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就這麼被那隻白鶴丟在了這個被稱為無極峰的地方,而且還是一個半山腰的位置,自己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空曠的平地,也就是眨眼之間,一間帶着院落的小竹屋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走進屋子,家具什麼的可以說是一應俱全,而在屋子裏面的竹桌上面留着一封信件。
尹白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枚戒指以及一封字跡潦草的書信。
「嘿嘿,歡迎來到無極峰,這裏是你師父的地盤,在這裏你就當是自己家,想幹嘛就幹嘛,不要客氣,這枚戒指是我給你的禮物,雖說有些許的寒酸了,但是多少算是一點我的心意,收下就行。」
那張信紙之上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尹白呵呵一笑,拿起了裏面的戒指仔細打量了一番,只是一個圓環,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一點刻上去的花紋都沒有。
尹白將其戴在手上,剛帶上去,那枚戒指便神奇般的消失了,但是尹白依然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枚戒指依舊還在自己的手指之上。
「那是一枚儲物戒指,等你突破到築基,初步產生了神識,自然就可以使用了。」
就在尹白還在疑惑的時候,別姜那熟悉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響了起來。
啊?還得築基嗎?
尹白愣住了,自己之前好像聽葉凡說,自己現在是鍊氣十層,那麼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已經可以築基了呀。
但是最重要的問題來了,怎麼築基?
沒學過呀,而且自己家傳的那篇功法之中也沒有提過有築基這檔子事呀。
「師……父?」尹白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而回應他的只有外面那些許的蟲鳴。
「那邊書架之上裏面有關於築基的書籍,你可以翻閱一二,現在老夫剛回到聖地,事務纏身,暫時傳授不了你功法,你先湊合一二。」
就在尹白打算躺平,先休息一下的時候,自己的心底又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啥玩意?就這麼把自己丟在這裏了?不是,還有沒有點責任心呀。
但是就算尹白怎麼大喊大叫,這次再也沒有了回應,尹白慢慢的也喊累了,索性一翻身躺在了床上,兩隻眼睛無神的看着屋頂
算了,築不築基什麼的之後再說吧,自己先躺平一下,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得來不易的鹹魚時光。
聽着屋子外面漸起的蟲鳴,尹白慢慢的就睡了過去,真的是太累了,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自己可以說就經歷了這麼多大起大落,心累呀。
「醒醒,別睡了!」
「再睡一會,就一分鐘,一分鐘就行~~~」尹白將自己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因為有人喊,不想起來,還在不停地蠕動着。
「……」
咻~~咣當!!
一個球直接飛出了屋子,狠狠的撞在了外面的柵欄之上。
尹白現在徹底懵逼了,我是誰?我在哪?發生甚麼事了?
等他站起身,向四周看去,只發現,一個穿着道袍,長相年輕的男子坐在了院內的石桌旁。
「你是?」尹白小心翼翼的問到,他現在可不敢追究呀,要是在地球,把他直接丟出了十幾米遠,他說什麼也要訛他個萬八千的,但是在這裏,他怕一個不小心就寄了呀。
「你不認識我?」青年聽到尹白的詢問,不禁笑了兩聲。「也對,確實還沒有到認識的時候。」
尹白還是一臉懵逼,什麼不認識你?我和你見過嗎?咱倆認識嗎?真是莫名其妙呀。
「算了,從現在開始,我會教你兩手劍術,就算你現在的修為和蟲子差不多,但是也足夠自保了。」說着,青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一把長劍丟在了尹白的面前。
對方根本就沒有給尹白拒絕的機會,看着尹白還在原地發愣,隨手便是兩道劍氣打在了尹白的身上,直接將尹白打的原地亂蹦。
於是尹白這莫名其妙便開始練劍了,而且教自己的這位老師看上去脾氣也不太好呀。
……
一劍,一劍,又一劍。
凌厲的劍鳴聲划過空中,令人寒毛驚起的殺伐氣息充斥着這間不大的小院之中,但是卻沒有一絲氣息泄露到小院的外面。
當然,這只是小院的陣法的功勞。
「小子,再慢些,不要太急於求成,穩一點就行。」一道聲音聽起來只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語氣卻格外的老成。
那個尹白沒有回答,但是揮劍的速度肉眼可見的放慢了下來。但是每一下仍然能夠發出令人膽寒的劍鳴。
「還不錯嘛,你的資質就算放在我那些徒弟裏面也算是上乘的了。」不難聽出青年的語氣中帶着的那一縷驕傲「但是,你的性子和我教你的劍法可以說的上是格格不入。」
揮劍的動作停了下來,在空中挽了一個華麗的劍花,將劍插進了劍鞘里。
「帥。」
「花里胡哨。反正我能教你的都交給你了,我要去休息了。記住,學我者生,似我者亡!你,要走出自己的劍道出來。」青年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來,「這天地之間,萬條大道,我自一劍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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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將劍收了起來,感受着院子裏久久不散的殺伐氣息,尹白也清楚,這位交給自己的劍確實一點都不適合自己。
而在那個青年來到這間小院裏已經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自己也算知道他是哪裏來的了,是那個家傳的陰陽魚玉佩之中出來的,很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又莫名其妙的教自己劍術。
金手指?老爺爺?
