里的照片回憶過往了。
能看到曾經的模樣和自己去過的地方,我不想讓學長到時候後悔說「可惜當時沒多拍幾張照片」。
宋梨淺有她本人的想法,有時候讓陳最覺得,小姑娘腦袋裏也並非是戀愛的事情。
因為在乎,所以才腦袋裏全是和他的戀愛想法。
因為喜歡,所以才願意每天都多想一些這些。
她本人也是十分有性格而且十分有想法的人。
陳最聽了只能感動。
小嬌妻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要是還再無動於衷的說「我不拍」「我將來肯定不會後悔沒拍照」的話,那真的是太辜負宋梨淺了。
女孩處處在為他考慮。
至於老了會不會翻看照片,去回憶過往,陳最心想這可能是所有中老年群體都會做的事情。
那個時候,當初喜歡看的短視頻可能也會覺得無感,大晚上就是翻開相冊或者朋友圈。
看着看着笑了,看着看着又哭了。
沒有一個人沒有遺憾,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照片就是能帶一個人回到當初的一個媒介。
為了配合陳最拍照,宋梨淺這次帶了好多衣服去宿舍里。
一會兒一套jk制服,一會兒又是牛仔褲純色寬鬆短袖的。
最後一套。
宋梨淺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方形的領口露着她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銀質掛着藍寶石吊墜的項鍊落在鎖骨上,襯得鎖骨更加的精緻誘人。
她披散着微微捲曲的頭髮,腦袋上沒有戴任何發卡。
只是迎着風將臉側的頭髮攏到耳後,便是一幅很美很美的畫面。
「怎麼想起來把這套白色的連衣裙給放到最後了?」
穿着學士服的陳最在校園裏的回頭率還是比較高的,也不是因為帥不帥的,主要是學弟學妹們對學士服感興趣。
他們用清澈的眼睛看向畢業的學長學姐們,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卻從別人的身上,都看到了自己將來畢業的影子。
而他們這群應屆畢業生們,同樣也從學弟學妹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剛剛進入大學校園,無限憧憬未來的樣子。
時間是一面鏡子。
里外都能照出過往。
宋梨淺的嫩手被緊緊的拉着,露出的耦臂雪白又纖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款帶山水的翡翠鐲子。
聽到陳最的問題,女孩仰起臉,臥蠶被笑眯眯的眼睛擠的更加明顯。
「當然是因為,每個人都有白月光呀,我聽說很多男生都忘不掉中學時代暗戀的那個在學校穿校服的女孩。
以及在校外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她。
雖然不知道學長的白月光是誰,但是我想做學長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純白色的連衣裙像是一件能留在人腦海里的裙子,無論是小說的女主,還是偶像劇的女主,再者是當初被驚鴻一瞥驚艷到的那個她。
都承載着一個詞:白月光。
陳最聽了不由的攥緊了宋梨淺的手。
「我以前就是悶頭學習呀,可惜學習能力不太行,沒考上985,也沒考上211。」
「已經很不錯了!」宋梨淺鼓勵道:「事實上在小縣城的高中,能考上一本的學生,應該都是當時學校的尖子生。」
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沒必要迴避,這是一個事實。
「所以呀。」
陳最笑着說:「我也沒有什麼白月光不白月光的,當時就是覺得中學時代的戀愛很幼稚,一個人還在有監護人。
學費生活費都要向父母伸手的時候,卻訴說着海誓山盟。」
「哇!」宋梨淺心裏美滋滋的,她佯裝認真的說:「那學長這句話可不要隨便和別人說,要不然會挨罵的。」
「那我是不是你的白月光!?」
女孩得到了陳最沒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子後,才勇敢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最笑着說:「以前算,現在不算了。」
「啊?」
宋梨淺有些生氣,「為什麼現在不算了!」
「以前暗戀你的時候,就覺得,哇,宋梨淺為什麼這麼漂亮啊,要是能和宋梨淺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每天就是看看你,就覺得整個人都會開心起來。
在學生會那會,我特別期待例會,就想着能早點到,那會兒你也總是坐在我身邊。
可惜後來當了副主席之後,就不能假裝開例會把你給喊過去了。」
「那會兒,你就是我的白月光。」陳最笑着看向宋梨淺漂亮的俏臉,接着說:「然後咱們現在在一起了。
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但和我喜歡的學妹在一起了。」
「學長,你今天嘴真的甜啊!」
宋梨淺臉紅的冒粉色泡泡。
陳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畢業了就有些傷感吧,就想着把在學校的事情給在學校了結訴說了。
多了很多感慨。
「其實當時我也暗戀學長嘛!」宋梨淺眨眨眼,「我也可喜歡開例會了,其他人開會都往後面擠,我就想離學長近一些。
學長每講完一句話總是看人家呢,人家就覺得好高興。」
陳最失笑。
沒想到兩個人的目的還真是一樣的。
例會是他們兩個的謊言。
走着,陳最看着翠綠的樹木,笑着說:「你在前面,我拿着手機給你照幾張照片,這可是我最後一次以一個大學生的身份和你在學校遛彎了。」
宋梨淺一愣。
有些傷感。
確實,再回來就是校友了。
她拉着陳最走到路邊,雙臂環住陳最的脖子。
宋梨淺的肌膚接觸的陳最的脖子,陳最覺得她的手臂涼涼的,在夏日裏十分舒服。
他溫聲問:「怎麼了?感覺要掉小珍珠了。」
宋梨淺仰起臉。
踮腳。
閉上了眼睛。
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學長,吻我。
喜歡我說工作調動,你攤牌集團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