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無話可說?」
大理寺右少卿一個激靈,心裏一個橫,行禮道:「陛下。臣認為太后勾結外族,資敵叛國……罪無可恕,按律當斬,夷三族,即刻執行。」
滿朝文武齊刷刷地看向他。
大理寺右少卿與太后勢力有交集,但不深,所以對他這樣及時止損的回答,大家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但與太后勢力交集很深,可以說是代表的幾個官吏徹底急了。
太僕寺少卿一人走了出來,聲音發顫道:「陛,陛下。太后有罪但臣等是無辜的,臣真不知道太后那麼多私事……另外,兵部尚書不是說要留太后哄騙陳國官吏嗎?陛下……」
大理寺右少卿在一旁落井下石道:「不必。陳國使團的人又見不到太后,傳遞假消息而已,並不需要活太后。」
太僕寺少卿氣得不行,看破不說破啊!
但對方都說了這話,太僕寺少卿也只能強忍着怒氣道:「不說使團,太后與楚國多半會用秘信聯繫,指不定還有密碼本,留着太……」
大理寺右少卿輕咳一聲:「無妨。臣負責破解。」
太僕寺少卿氣炸了,顧不得皇帝在,指着大理寺右少卿陰陽怪氣地罵人:「這麼急着讓太后死,怎麼?害怕太后活着將你供出來?」
大理寺右少卿平淡地一拍袖子,拱手道:「陛下。臣問心無愧。」
太僕寺少卿氣得不行:「你怎能這樣。」
與太后勢力無關的官吏們無奈搖頭:何必在這個時候還講骨氣,大勢已去啊。
與太后勢力相關的幾個官吏,心中感動,默默地給太僕寺少卿加油打氣。
這時,太僕寺少卿也轉身對着皇帝,直接跪下行大禮道:「陛下。臣……臣願意舉家查證太后藏匿的秘密,懇請,懇請陛下讓也臣一家戴罪立功。」
朝臣們身體集體一個踉蹌:……
感情你之前那麼急,是嫌棄大理寺右少卿搶了你戴罪立功機會啊!
……
大理寺右少卿與太僕寺少卿陰陽怪氣地吵起來,他們兩人一邊吵架,一邊給太后勢力捅刀子,完全是比誰先把太后的要害給捅死,可謂是刀刀致命。
皇帝冷眼旁觀。
朝臣心裏的小九九很多,白日吵鬧大打出手,晚上指不定就偷偷秉燭夜談,互擦傷口。所以這些人的話他只聽一些,適量參考。
見時間差不多了,皇帝緩緩走出涼亭。
朝臣心神一凜,微微躬身,傾聽陛下最後的決斷。
但皇帝沒有開口,他只留下兩位丞相以及六部尚書,然後讓其他朝臣全部回家。
離開的朝臣依依不捨,留下來的朝臣萬分緊張。
皇帝示意眾人分開坐下,然後平淡道:「朕將阻礙都壓下了。三日內,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但死刑過後的章程,如何諸位愛卿有什麼建議與安排?」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的朝臣,也被三日這個時間期限給嚇了一跳,險些一屁股坐歪。
但暴君叫你三日死,誰敢留人到五日。
戶部尚書調整了下屁股的跪姿,像做賊一樣深吸了口氣:「臣認為,可對外宣佈太后因心有愧疚,所以閉門祈福,不再管理庶務,這樣提前將太后及外戚的庫房入國庫,等時機成熟,再將太后被陳國使團刺殺的罪名昭告天下,然後將陳國使團帶過來的資金也全部拿走。」
皇帝驚訝抬眼:「你倒是準備充分。」
戶部尚書低調拱手道:「臣只願解君愁。」
「明明是為搞錢。」兵部尚書忍不住低聲吐槽一句,然後拱手道,「陛下,臣請在殺太后之前先嚴刑拷問兩日,這樣,以後用假太后身份接觸陳國使團能更加真實。」
皇帝點頭:「可。」
刑部尚書拱手道:「陛下。臣整理了一份太后親眷曾犯下土地兼併、欺男霸女等罪行。臣認為可以公開審理,既能對外樹立我大夏公正的形象,對內又能殺雞儆猴。」
皇帝點頭:「可。」
……
聽了一會,王丞相表情漸漸微妙。
知道的,他們是在商討太后之死,處理相關事務。不知道還以為一群人在這興奮地分大餐。
最後,皇帝拍板,一切就這麼定了。
當即,宋衛和明衛就沖入被圈禁的慈寧,將昏迷在床上的太后直接扛走。
太后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人扛着在房樑上跳來跳去,人都是懵了。
他在半空中喝斥道:「大膽!哪裏來的刺客敢如此對待哀家……」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丟在地上,身體翻了個滾。
「大膽!哀家……」
「哀家?」熟悉的聲音透着淡淡的輕蔑,「當太后當久了,真把自己當女人了?」
太后聞聲色變,猛地抬頭,恰好與皇帝居高臨下的視線對視上。
「皇兒,你……」
皇帝對旁側勾了下手指,這時,明衛沉默地過來,一刀就劈開了太后的衣裳。
太后「啊」地尖叫一聲,雙手交叉十字,緊緊地護胸。
皇帝:……
喜歡崽被讀心後,暴君黑臉抓出男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