呵...不要也罷呀,自從那個人出現之後,自己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不知道多少次被他半夜叫醒,說這花好月圓的時候不練劍就辜負了這一番美景了。
而又過了幾天,那名叫做清風的仙鶴又來了一趟,說奉命給他帶來了一件好東西,算是別姜給他的禮物。說完便將一個比他那個陰陽魚玉佩華麗的多的多的玉佩,給了他。
而且清風還說,只要拿着這個玉佩,就算騎在那天幾個長老的脖子上拉屎他們也只會說您的腸胃好。
尹白也從書中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信息。
這是一個叫做五部州的世界,東勝神州,西牛賀洲,南儋部州,北俱蘆洲,以及位於四大洲中央的不周山。
而自己所在的這個玉衡聖地就位於第二大的東勝神州之中。
修行等階和自己知道的也差不多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渡劫。
之上還有人仙、真仙、玄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也就是俗稱的聖人。
當然,能夠突破到仙人境界的修士在近幾乎十萬年都沒有再出現。更別提只存在傳說中的聖人了。
但是在自己和這個從自己玉佩中出來的青年聊天的時候,對方竟然說自己便是那混元大羅金仙。
呵,如果自己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能會信個七八分,但是現在?呵。
看尹白這麼輕視自己,青年也不生氣,只是屈指一彈,一道劍氣飛向了尹白的後庭。
嗷!!!
痛,太痛了,痛貫天靈!
尹白捂着屁股直接跳了起來,隨後便趴在了地上顫抖着。
「老子......貧道就喜歡你這種倔強的弟子。」青年發出一陣冷笑。
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開潤。
尹白直接奪門而出,向着外面狂飆。
但是無論他跑多遠,躲在哪裏,都有源源不斷的劍氣打在自己身上,而且好像這劍氣只有自己看的見,路人只能看見他在那裏狂飆,嚎叫,還有那正一點點向着布條演變的衣服。
但是能在聖地修煉的也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雖然看不懂但也沒有太過震撼,誰還沒有幾個秘密呀。
最後尹白實在受不了了,回去直接一個猛虎下山式撲在青年面前。
「我錯了,有事好商量,您說吧,是讓我給您報什麼仇還是幫您重鑄肉身?但是求求您了千萬不要奪舍我!要真要奪舍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個資質遠遠比我好的天才,這裏可是聖地呀,您隨便挑,隨便選,我來想辦法給你搞定!」
「閉嘴,練劍!我真看不出來你和那些悶油葫蘆是一個道統的。」青年一陣扶額,可以聽的出他語氣里的無奈和一絲質疑。
「從現在開始,貧道會傾囊相授,而你,不管是走馬觀花,還是囫圇吞棗,都要給老子刻在你的腦子裏!」青年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嚴肅的說道,「還有,不要問原因,這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的。」
「我……」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不管你是偷還是搶,我要看到你手裏要有一把劍!」
「不是,我是問要怎麼稱呼您?」
「稱呼?嗯……叫貧道師叔就可以了。」
就這樣,整整三年,尹白可以說是從地獄裏走了一遭。
而且在這三年中自己那個便宜師傅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築基成功了,雖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成功的只是練着練着就突然築基了,還是那個師叔告訴自己的,當然,他告訴自己的時候是一臉嫌棄的表情,但是尹白也已經習慣了。
來到這個小院的除了仙鶴清風,也就只有收徒那天,不給聖主面子的女人來了一趟,而且莫名奇妙,問你的母親是誰?父親又是誰?
自己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地球來的,只是說自己是一個孤兒,然後莫名其妙被帶到了這裏。
說完,她直接就興趣了了了。從那開始就沒有來過。
在這三年之中,那位自稱師叔的青年只是教自己劍,關於劍的一切,劍法,劍陣,劍招……三年,整整三年,可以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驚喜的發現,自己家傳的心法口訣好像是慢慢的適應了這裏的環境逐漸的運轉的更加流暢了起來,和之前比起來可以說是3G網和5G網的區別。
當然,自己也問過師叔,自己是不是要去藏書館找一個更高級的功法?畢竟自己看着其他人修煉,最誇張的是在修煉場所上方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漩渦。
相比起來自己這個實在是太平平無奇了,簡直就是家用汽車和專業賽車的區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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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只是很淡然的揮了揮手,就你這個就可以了,就算你是一個凡人,我教的你這些劍之中能悟的出一招半式,一劍斬落那甚勞子大乘期的修士也不在話下。
那您知道我這家傳的功法有名字嗎?
尹白有一次好奇的問到,雖然這位師叔讓自己叫他師叔,但是尹白又不傻,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為這位就是自己老爸的師弟什麼的,能從自己這塊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玉佩之中出來,絕對是一個老妖怪呀。
所以尹白好奇的問了一下,畢竟那本功法傳給自己的時候上面的書名早就連帶着書的封面一起消失了。
「我記得叫什麼來着?好像是…是…《道德經》吧……再說了,名字有那麼重要嗎?快去給老子......貧道練劍!」
《道德經》?是那個《道德經》嗎?自己曾經也看過呀,但是和自己練的這個不能說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是毫不相干呀!!!
聽說這個聖地的聖子聖女從修煉到金丹也只是短短一年而已,就連被稱作真正可以分出到底是天才還是廢材的凝金丹,他們兩個也只是一息便完成了,而且還是品質最高的無暇金丹。
此消息一出,甚至整個五部洲都為之震撼。聽說另外兩個聖地的聖主都親自出關想要拉攏兩人。
相比於他們,自己這拖拉機般的速度簡直不值一提。
果然吶,自己還是適合做打醬油的路人甲炮灰乙流氓丙土匪丁,或者是騎着馬的火柴人。
喜歡一條鹹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