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南,你快起來。」路衡立即從病床上起來,看到兒子的狀況不好,趕緊叫醫生。
「醫生,醫生。」
這時候,柳雨煙只露出厭煩的表情,退到了門外。
她一退出門,身後有人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着一張與路平南極其相似的臉。
他是路平南的雙胞胎哥哥--許平宇。
「你怎麼來了?」柳雨煙瞪了一眼許平宇,隨後把他拉到邊上說話。
「你爸生氣了,哼,我不就是跟他開個玩笑,他還當真了呢。」
許平宇知道柳雨煙任性妄為的性子,立即把話題轉到路平南的身上。
「你有沒有見他?」
柳雨煙翻了個白眼,滿臉的厭惡。「他又在我面前裝,真是的,噁心死我了。」
隨後她用下巴點了下從遠處趕忙跑過來的醫生。
「這不,我不過是讓他爸下跪,路平南就跑過來裝病。還說要下跪,結果躺在地上抽瘋。」
許平宇立即緊緊拉着柳雨煙的手,「搏同行情嗎?」
他冷笑了聲。「他從小就這樣,路平南這人,有心機還很會給人製造麻煩。」
是啊,路平南的生病,在柳雨煙眼裏就是麻煩的。
她這時候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露出真實的疼痛表情。「半年前,阿宇,要不是你救我,我肯定要被那個瘋子用刀扎傷了。」
柳雨煙伸出手摸了摸許平宇手上的傷疤,一臉的心疼。
「要不是你當時攔住那個發瘋的人,很可能他就會朝我追過來。」
一想到半年前發生的事,柳語煙心中是又怕又悔。
害怕的是當時自己被那個瘋子拿着刀追,悔的是自己一口氣跑了,把心愛的人留在了當地。
等她再見到許平宇的時候,這個男人正舉着一隻血淋淋的手,在到處找她。
當時她哭的不能自抑。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人,把她看的比命還重。
許平宇舉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上醜陋的疤痕,一閃而過的奸笑被很好地遮掩了過去。
他依舊面色平常,語調平緩。
「我一直留着這個疤痕,它是我們愛的見證。」
許平宇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看着柳雨煙的同時,深情得不能自抑了。
「我希望,你能一直記住它的樣子。」
「阿宇,我愛你啊!」
柳雨煙說完後,在許平宇的臉上迅速親了一下。
而許平宇忽然狠狠吻上了柳雨煙的火熱的唇瓣。
正好路平南被放到轉移床上,從病房裏推了出來。
路平南親耳聽到了這句話,柳雨煙愛着許平宇。
那路平南算什麼呢?
路平南也看到了熱吻的兩個人。
他亦如掉進了冰窟窿里。
路平南渾身不停地顫抖,可身體實在糟糕,說不出話來。
眼角不可控的淚水,打失了自己的肩頭。
柳雨煙正背對着路平南,而許平宇看到躺在轉移床上的路平南,他舉起右手揮了揮。
路平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說不出話來。
路平南的舌頭還沒有恢復靈活度,他強逼着自己說出了。
「你……為什……」
許平宇是路平南的親哥哥,為什麼這麼對他?
但凡柳雨煙愛上的是別人,隨便什麼人,路平南都不會這麼痛苦。
路平南用力閉上眼睛,不再看擁在一起的他們。
幸好路平南現在躺在轉移床上,因突發的抽搐,被護士和醫生摁着。否則路平南不知道這樣的場景在折磨他時,他會不會因太痛苦而發瘋了。
路平南大概就是個笑話吧。
路平南一直就知道,柳雨煙心裏有個白月光。
路平南以為他可以用全真心的愛,和十年陪伴的時光,可以讓她多看自己一眼,他們能夠走得長遠一點。
可路平南還是錯了。
路平南的頭又疼了起來,眼前是一陣陣的發黑。
不知道他這樣還能活多久,這樣數着日子的生活,路平南什麼時候能夠走完。
但是病久了,身體也逐漸適應了各種各樣的磨難。
路平南是被左手的抽疼,給疼醒的。
路平南依舊記得在醫院裏,他看到那個醫鬧的家屬,發瘋一般拿着刀追人,而被追的正是柳雲煙。
路平南當時也是一個病人,他有腦癌,到醫院做化療的。
即使眼前一陣陣發黑,路看不太清,路平南也義無反顧地攔住了那個男人。
他暈倒時,看到的是跑遠的柳雨煙的背影。
後來的事,就是半年以後了。
路平南一直想着跟柳雨煙然後談談這件事,可是她每句話都離不開離婚。
還有她的錢。
現在她和許平宇的溫情,就是在嘲笑路平南痴心妄想。
白月光的殺傷力,是路平南無法招架。
柳雨煙愛許平宇,多麼美好的愛情啊。
路平南獨自躺在病房裏,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孤寂的月亮。
「你醒了。」
柳雨煙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病房裏響起,聲音淡漠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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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南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呵」
柳雨煙輕笑了聲。「路叔休息去了,你們父子倆,真的是太能找麻煩了。」
路平南想爸爸一定是被醫生強制性要求去休息的,自然也是保證了他身體沒有問題。
路平南仍然背對着她,他不敢看着她的臉。
路平南害怕看到不想看的表情,路平南怕被她討厭,被她被迫做不想做的事。
忽然,一隻微涼而滑膩的手放在路平南的臉上。
柳雨煙的手,正在摸着路平南臉上的疤痕。
從眼角摸到了下巴的地方。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呢?」柳雨煙嘆了一口氣。
「你以前長的多好看呀,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鬼樣子?」
她的手只在路平南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便收了回去。
路平南聽到她的嘆氣聲。
她最喜歡的是路平南的這張臉,是因為路平南與哥哥許平寧長得一模一樣呢。
他們是雙胞胎啊。
柳雨煙心裏一直都是有哥哥的,路平南的臉讓她現在不喜了。
這10年來,她所謂的愛,就是讓路平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毒藥。
忽然,路平南的後背感覺到一片柔軟。
柳雨煙同路平南擠在一張床上,她又從路平南的身後緊緊抱住了。
路平南的身體本來就有些發僵,現在更是不敢動一下。
「撲哧」一聲。
柳雨煙笑出了聲。
「路平南,我們才半年沒有在一起,你怎麼就不適應了呢?」
上一次路平南們在一起時,是因為吵架而鬧得不歡而散。
她當時摔門離開,不給路平南說話的機會。
路平南都沒有告訴她自己得了腦癌。
路平南現在也不想說了,心裏除了苦澀,餘下的只有痛苦。
「你怎麼了,怎麼跟個木頭似的。」
柳雨煙很不高興,對於路平南的發僵她不喜歡。
路平南自己的不配合她,除了心理上的不適外,就是他的身體不由自己控制的,他是個剛醒的植物人啊,昏迷了半年身子肯定會發僵。
「你怎麼這麼沒勁。」柳雨煙又伸手捏路平南的腰。
「疼」
路平南能說一兩個字。
「疼就對了,路平南,我還以為你是個死人。」
柳雨煙根本不管路平南身體發僵,或是本能的不樂意,她伸手就去解路平南的衣服。
路平南的手忽然抬起來擋了一下。
這個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雖然現在不由路平南的大腦控制。
只是這個動作惹腦了柳雨煙,她把路平南的上衣剝了,就開始解路平南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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