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這些東方豬心懷仁慈?!」
「我看你平日裏還算驍勇,怎麼一上戰場怯懦的像條狗!」
杜琛破口大罵。
「我一路邊怎麼掘?.........」
艦隊指揮也是無語了。
還能是因為他善所以不掘海堤?
他一邊對廣州官兵開炮。
另一邊武王的乞活軍又來了。
他不趕快跑,還留在那裏掘海堤,是生怕走不了嗎?
「掘開海堤,那得有廣州本土勢力的幫助!我反而與他們結仇,是我能掘的了的嗎?」
「他們本就未戰欲跑,真要原地開掘,他們百分百一邊搶我戰船,一邊給武王以我們為籌碼投誠!」
「要不是我聰明!在港口的時候就回不來了!」
「好不容易贏了條生路,你還要我去掘海堤!生怕艦隊丟不進去嗎?」
「你牛你上啊!」
艦隊指揮憤憤不平的咆哮。
從一開始,這杜琛的指揮就是錯誤的。
他能帶着絕大多數戰艦平安回來就不錯了。
最後居然還要埋怨他為什麼不完成目的,為什麼不去執行必死的錯誤命令!
「護督你的命令根本就不合時宜!莫說你只是個護督了,就算是真正的總督,我也沒必要如此執行!」
總之一句話,他沒錯!
他絕不背鍋!
「若不是這裏需要我坐鎮,我肯定上了!」
杜琛滿不在乎。
他又不是沒打過仗。
「嘶!!!
卡瓦略此刻正好走回來。
他身後,帶着一群貴族。
此刻聽見這一席對話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個個臉色駭然,無不目瞪口呆。
掘海堤?
虧你們想的出來啊!
這tm掘了!
受災人數百萬計。
廣東無數土地都將失去活力。
這一掘,直接團結了武王與整個廣州!
莫說武王那樣的狠人,本就睚眥必報,你敢搞他的土地和人口,他就敢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葡萄牙很遠嗎?
他們能來華夏,武王也能去葡萄牙!
就是那些最不當人的官紳,也會暴怒,和他們葡萄牙人玩命!
為何?
因為那些官紳人均地主老爺啊!
被淹的大半是他們的土地!
直接利益大大受損。
甚至有人搖身一變也成乞丐了。
不玩命才怪。
百姓,便更別說了,無數條命都丟在了海水裏。
三方將徹底整合,矛頭直接指向他們。
他們在這澳門呆個錘子!
光是廣州用人命堆,都能堆死他們!
「fodas!瞧瞧這腦袋被驢踢了的傢伙在想什麼?!」
有貴族忍不住直接大罵出口,眼中都冒出火來了。
「掘開海堤!你知道我們將面對什麼嗎?整個廣東的極度仇恨!」
「我們總共在這裏都才多少人?」
「你認為憑藉我們現在的兵力,就算沒武王,面對整個廣東就能守得住嗎?!!!」
卡瓦略也是大怒。
「說別人不驍勇,像條狗,你倒是驍勇的像頭驢!」
卡瓦略奚落他。
「我把海堤都掘了!將毀掉很多房屋、樹木,農田,近些年又本就是災年,他們賑災都搞不過來,還哪來的資源跟我耗!」
杜琛亦是振振有詞,總之一句話,他也沒錯!
把海堤掘了。
這廣東根本和他耗不起!
