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所長見他們如此強勢態度,就知道打馬虎眼是糊弄不過去了,連忙說道。
「只要你們手續齊全,就可以辦理保釋」
「那太好了,所長,需要的資料我們都帶了,麻煩安排個警察同志和我們對接」
吳律師的這番話,絲毫沒有給胡所長就周旋的餘地,直接便定下走流程手續了。
如果是別人,胡所長還能繼續扯啥,但是面對這個有名的大律師,他還真不能繼續裝模作樣,不然幾條法律法規拋出來,在給他加上什麼瀆職、失職的罪名,他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想明白這些,胡所長拿起電話給辦事處打了過去,交代了幾句後,笑着說道。
「吳律師,你們可以直接去辦理手續了」
「那就謝謝所長了,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吳律師和沈黛對着胡所長點了下頭,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胡所長見兩人離開後,立即給唐廠長打了電話過去。
「喂,唐廠長,你知道今天來給楚雲天保釋的律師是誰嗎?」
「律師?能是誰?」
「南周市明德律師事務所吳宗明」
「什麼?你說的是那個吳宗明嗎?」
「就是他,我盡力拖延時間了,可是,按照流程我無能無力,為今之計你還是儘快聯繫領導,看他的意思吧」
「不是,楚雲天一個大頭兵,怎麼請得動吳宗明呀」
「他在是個大頭兵,也是國家軍隊出來的,五湖四海的戰友那麼多,誰知道那個人物在背後幫他,你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老胡,咱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可不能不管啊」
「管?你讓我怎麼管?我自己都一身騷,我的唐大廠長,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處理吧,楚雲天出來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兩天市委書記沈書記帶隊正在我們縣考察,一旦這事驚動了沈書記,我們得全得玩完」
唐勇軍得到胡所長的提醒,也驚出一聲冷汗,連忙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後,就直接聯繫背後的領導。
沈黛和吳宗明出了所長辦公室,就直接找到了辦事處,提交了保釋材料後,在一系列手續辦下來,半個小時過去了。
沈黛見這樣繁雜的辦事流程,忍不住皺眉,就這樣的效率,老百姓辦事得多難呀。
保釋手續辦好後,楚雲天被警察帶了出來,沈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身上都是腱子肉,留着寸頭,五官端正給人一種正義安全感,可能這幾天在拘留所沒休息好,有些疲憊鬍子都冒了出來。
而楚雲天也在打量面前陌生的兩人,之前聽到有人來保釋自己時,他還很訝異,家裏老太太已經臥病在床了,兒子還小,家裏連個撐事的大人都沒有,怎麼還有人來保釋自己。
等他見到保釋自己的人後,他確定他不認識他們,不過在派出所,他也沒多問。
一切交接手續辦好後,楚雲天跟着兩人走出了派出所,等三人坐到吳宗明的車上時,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是誰?為什麼保釋我?」
沈黛和他一起坐在後座,她笑着開口。
「楚雲天,你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跟你們家老太太認識,是她拜託我的,現在老太太和小寶都在縣醫院裏」
「醫院?他們住院了?嚴不嚴重?」
「已經沒事了,老太太是急性肺炎,還好送醫及時,沒有造成大礙,住幾天醫院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怎麼和我家老太太認識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再說」
楚雲天沒再繼續追問,他也想早點去醫院確認母親和兒子的情況。
車子一路到了醫院後,沈黛帶着兩人找到了老太太的病房,當初為了讓老太太好好休息,沈黛選了個單獨病房。
幾人進來時,老太太正在和小寶說話,楚雲天見到母親和兒子沒事後,這才放心下來。
「媽,小寶,我出來了」
老太太見到兒子後,眼淚忍不住的掉,嘴裏念叨的「雲天,我的兒」
小寶也哭了,跑着過去抱住了爸爸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
楚雲天這個剛強的男人,見母親和兒子如此,眼眶也忍不住紅了。
一家人團聚,沈黛和吳律師兩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安靜在一旁看着。
等一家人好不容易,緩和了情緒後,老太太得知是沈黛把她兒子撈出來時,掀開被子就想下地跟她磕頭道謝。
還好,沈黛眼疾手快按住了老太太激動的行為,不過,打點滴的手還是跑針了,沈黛連忙叫護士重新紮針輸液。
一陣兵荒馬亂後,老太太也穩住了情緒,只是一直抓住沈黛的手,不停的道謝。
楚雲天也從母親口裏得知,他進去後,沈黛對他們一家的幫助,他內心很是感激,要不是這個小姑娘,自己非但出不來,母親也會有生命危險,自己的兒子到時候沒人管,都不知道會成什麼樣。
可以說,沈黛的善舉拯救他們這個家,楚雲天在內心裏發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
吳律師見這裏暫時沒有他的事情後,他便和沈黛提出告辭,送走吳律師後,沈黛找到了楚雲天。
兩人找了一個僻靜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楚雲天,你能告訴我,你去煤礦場為什麼會被抓到派出所嗎?」
「沈小姐,我曾服役於東南軍區特種大隊,接到家裏的噩耗後,我才申請退役的,等我趕回家,得知我母親因為沒錢看病,才會臥床不起,我才知道,我父親死後,煤礦場連基本補償慰問都沒有,我這才氣不過打算找他們理論」
「派出所那邊說的是,你故意傷人被抓,這是怎麼回事?」
「我根本沒動手,要是動手他們不死也殘,只是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才會被人誣陷的」
「哦,秘密?你跟我說說」
「我是晚上潛入煤礦場,就是想探查些事情,找到把柄後,讓唐勇軍把給的賠償給我們,只是沒想到誤打誤撞,發現了他們偷煤私下買賣的事情」
「私下買煤?」
「沒錯,縣煤礦場是國家產業,每年的採煤量都是有限制的,他們利用夜晚時間,私下採煤然後運送出去,離煤礦場主路不遠的鄉道都是大卡車碾壓的痕跡,我當時意識到情況不對,潛到唐勇軍的辦公室,撬開了保險柜,拿到了他私下販煤的證據」
「現在證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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