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芹笑着對章宇說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出現,也不可能逼出永恆教那幫雜碎背後牽扯的勢力。」
「呵呵,我還真要謝謝你啊。」
章宇陰陽怪氣地回敬道,若不是他碰巧遇到勾陳劍派幾人又留了個心眼,誰打得過永恆教所佈下的陷阱的啊。
堯芹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過一個人,而是一顆棋子。
若是章宇死在到達蒼南城的路上,也算是他的一招打草驚蛇,最起碼能摸透永恆教的底細。
堯芹與章宇對視着,誠懇地說道:「你沒有猜錯,我是堯芹,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畢竟連小同都沒見過真正的我。」
章宇嘆了一口氣說道:「血衣樓是個刺客組織也是個傭兵組織,他們的情報系統不說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消息源頭怎麼可能是從燚王那邊來?」
「再者若是情報出自血衣樓就更說不通了,我定然剛出雙月村就會被截殺了,又怎麼可能安全無恙地來到衡州。」
「如果要同時保證情報的準確性和即時性,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掌握情報最全面的人,也就是情報的發出方。」
堯芹呵呵笑道:「呵呵,只憑你虛妄的推理和猜測?」
章宇仔細思考了一下答道:「要說證據的話,應該有兩個,其一是蒼平鎮——」
「蒼平鎮?喔?有趣有趣……」
「對。其實你只能和李希同確認到我從雙月村出發的時間,和最後到達蒼南城的期限,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排除在路途上所消耗的時間,你只能得出大致的估算……」
「因此你設定了兩個時間點,假如我一出門便馬不停蹄地往蒼南城趕,以及假如我在路上磨洋工直到最後關頭才趕到蒼南城。」
「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我都有可能會來,你需要在這裏設計兩個事件作為錨點。」
「一個錨點便是那封告密信,是你傳遞給燚王讓他在最後期限的前兩日做好埋伏襲擊。」
「對燚王來說灰衣樓這種小組織作為外援,並不會影響大局,因此他只派了一個脈輪境武將便認為綽綽有餘了;而灰衣樓與血衣樓有仇,所以血衣樓這裏派了許多刺客……」
「可唯獨有一個勢力相當重視,竟然出動了入侵物種龍。NPC並不具備控制超出自己程序權限範圍的事物,所以能這麼幹的只能是人類或者0.5。」
「0.5?」堯芹打斷道,瞬間又恍然,「喔,是那群烏合之眾的叫法,我們「攻略組」沒那麼彎彎繞繞,人類就是人類,NPC就是NPC,覺醒了人類意識的NPC我們稱之為「半人」。」
「呃……這是我最討厭你們這幾個組織的一點,就不能有個統一點的叫法嗎?」章宇吐槽道。
堯芹哈哈大笑回答道:「原本幾個組織的高層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誰也不肯讓步,只能怪阿爾法最早把這幾類角色分為什麼靈與肉,結果後續幾個組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分化。」
「商量到最後乾脆都不改了,憑各自的語言習慣來分辨立場也挺好,「攻略組」由始至終都沒把NPC當過人;」
「人羊社你也知道了,是按數字來區分的;」
「永恆教則延續阿爾法那套靈與肉的神神叨叨的理論,人是「肉」,NPC是「靈」,而覺醒了人類意識的NPC被他們神聖化,稱之為「神胎」。」
章宇忽然間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清哪裏不對。
他腦海中又塞滿了各種名詞,簡直繁瑣得要命,他不禁問道:「「神胎」又是什麼鬼?不知道的還以為永恆教是個汽配廠呢。」
堯芹解釋說道:「永恆教那幫瘋子認為半人是神聖的,他們是肉與靈的完美結合,不過眾多半人都是不完整的,猶如尚在胎盤裏的神,直到最終在眾多半人中會誕生出一個「神」。神會賜福給信徒,讓現實世界徹底歸於遊戲世界。」
「瘋子……」章宇喃喃說道。
堯芹不打算繼續岔開話題了:「這都是題外話了。抱歉剛剛打斷了,你分析得不錯,不過剛剛不是說有兩個錨點嗎?另一個是什麼?」
章宇回到正題:「哦對,另一個錨點那就是引發蒼平鎮毀滅的獸潮。」
「假如我們一出發便馬不停蹄地趕往蒼南城,那麼恭喜了,我們將喜提獸潮襲擊大禮包……」
「你可真狠啊,僅僅是為了測試我,竟然平白犧牲一個鎮的人,若是我那時候人在蒼平鎮,估計會被碾成泥土了吧……」
堯芹靜靜地呆了幾秒鐘,回復道:「「攻略組」只為最有效率地達成目的,我們從來沒有將NPC當過人,所以我們也毫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至於引發獸潮……這是我始未料及的。我只是想拋出了誘餌吸引永恆教的人上鈎,結果卻引發了獸潮踏平了蒼平鎮。」
「不過也由此我才得以確定永恆教與妖獸族具有某種聯繫,要麼是結盟,要麼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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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計劃再完美,也趕不上變化,這你也清楚,射出的弓箭只能有大致的方向,但具體落點在哪,這可不好控制。」
「差點害你丟了性命實屬抱歉!」
「抱歉就不用了,你不如給點實在的吧。」章宇不客氣地說道。
「好。不過在此之前你說了,這兩個時間點姑且算是證據,另一個證據又是什麼呢?」
章宇低了低頭看着自己這身黑色衣服說道:「很明顯啊,就是這身衣服。」
「這身衣服是你留給李希同的吧……實際上你用它來確認我的身份,並且給燚王的告密信里的畫像就是根據衣服來辨認我的身份。」
「水墨畫講究「寫意」,因此你只需要將普遍人所持有的外貌特徵,加上標誌性的衣服,便可以使人產生「巴納姆效應」——」
「也就是說受到模糊暗示性的影響,會自然而然讓人得到主觀的驗證。」
「當時我看到信後,看到灰衣樓密使幾個字,和畫像里黑色衣服的男人,自然而然便會產生「就是我」的錯覺。對於其他執行者也一樣,實際上他們只需要對黑色衣服產生記憶點就行,自然而然便會對號入座。」
堯芹連連點頭,章宇果然不負他所望,把自己所行的天衣無縫的計劃一一展露。
此時章宇把二郎腿放下,他將腰板挺直,正襟危坐:「好了,認親環節結束了,該你告訴我,你們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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