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知道程晚所做的一切皆是為自己好的之後,便為徐景和賜來一間宅子。
聖旨到梁王府的時候,梁王正訓斥他,不該和自己的兄弟起爭執。
徐景和倒是滿不在乎的站在一邊聽着他訓斥。
梁王不滿,死死盯住徐景和的眼睛。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老子。」
「是是是。」徐景和笑道:「也沒誰說不是啊,要不是你,我能長大嗎?」
「你這個逆子,這是你應該和我說的話嗎?」梁王暴怒。
徐景和撇撇嘴,「父王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這個德行,非得來找氣受呢。」
梁王一把站起來,舉起手就要扇向徐景和,還說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趕出梁王府。」
「別說你日後要做郡馬,就是駙馬,我也把你趕出去。」
聖旨就是這個時候到的,梁王便也只好心平氣和地帶着眾人領旨謝恩。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滋聞梁王府徐景和年後同城陽郡主一事,城陽郡主乃朕之親姐之女,寵愛甚重,特賜下寧安宅邸一座,安置郡主及郡馬徐景和,欽此。」
「臣謝主隆恩。」
徐景和接過了聖旨,又給賴傳旨的太監送過荷包送走之後,才趾高氣昂地走到了梁王面前。
「父親,你可以趕走我了。」
那囂張模樣,讓梁王恨不能殺了他。
作為自己打下來的王爵位置,梁王底氣很足,並不稀罕徐景和從公主那裏得到的一點恩惠。
所以他此番面對徐景和到挑釁,道:「皇上那是賜給你的宅子嗎,那是給郡主的。」
「那我和郡主一起住,就有我的一半,好了,我要去新宅子看看去了,也好佈置佈置,叫郡主嫁給我了好安置。」
說完,他就帶着聖旨趾高氣昂出門了。
面對他的囂張,梁王氣急敗壞的回了房間,梁王妃見他生氣,翻了個白眼道:「又被他氣着了。」
「你還說。」梁王瞪着眼睛看梁王妃。
「我為什麼不說,早和你說了,換個人娶郡主,對咱們梁王府更好,你又不聽。」梁王妃可不怕他。
闔府之中,除了徐景和這個孽種,其餘幾個孩子都是她生的,底氣很足。
梁王道:「你懂個屁。」
……
卻說徐景和帶着人去了新宅子之後,先是去買了一堆糖果和周圍人分享,告知別人他和郡主的好事。
這糖也被發給了即將娶側室的魏澤手中。
秋獵回來之後,在魯王妃添油加醋的描述下,魯王便逼着魏澤娶楚菲菲。
魏澤只好答應,如今喜糖發到手中時,他還有些詫異問發糖的人,是怎麼了。
那發糖的人是新來徐景和身邊伺候的,並不認識魏澤,笑呵呵說道:「魏家公子徐景和馬上要和城陽郡主成親了,這是皇上給他們賜的宅子,公子說讓我提前發糖呢。」
成親?他怎麼不知道晚晚要和徐景和成親的事情。
對了,秋獵的時候他們就親密得很,成婚,也不應該稀奇。
魏澤感覺到一陣窒息,失去城陽郡主的愛之後,他好像做什麼都不行了。
他頭腦空白,腳步飛快地跑到了長公主府。
門口曾經對他各種巴結的家丁根本不理會他,只驅趕着他。
在魏澤的百般請求下,門口的家丁才透露出程晚是去了皇宮照顧皇上了。
既然是去了皇宮,魏澤就覺得見到程晚的可能性多了些。
他有進宮的令牌,是之前魏帝給他的。
僅僅在魏帝的寢宮前等了一會兒,魏澤就被迎了進去。
見到魏帝,魏澤忙給他請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魏帝神色不明的看着眼神四處張望的魏澤,「魯王世子來宮裏所為何事?」
魏澤神情萎靡,「臣,想見城陽郡主。」
聽到魏澤想見城陽郡主,魏帝挑眉。
他已經有了皇嗣,就算魏澤巴上了程晚,也是沒有用的,況且這人之前不是不喜歡城陽郡主嗎?
魏帝沉吟一下,抿了抿嘴,「朕怎麼記得你好像是不喜歡城陽郡主的。」
「臣……」魏澤苦澀開口,「以前是臣沒有看清楚內心,臣喜歡城陽郡主,臣愛城陽郡主。」
一番深情表白,倒是讓魏帝看足了好戲。
這一出可比唱戲的還要精彩啊,以前各種冷漠,現在要死要活。
不過,「魏澤,晚晚畢竟是朕的侄女,不是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子,況且她已經有了想要相伴終生的人了,你放棄吧。」
「可城陽郡主不是還沒有成親嗎?臣還想再努力一番。」
「這樣是不行的。」
「請皇上開恩,讓臣再見見城陽郡主吧。」
他反覆懇求的,態度誠懇,魏帝看着這個自己以前最看好的皇嗣子候選,到底不忍,再加上也想看看好戲,便允了他見程晚的請求。
彼時程晚正在太醫院煎藥。
短短半個月,太醫院的太醫們已經為城陽郡主在醫術方面的天賦折服了,每日都有太醫來詢問她醫術的問題。
春嬋在此時在程晚耳邊告訴她魏澤到來的消息,程晚雖詫異也不準備見他。
可春嬋卻說是魏帝允許的,程晚只好從太醫院走出來。
她袖子上的攀博已經取下,唯有一件圍裙還系在腰上,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
為了方便熬藥,她頭髮並不繁瑣,甚至連該戴的髮釵都沒幾支,看着素得很,但也更美了。
「你來做什麼?」程晚問他。
魏澤張張嘴,有些難以言辭,之前的深情都是裝的,只有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喜歡她。
「晚晚,可不可以不嫁給徐景和?」魏澤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程晚面色淡漠,眼神里以前對他的痴迷全都不見了,「不行。」她說。
有什麼東西在魏澤頭腦中悍然坍塌。
回府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若是以前,城陽郡主會細心為他找來皇宮中的馬車,又拿上幾把傘,生怕他淋雨生病。
可現在,雨水將魏澤的衣服全部浸濕,他突然想,那日他沒有去赴約,城陽郡主淋的雨是不是也是這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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