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姑娘,謝謝你。」
接着故作輕鬆地笑一聲,對洪老夫人說:「我就說嘛,你怎麼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麼護着這位姑娘。原來是......」
至於原因,她並沒有說出來,但洪老夫人只是微微一笑。
葉子芬一直坐在洪老夫人旁邊,直到大家感到疲憊,幾位老夫人一同返回洪老夫人的院子。
稍作休息後,便有人前來提醒,家中的小輩們已經過來迎接了。
葉子芬回去的時間並不晚,在幾位老夫人帶着家人離開後不久,她便向眾人提出了告辭。
洪大夫人挽留道:「要不今晚就住在家裏吧!」
葉子芬微笑着回答:「舅母對我的疼愛我心裏明白,但……」
話還未說完,洪老夫人就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好了,孩子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無論是子芬還是傳家,就讓他們自由決定吧。只要他們常回家看看我們這些長輩就行了。孩子們長大了,總是需要放飛的。」
聽到洪老夫人這麼說,洪大夫人也不再堅持讓葉子芬留宿家中,而是由她親自送葉子芬到二門處。
然而,當她們到達二門時,卻意外地看到了王傳興和王傳善站在那裏。
洪大太太不禁笑了起來,打趣地問道:「你們這是特意在這裏等候嗎?」
王傳興連忙向洪大太太拱手行禮,解釋道:「大表嫂,今日家中來了許多客人,其中不乏一些年輕的姑娘們。我和弟弟覺得貿然闖入不太合適,但又聽說子芬來了,所以特意在此等候,希望能見見她。」
洪大太太微笑着說道:「你們哪裏是什麼表兄妹啊!就算是親兄妹,恐怕也沒有你們這般親密無間吧!好了,你們繼續聊天,我讓我的丫鬟留下來陪着你們,還有幾個人沒離開,我過去看看。」
表兄妹三人紛紛行禮,然後目送着洪大太太離去。
葉子芬臉上洋溢着笑容,轉頭看向王傳興,溫柔地說道:「聽外祖母說你這次會試非常順利,真是太好了,恭喜表哥呀。」
王傳興則以一貫溫和的眼神注視着葉子芬,輕聲問道:「還算順利,子芬呢?出海是不是很辛苦?」
葉子芬撅起小嘴,撒嬌般地回答道:「我不是已經讓四表哥給家裏捎信了嘛,一切都很順利呀。」
這時,王傳善緩緩走了過來,輕輕地敲了一下葉子芬的額頭,調侃地說道:「你難道覺得我們都是傻瓜嗎?瞧瞧你這張小臉,明顯瘦了一圈。」
葉子芬並沒有覺得被敲的地方有多痛,但她還是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額頭。
解釋道:「真的很順利啦!只是吃海鮮不會長胖,所以你們才會覺得我瘦了。」
說完,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王傳興突然開口問道:「前些日子那一隊出京的人馬跟你有關係吧?」
葉子芬心裏一緊,但看着王傳善那副你要是敢撒謊我就揍你的表情,只好撇了撇嘴,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王傳善見葉子芬點頭,頓時火冒三丈,差點又要伸手去敲她腦袋:「你不是說這一路上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麻煩嗎?怎麼會耽誤了行程?還有,為什麼到了京城也不來找我們?難道連我們兩個哥哥也不能信任了?」
葉子芬連忙解釋道:「確實只是抓了幾個小嘍囉而已,不過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關於南方那件案子的重要線索,所以才馬不停蹄地將他們送回京城。」
王傳興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她說得那麼簡單,但既然小丫頭不願意透露更多細節,想必也是有她的苦衷和考慮,便不再追問下去。
他話鋒一轉,關心地問道:「對了,這次回家有沒有去看望舅舅舅媽啊?」
葉子芬點點頭,乖巧地回答:「當然去看了呀。」
王傳善正欲繼續開口,卻聽聞不遠處傳來女子的交談聲,他急忙退至距離葉子芬一丈開外之地。
神色瞬間恢復淡然與端莊。
視線所及之處,正是洪大夫人陪着吏部尚書夫人和蘇夫人徐徐走來。
待她們走近後,三人相互行禮問候。
洪大夫人尚未言語,蘇夫人率先開口道:「五妹妹,此事如何?」
葉子芬神情淡漠些,輕聲地回應道:「我兩位表哥,得知今日我來此,便想來見我一面。唯恐進入內院驚擾諸位的興致,故而在此二門處等候。」
這時,尚書夫人連忙對洪大夫人說道:「這想必是您家的外甥吧!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這兩個孩子可曾定下親事?」
洪大夫人微笑着答道:「尚未定親。不過,他們倆的親事別說我這個舅母,就連他們的生母也無法做主,一切都得聽從我們老太太的安排。」
尚書夫人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能得到老太太如此寵愛,想來兩位青年才俊定有真才實學。此次會試,可有哪位公子參加?」
洪大夫人微笑着回答:「老大參加了,估計後天成績便能揭曉。這孩子向來沉穩,我如今都有些緊張,可他自己卻沉得住氣。」
尚書夫人頷首表示贊同:「看來大表公子對此次考試信心滿滿啊!這是好事,年輕人就該如此意氣風發。」
葉子芬不禁偷偷瞄了一眼尚書夫人,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尚書夫人似乎格外關注她的大表哥。
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所變化。
稍微一想便明白,對方或許產生了誤解。
於是,她笑着解釋道:「我大表哥便是這般性格,外祖母常說他年紀尚小,卻有着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沉穩性子。說來有趣,三表哥的性格也與大表哥頗為相似,真不知我三姐如何能忍受得了。」
果然葉子芬的話落,尚書夫人愣住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連忙追問道:「你三姐可是許給了你三表哥?」
葉子芬微笑着點了點頭,語氣輕鬆地回答道:「是呢!如今他們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孩子都快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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