「好好好!」
卡瓦略怒極反笑。
「你聽聞那武王,打仗有帶過後勤嗎?可他還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皆勢如破竹,所向披靡!還哪來資源跟你耗!」
「沒後勤他也得就地取食吧!他平日裏,不一直有把官紳地主當豬羊來宰割補充?現在官紳地主的田都被我海水淹了!他連就地殺豬宰羊的能力都沒了,如何和我耗?」
「澳門位於珠江口西側,三面環海,根本沒有陸路直接通往!他們是要當着我艦隊的面搭橋修路呢,還是從海溝里爬上來進攻我葡澳?!」
杜琛的怒火也是徹底被點燃,梗着脖子和眾人爭執。
「福建那邊,鄭芝龍沒船呢?你個腦袋被驢踢的!」
卡瓦略怒罵。
「那我問你,你想怎麼樣?」
「直接跑路?」
「你的貴族榮耀呢?國王的命令呢?豈能放棄澳門!」
杜琛還是那嘴話。
「說得好聽!」
卡瓦略惱了。
「那你有本事,親自上陣去打武王啊!」
「小輩,你打過幾場硬仗?你騎的來馬嗎?還是說你怕死,要士兵們上去送?」
「你這個蠢貨!不知道為什麼會派你過來準備接任總督!」
「你就是嫉妒!在這奮鬥了一輩子,卻成不了總督,連中日貿易船隊的司令都不是了!不得不夸國王英明,知道你老糊塗了!」
不得不說。
杜琛的嘴還是凌厲的。
一人噴卡瓦略與諸多貴族。
不過。
在如何應對紀塵來襲大軍這一方面,他們始終沒法達成任何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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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略想直接讓艦隊準備準備,直接帶人跑路。
可杜琛愣是不讓。
作為護督,他的權力還蠻大的,艦隊如今只聽他的命令。
卡瓦略他們麻了。
..............
他們找紀塵求和了幾次。
關於求和的事,杜琛倒是沒有反對。
能避免正面作戰的風險,對他而言也是不錯的選擇。
再者,若是避不開正面作戰,假意和談,說不定也能耗的久點。
但很可惜。
紀塵不給他們機會。
連殺使者,更是在廣州城築京觀的同時,派出他的人到了澳門外耀武揚威,讓他們別再來信煩自己。
到此,卡瓦略他們絕望的宣佈求和徹底失敗了。
已經接到紀塵的戰書:紀塵表示他的土地很多,但沒有多餘的給外人,天下很大,但不會給他們立錐之地........
於是。
澳門之中已經一片肅穆,處處戒嚴,正式進入戰爭狀態。
葡萄牙的士兵們用警惕的目光望着東方人面孔者。
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嚴格盤查,防止有乞活軍混入。
或者,這些人配合將到來的乞活軍搞出什麼事來。
大軍壓境,城內壓力暴漲,往往也代表了叛亂的爆發。
他們也深知,最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瓦解的真理,在細細防範。
各式各樣的壞消息,雖然宛若雪花一樣向着澳門飛來,什麼福建那邊鄭芝龍的艦隊正在開來之類的。
但杜琛一直儘量壓住。
甚至他連卡瓦略他們都想瞞住。
只可惜沒有成功。
老薑始終是辣的。
紀塵的攻勢,簡直如同野火般酷烈。
看的卡瓦略他們深深害怕。
縱觀華夏全史,也從沒見過不過半月,就幾乎拿下整個廣州的男人!
以往,便是一代雄才大略者,也進展緩慢,欲要強攻往往被揍的鼻青臉腫。
於是他們不斷勸告避紀塵鋒芒,派使者求和,或者先行撤退,待未來再取。
但杜琛依舊堅持。
「堅決不走!傳我命令,堅守澳城,海域戒嚴,務必要戰至一兵一卒!」
甚至,他還玩起盤外招,威脅卡瓦略他們也不許跑路,若敢私自逃逸,別管他直接翻臉,照樣開炮!
「他是不是喝多了!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
「鄭芝龍的艦隊都要來了。這樣下去,我們沒有陸路,海上又被封死,這下優勢全在武王啊。」
整個葡澳貴族議會都感到一陣匪夷所思。
這樣了還要堅守。
真是腦子有坑啊!
再繼續等下去,他們就被四面埋伏了,想棄城而逃都無路可去。
此刻。
私底下。
杜琛接到了鄭芝豹的密信。
其內容就是,鄭家艦隊無意與大葡萄牙為敵,而是欲要聯合葡萄牙人,將紀塵共同埋葬。
「哦買噶的!」
杜琛狂喜。
他真沒想到,最後還能有鄭家跳反這麼一環。
看來鄭芝龍是口服心不服啊!
