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響動,鐵鎬瞬間斷裂開來,但羅織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遲疑,他迅速拿起手上那一段還殘留着些許銳氣的木棍,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猛地撲了上去。
他準確地把握住了豬熊還在頭暈腦脹、反應遲鈍的時機,借着慣性,狠狠地將木棍插進了這隻豬熊的左眼之中。
木棍深入地底,帶起一股股溫熱的血花,豬熊頓時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嘶吼,那龐大的身軀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企圖將這個膽敢侵犯它的渺小人類給甩下來。
然而,羅織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緊地貼在豬熊的背上,雙手緊握木棍,任憑豬熊如何掙扎也不放手。
趁着豬熊因劇痛而短暫的失神,他迅速拔出木棍,動作之敏捷,簡直令人咋舌。
緊接着,他再次故技重施,將木棍瞄準了豬熊的另一隻眼睛,毫不猶豫地插了進去。
「昂!」伴隨着一聲更加悽厲的嘶吼,這隻豬熊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兩眼全廢,它再也無法看清眼前的世界,只能憑藉着本能盲目地揮舞着四肢,試圖找到那個給它帶來無盡痛苦的敵人。
然而,此時的它已經成為了一個徹底的瞎子,所有的掙扎都顯得那麼無力,那麼徒勞。
由於羅織那一擊捅得極為深入且精準,不僅穿透了豬熊的眼球,還意外地傷及其腦部,使得這頭原本兇猛異常的巨獸此刻的掙扎僅僅是出於生物求生的本能,而再無任何理智可言。
它的龐大身軀四處亂撞,每一次碰撞都伴隨着地動山搖般的巨響,直至在幾十個呼吸之後,這頭失去了方向的豬熊竟硬生生地將自己撞死在了洞穴內一根粗壯的石柱上,發出了一聲沉悶而震撼的「砰」響。
羅織緩緩走到豬熊那已經不成形狀的龐大身軀前,望着眼前這一大坨血肉模糊的慘狀,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失望。
他原本期待能通過這次戰鬥獲得一些食物,但現在看來,由於缺乏烹飪工具和合適的處理手段,這具屍體似乎都變成了難以利用的廢物。
「唉,算了,先把它獻祭了再說。」
於是,羅織莊重地將手放在豬熊那殘破不堪的身軀上,閉上眼睛,開始低聲念誦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祭文。
那祭文仿佛蘊含着某種神奇的力量,隨着羅織的誦念,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莊嚴與神聖感瀰漫在洞穴之中。
……
隨着那隻豬熊的屍體在獻祭儀式中的徹底消失,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力量開始悄然在羅織的體內涌動。
這股力量仿佛源自遠古,帶着一種原始的野性與不羈,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融入羅織的血肉與骨髓之中。
在他的體表之下,一塊塊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它們如同被賦予了生命般,在單薄的衣衫之下肆意地彰顯着它們的力量與活力。
這股力量的湧入,讓羅織原本瘦削的身軀開始逐漸變得壯碩,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重新鍛造過,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呼……」
半個時辰之後,羅織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之中閃爍着耀眼的精芒。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氣息中蘊含着無盡的威嚴,仿佛連空氣都在他的呼吸間顫抖。
那股氣息吹在地上,瞬間如同刮過一陣猛烈的颶風,將地面上的塵土與碎石卷得漫天飛舞,整個洞穴都仿佛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顫抖不已。
羅織站起身來,感受着體內那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現在的我雖然只是一流武者,但是肉身之強大,恐怕就連那些自詡為先天境的武者,也不會輕易成為我的對手。」
羅織站在洞穴的深處,目光如炬,喃喃自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自信。
後天境武者的標誌是打通奇經八脈,使體內真氣能夠順暢流轉,從而發揮出超乎常人的力量。
然而,羅織的情況卻有些特殊。
在經歷了獻祭儀式的洗禮後,他的肉身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甚至已經超越了先天境高手的範疇。
但遺憾的是,由於他在之前的戰鬥中經脈受損嚴重,雖然如今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緩慢修復,但這依然成為了他突破境界、踏入後天武者之列的阻礙。
好在剛才的祭祀儀式又讓他的體內修復了三條重要的經脈,這些經脈的重新貫通,不僅讓他的實力隱隱有所提升,更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能繼續這樣進行下去,體內所有經脈全部修復、徹底恢復實力的日子,想必也不會太遠了。
「去魔煞深淵裏面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些什麼。」
羅織站在洞穴的入口,目光深邃地望向魔煞深淵深處,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現在他的身體急需補充能量,飢餓感如同一隻猛獸般在撕咬着他的胃,讓他不得不儘快找到一些食物來充飢。
否則,若是真的因為飢餓而失去意識,甚至被活活餓死,那可就真的成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
「這小子看來已經死在礦區里了,還真是個短命相啊。」
幾名礦工結伴而行,一路上議論紛紛,他們的臉上帶着幾分冷漠,似乎對於同伴的生死並不太過在意。
他們的腳步匆匆,向着魔煞深淵的外圍走去,那裏相對安全一些,至少不會時常有魔物出沒。
對於這些礦工而言,結伴而行已經成為了他們在這片危險之地生存的最佳選擇。
在礦區內,他們不僅要小心翼翼地挖掘礦石,還要時刻警惕着四周,以防不測。
結伴而行不僅能讓他們相互照應,還能在四處放哨查看危險,確保大家的安全。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羅織殺死那頭豬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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