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羅織渾身一顫,體內先天真氣湧出體外,將洗澡用的浴桶都炸的爆裂開來。
「大人,您沒事吧?」
門口伺候的侍女聽到動靜連忙問道。
「沒事,就是你們這浴桶質量不行裂開了。」
羅織拿起旁邊放着的一桶水澆過頭頂,將身體沖刷乾淨之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門口的侍女聞到屋裏腐臭噁心的味道也不由的一愣。
心裏一陣疑惑羅織到底在裏面幹什麼了。
羅織沒有管她,直接換了一個房間睡覺去了。
……
八大晉商盤踞晉州多年,雖然他們只是商賈,但八家齊心協力,硬是壟斷了整個晉州各行各業差不多五十的份額。
而八大晉商之首,莫過於晉州的太原喬氏了。
如今,喬家大院的祠堂處,幾個神色慌張的中年人正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他們不斷的向主位處張望,仿佛是在等待這一個人。
好在,他們並沒有等待太久。
一個身穿錦衣的男人從祠堂後方走了出來。
他神色凝重,表情異常陰沉。
「喬兄,怎麼樣!有新情報了嗎?」
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衝上來問道。
「唉!」
喬致庸哀嘆一聲,隨即說道:「根據京城那邊的消息,這件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面前的胖子連連後退幾步,差點暈倒在地上。
「 喬致庸,都怪你!說什麼狗屁女真人天下無敵,現在拉着我們一起送死!可憐我候家八代人的基業,這下全完了,完了!」
男人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其餘人看向喬致庸的眼神也異常不善,如果不是事態緊急,他們現在就想把面前的這個人剁碎了餵狗。
「喬致庸!女真那邊怎麼樣?他們給你消息了嗎?我們替他們賣命他們可不能就這麼把我們給甩了啊!」
喬致庸看着這些想要殺人一般的眼神不由的嘆息一聲。
這些人都是一群廢物,在平常只會叫囂着索要好處,在危難來臨之時,他們又會立刻變臉將自己推出去送死。
做生意會有風險的道理難道要自己來教他們嗎?
如果這件事做成了整個晉商就能借着女真人的威名控制整個北方,甚至整個大命的所有商脈,那時候的榮華富貴何止百年?
但輸了就是輸了,喬致庸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但這代價確實太大了,大到他甚至整個喬家都有些無法承受了。
「他們來不了,如果我們能出雁門關的話,他們就可以來接應我們。」
「什麼?雁門關離這裏有上千里遠!我們拖家帶口的,怎麼可能趕過去,他們就是把我們給賣了!這群建奴,我們給他們免費送物資送了十五年,十五年啊!」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一片哀嚎,知道女真人這最後一個救星也被掐滅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他對眾人說道:「不好了,有消息說錦衣衛們已經進咸陽城了。」
「什麼!帶頭的人是四大鎮撫司里的誰?難不成是鐵心狂,徐風他們來了?該死,該死,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他們中的一人已經崩潰的跪在地上,抓着頭髮痛哭流涕。
都怪喬致庸說什麼搏個百年富貴,才讓他財迷心竅加入了這場行動。
現在富貴沒搏上,自己全家都要死絕了!
「該死,他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一直很冷靜的喬致庸此刻也感覺到了一絲驚訝,他原本以為從錦衣衛接到命令,再到他們出發趕到晉州,最快也要5天時間。
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三天,他們就趕到了晉州。
不過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慌亂之色了,否則還沒等錦衣衛過來,他們就開始自相殘殺了。
「這次來的人叫羅織,以前只是錦衣衛里的一個總旗,就是因為被他搜集到了證據,狗皇帝才他升成了副指揮使。」
說道這裏喬致庸也不由得狠狠拍了下桌子。
「鐵天龍這個廢物,枉費我花了那麼大代價搭上他這條線,他竟然把事情給辦砸了!」
想到這裏喬致庸不禁一陣鬱悶,鐵天龍竟然都被那小子反殺了。
「他修為怎麼樣?要不然我們找人把他殺了吧!」
其中一位家主出聲問道。
喬致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實力弱小都不好對付,你把他殺了想讓皇帝把鐵心狂派過來嗎?」
「那到底怎麼辦?喬致庸,事情是你挑起來的,如果你不解決,那我們就先把你解決了!」
常家家主憤怒的看着喬致庸,出聲威脅道。
朝廷對他們的處罰是夷三族,這是什麼概念?
差不多就是與自己親近一些的親屬基本都殺完了。
他們常家幾百人都要死於非命。
如果喬致庸真的沒辦法救他們的話,他現在就要和這個把自己拉下水的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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