武王有福了。
將遭遇他們兩家海軍的照顧。
並且其中一方還是暗着反的。
「若是,放一批艦隊,讓武王上了船,離陸地遠了.......再開炮,於海上誅殺.......」
杜琛盤算。
他想起了安泰俄斯。
只要站在大地上就不敗。
安泰俄斯強迫所有人與自己決鬥,並把他們殺死;這麼做的目的是收集死者的頭骨好為自己的父親波塞冬建立一座神廟。
跟邪惡的武王有種莫名的相似。
武王也是不講道理,強迫所有人陷入他的戰爭之中,把所有人殺死,這麼做的目的是用死者的腦袋建築什麼京觀.........
像啊!
太像了!
也許,這就是上帝的旨意吧。
既然陸地上乞活軍和武王就像擁有不死之身一樣無法戰勝。
那就換到海上。
就如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將安泰俄斯舉到空中使其無法從圭亞那裏獲取力量,最後把他扼死一樣,扼死武王!
然後。
大明不僅是單純的陸戰無人了。
海上也沒有一點力量,他與鄭家聯合,可任意進退大明各大海域。
他不僅可以守住澳門!
還可以更進一步!
獲得更多的港口!
為葡萄牙殖民更多大明的土地1!!!
「哈哈哈哈!」
杜琛笑的猖狂。
而後他起身。
去卡瓦略他們正在召開的貴族會議。
..................
「各位,已經沒法走了。最新消息,鄭芝龍的艦隊已經在鎖定這片海域了。事到如今,所有的退路都截斷了,大家唯有勠力同心,共抗武王。」
前面幾次貴族會議杜琛都不再參與了的,而這一次,卻主動到了。
原本貴族們還一喜,以為他的想法改變了。
結果卻是看着杜琛滿臉微笑,宣佈自己的拖字訣已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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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
鄭芝龍的艦隊已經出現在了這片海域。
「你們可別以為自己能投降。」
杜琛淡淡的說道。
「誰都知道,上一任總督依蘇沙什麼都沒做,照樣莫名其妙死在武王手裏。那就是個殺人狂魔,不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的。並且他的戰書上也明說了,要我們死無立錐之地。」
「.........」
眾人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似乎已經錯過了最好的逃亡機會。
「不!」
卡瓦略卻搖頭。
「鄭芝龍與我們素來無仇,只要願意賄賂,他肯定願意給我們放出一條活路!」
「不可能的。」
杜琛搖頭。
「鄭芝龍以往愛財,可上面無人管控。如今他新投武王,正要表現,怎麼可能為了一點財將我們放走?萬一走漏,那可是要付出他的全家。」
「當初的話,請讓我再說一遍。
「我們唯有團結一致,勠力同心。」
「萬一打贏了,暫且可以活。」
「打不贏,那只有死了。學學他們的霸王吧,破釜沉舟!」
「............」
眾人不語,深深看了一眼杜琛。
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制衡太多了,國王的命令又擺在那裏。
大家都想着放一槍再跑,也不失貴族榮耀.......
沒有跑的及時。
而今都不得不跟武王玩命了。
一想到即將和殺戮盈野,兇殘至極,昔日千人殺穿海上一霸孔有德,將其終極侮辱的武王紀塵開戰........
即便是卡瓦略這樣的老將,也不由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匯聚成小溪一樣.........
如果能重來。
他一定直接跑!
什麼放一槍不失為國王的忠誠啊!!!
在他們絕望之中。
在漫天煙塵,以及令大海都為之顫動的馬蹄聲中。
紀塵率乞活軍到了。
葡澳方面,最後派來了一位使者。
紀塵知道。
這是他們派過來給自己上buff的。
這很好。
他就怕打不爽呢。
於是。
雖然使者喊着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但紀塵不僅沒見,還直接派人將其五花大綁,給其兩耳光冷靜一下後將其梟首了。
「.......」
杜琛知道這一情況後,嘴角上浮,但很快又壓住。
「大家明白了吧!」
「不是我必須要戰。」
「是那武王實在是天生的邪惡小鬼,行事兇殘惡毒。」
「我們派了多少求和的使者呢?都被他直接砍了腦袋!」
「這是根本不打算接受我們的投降啊!」
「若是他攻破澳門,大家都沒得活!」
「只有跟那該死的武王拼了!」
正如紀塵預料的一樣。
這是杜琛專門派出來給自己上buff的。
「是.....」
下面儼然成了哀軍。
ps:無語,他要審便審吧。
還不讓人給我點催更。
是真的出生啊!
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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