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在藥效發作的時候她心裏就已經知道完了,本來她體內就有無鋒的毒,這下若是再中毒了,兩者結合成了新的毒,那她豈不是……
她還不知道宮尚角早就知道無鋒的所謂的半月之蠅也出自他們宮門。當初上官淺交代了一切之後,就是宮清徵親自把脈,然後也是那時候清徵告訴了他所有。
不過他也沒想到無鋒的半月之蠅竟然就是他們宮門後山的秘藥蝕心之月,也是那時候起他才想到無鋒原本應該是他們宮門的人,只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無鋒對宮門的態度可不友好,早就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了。
云為衫還在害怕會不會暴露,實際上她心心念念想要隱瞞的,也真的瞞過去的也就只有宮子羽一個人,也或者連宮子羽都沒瞞過去。
宮尚角也不能真的就這麼讓云為衫死了,他還想利用呢!
雖然清徵妹妹好似什麼都知道,但是他也沒想過什麼都依靠對方,以前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他拿不準提前說出來會不會有什麼代價,他不可能讓妹妹陷入危險。
云為衫或許也沒想到吧,本以為自己是那個獵人,其實一開始她就是別人手裏的獵物。
等云為衫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樣了,宮尚角才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枚藥丸,云為衫眼裏透着渴望,她實在是受不住了。
宮尚角注意到云為衫的眼睛,嘴角微動,是不是太自信了?他怎麼可能會拿出解藥呢,這只不過是可以暫時降低對方的感官的藥罷了。疼還是疼,癢還是癢,只不過就像是破壞體內感知系統一樣,讓人沒有那麼清晰的感覺而已。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就讓對方以為是解藥好了,他這段時間也確實累了,有人免費唱大戲,他要是不配合實在是說不過去啊,何況他也想看看宮子羽會不會繼續發蠢。
把藥丸給了金復,然後一個眼神過去,金復就拿着藥塞進了云為衫嘴裏。藥入口即化,沒一會兒那些痛苦的感覺全沒了。云為衫徹底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是汗,好似整個死了一次。
金復一直全程觀看,此時的他心裏對宮清徵也是怕怕的,以前只知道對方醫術厲害,誰能想到對方做的毒更厲害啊!看看吧,連無鋒的人都撐不住,這要是哪天他不小心惹了對方那他還能有活路嗎?!
金復忍不住又靠近了宮尚角幾步,在執刃身邊好似才能有安全感。宮尚角不知道金復腦子裏在想什麼,只是對方突然靠近讓他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多想,眼下他還需要審問云為衫呢。
本來宮尚角想着要不要把宮子羽帶過來一起聽,不過轉念想到對方不靠譜,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宮子羽又瞎猜,以為是自己看不慣對方故意找麻煩。
雖然他不會對宮門血親下手,但是他還是躲得起的,對於沒腦子的蠢貨,不想被影響,只能躲得遠遠的了。
「說吧,把你知道的關於無鋒到底有什麼秘密全說出來吧,包括你的目的。」宮尚角冷漠地看着云為衫。
云為衫閉口不言,她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宮尚角見狀,嘴角微微揚起,這刺客好像也不聰明啊,難不成她真以為自己的毒已經解了?想什麼美事呢?
他拿出了一根銀針,輕輕地扎在了云為衫的穴位上。說實話一開始他是完全不懂這些的,還是被清徵妹妹拉着學的。針入穴道,下幾分是什麼感覺如今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雖然對方的感知在藥丸的影響下下降了,但是不代表真的沒辦法了。
云為衫頓時只感到一陣劇痛襲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我再問一遍,你真的還是不說?」宮尚角的聲音更加冰冷了。
云為衫咬着牙,仍然不肯開口。
宮尚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真就不明白了,這無鋒是怎麼做到的,讓這些刺客能保守秘密。
就算無鋒給他們下毒,既然來了宮門,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宮門沒辦法給他們解毒呢?不說清徵妹妹,就說遠徵弟弟,如今的醫術也是江湖有名的啊。
就在這時,云為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說!我來宮門是為了你們宮門後山的秘密,所以我才會想要成為少主的新娘。」
「只是沒想到我剛解決了少主選擇的新娘,少主就出事了。我只能選擇宮子羽,因為整個宮門裏面只有宮子羽是最好騙的,接近他我才能去後山。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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