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賊休傷我主!!」典韋頓時周身氣勢暴起,手中雙鐵戟帶着一股霸道的罡風,向着沖在最前方的叛軍砍去。
僅僅接觸到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將十幾名叛軍擊退,並且還有幾名被攔腰斬斷,其餘的十幾名叛軍也被典韋巨大的力道直接擊飛了出去。
似乎是周身的骨骼和內臟,都被典韋霸道的力量直接震碎,登時倒在地上,死了過去。
「誰敢送死!!」典韋一聲怒吼!比方才更加蓬勃的殺氣,從被鮮血染紅的身軀之上散發出來。
那些叛軍,竟是無一人敢上前一步。
此時的典韋,比剛才更加的恐怖。
若許少傑沒來的時候,這典韋是一隻雄獅的話。
那現在的典韋,就是一隻飢餓發怒的獅王。
此時的典韋,那血紅的雙眼之中,竟是看不見一絲一毫屬於人類的情感。
此時的典韋雙眼之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意。
仿佛面前的這些敵軍,但凡有一人膽敢上前,就立刻會被獅王憤怒的利爪和獠牙撕咬成碎片。
吞噬殆盡。
「不許逃!再有膽敢怯戰者!殺無赦!」
在典韋強大的實力和殺氣面前,有不少站在最前線的叛軍,已經開始後退。
無奈的李思,則抽出寶劍,直接斬殺了幾名意圖逃跑的士卒。
在李思的恐嚇之下,叛軍的頹勢才漸漸的止住一點。
這些叛軍士卒明白。
上前一步也是死,退後一步也是死。
但是若是現在自己敗逃,劉克晟失敗,那麼,哪怕自己逃到天涯海角,曾經反叛的身份,都將伴隨着自己的一生。
死,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但是,雖然眼前的典韋兇猛可怖。
也只不過是區區一人,而只要群起而攻之,肯定能耗死他的。
走哪條路能活命,這群刀口舔血的軍人,可是比誰都能分辨的出來的。
戰鬥還在持續,許少傑緊張的看着在前方浴血拼殺的典韋等人。
在這種真刀真槍拼殺的戰場之上,許少傑這個文弱書生,能做到的,只有等。
至於他在等什麼,自然是在等待一個足以改變當前局面的變數。
「魏公公,少傑麾下將士雖是勇猛,卻是雙拳難敵四手,還請魏公公遣諸位好手兄弟,前去助拳一二,若是劉克晟大軍衝殺到你我面前,一切就都晚了。」
許少傑看着魏京身邊,那些被留下來的護衛。
「嗯....許爵爺所言甚是啊。」
魏京思考了一陣,看着眼前的戰事,也確實比較吃緊,也顧不得護衛自己的安全。
「你等速速前去援助許爵爺麾下的將士,一定要頂住!只要活着回去,雜家定重重有賞!」
那些護衛,眼見此時也確實是無計可施,再加上魏京的重賞。
那些原本就是作為死士被魏京培養的護衛,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刀沖了上去,加入了戰團之中。
雖然這些護衛數量不多,但是在狹窄的城門洞裏,也能對劉克晟的軍隊,造成一定程度的阻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許少傑只感覺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
豆大的汗珠,此刻也順着許少傑的臉頰,滑落到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哪怕就是這滴汗水,落到地上的時間,都讓許少傑覺得無比的漫長。
現如今面對的兇險,甚至比當年,許少傑被楊奉率領黃巾軍,圍困在平遠縣城牆上之時,還要更加的兇險非常。
許少傑似乎已經看到了,劉克晟那將要噴出怒火的雙眼,那雙眼之中噴射出的熊熊烈火,似乎要將許少傑的每一寸肌膚和骨骼全部融化。
啃食殆盡。
作為在隊伍最後方的許少傑,能夠看到敵軍的槍尖。
那就意味着,自己這邊的防線,就快要被擊破了。
此時,許少傑面前,僅僅剩下典韋帶領十數名精銳親兵,還在依仗着狹窄的城門洞在苦苦支撐。
縱使強悍如典韋這樣,鐵打一般的漢子,此時也已經是遍地鱗傷,筋疲力盡。
僅僅是靠着對許少傑的忠義,和自身強悍的實力,在苦苦支撐。
許少傑等人都明白,再這樣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
劉克晟手中的寶劍,就能砍下許少傑的頭顱。
從目前來看,這些僅僅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之時,許少傑突然發現。
劉克晟一方的叛軍,雙眼從滿滿的殺意,突然變成了驚恐。
然後竟然開始緩緩的後退。
精神長時間高度緊張的許少傑,似乎早已失去了聽覺,此時竟然發現自己耳邊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聲。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轟隆隆!
一開始細不可聞的聲音,開始逐漸的清晰起來。
那聲音似乎來自自己的身後。
許少傑看着眼前的叛軍開始驚慌失措的逃跑。
劉克晟和李思也是一臉驚恐的,咒罵着,滿臉不甘的,飛也似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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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傑緊張的神經突然一跳,耳邊的聽覺開始清晰起來。
許少傑猛的回頭一看,只見遠方掀起巨大的塵煙,轟隆隆的馬蹄聲伴隨着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只見塵煙之中,一眾騎兵正向着京都城疾馳而來。
這支騎兵的旌旗之上,赫然寫着,皇朝衛戍軍。
為首的軍旗之上,寫着魏字大旗。
而為首的幾人,正是早先負責護衛的燕青。
身着平民裝扮的趙印。
還有一員大將,居於正中,此人身形高大,比那燕青和趙印都要壯上不少。
身着獸吞金翅甲,頭戴束髮紫金冠,腳蹬踏雲履,胯下高頭青驄馬,手提一杆長槍,威風凜凜,渾身散發着大將風範。
麾下有眾多大將的許少傑,仔細觀瞧此人,定是實力不俗,武藝高強之輩。
「是亮兒!是我兒魏亮!許爵爺!咱們有救了!!咱們有....!」魏京遠遠的看見疾馳而來的魏亮,還有其麾下的衛戍軍,驚喜的高呼出聲。
然而還未等魏京的歡呼結束,便突然戛然而止。
魏京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變成驚恐,漸漸的變成了憤怒和疼痛。
「你!!許少傑!豎子你為何這般待雜家!」魏京倒退幾步,雙手無助的捂着自己肚子上,流血不止的傷口。
「哼,魏京,不怕告訴你,這些都是計劃和交易的一環。」許少傑緩緩的將手中帶血的逸仙劍,收入劍鞘之中。
「而你,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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