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翹冷哼一聲:「沒興趣,不去!」
翟柏川繼續遊說:「別急嘛,先聽在下說完……」
「相信宋大人也知道人類的幾大組織各有目的,但是只有我們永恆教是真心希望留在這個世界的,宋大人你對這個世界從零開始做研究,相信你一定也願意將成果物盡其用吧。」
宋翹嚴詞拒絕道:「我只是個科研工作者,我對你們各個組織的目的不感興趣。」
翟柏川笑着說道:「當然,我們也沒打算宋大人能夠多參與教中事務,特意為你開設第四個主教的位置,只是希望能讓你大展身手,施展抱負……」
「我們將為你提供十倍於穆城的資源,以及可以為你提供源源不斷的妖獸作為研究對象,並且我教內此前的一手研究成果也供你使用,助手也全是精英肉,並非這些擬人的靈。」
這個條件一開,宋翹承認他確實有些心動了。
穆城畢竟是個封閉的都城,來往資源有限,儘管有穆王妃全力支持,所需的材料也遠遠不夠。
倘若是在一個更大的舞台,倒是可以施展更多抱負。
關鍵是這最後一條,NPC助手固然好,可是一旦涉及到遊戲世界真實與否之類的問題,就仿佛蒙上了一層禁忌,他們只會呆滯並且過濾掉一切信息。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僅能在應用層面製作一些奇技淫巧,而無法窮究底層的基礎原理。
翟柏川見宋翹有所猶豫,知道自己的遊說幾乎快成功了,決定再添上一把柴火:「恐怕宋大人還不知道,永恆教的創始人正是阿爾法吧,他所留下的大道至理如今正保存在我教內,旁人甚至無法窺見一二,只有當上了永恆教的主教才有權查閱。」
「這等機會可難得,還望宋大人再三斟酌。」
宋翹思考了一陣子,向翟柏川回道:「看來永恆教這次是有備而來啊,翟主教說的幾個條件幾乎都令我無法拒絕……」
「只是穆王妃對我有恩,她作為一個NPC卻對我無比信任,放手所有有限的資源里為我提供一切,沖這一點我的道德觀便不允許自己背叛她。」
「我雖然痴迷研究,但我也有自己內心所堅守的原則,抱歉翟主教,你還是請回吧。」
「道德觀?!哈哈哈哈哈哈……」
翟柏川陰笑道:「簡直笑死人了,修仙世界強者為尊,元嬰吊打金丹,金丹吊打鍊氣,無非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叢林法則,有時候即便同一境界,一個等級的差距都能壓死人,你卻在和我扯道德?」
宋翹預感到即將發生的危險,當即下命令道:「工部全體都有,送客!」
「是!」
那些大小官員接收到命令,立即反應過來,準備催動口訣,將翟柏川三人驅逐出會場異空間。
只見翟柏川雙指立在胸前,輕聲喊道:「定!」
空蕩蕩的會場四周不知何時起多出了八根旗子,旗子上冒出數條光柱衝上天,又各自向內連接在一起,旗子與旗子之間相連的面散發出紫色的光,原本空蕩的房間現在猶如一個八角籠。
宋翹辨認出來,十分震驚:「……坎字印大陣!」
翟柏川從懷中掏出外表精美的浮世扇,心滿意足地笑道:「沒錯,坎字印禁絕一切空間咒法,為了防止你們逃出去,特意提前在會場四周佈置的。」
「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憤怒的眾官員一轟而上,各種道術齊齊朝着翟柏川飛射過去。
「不自量力!」
翟柏川輕蔑一笑,他手執扇子,輕輕一扇,頃刻間密閉的空間中刮出了一陣猛風,竟一下把所有道術全都驅散一空。
在場的官員被巨風全部掀翻在地。
穆城工部的官員們等級都不高,普遍在練氣境,而宋翹更是完全沒有真氣。
翟柏川將摺扇收疊起來,指着宋翹:「在下已為宋大人留了一絲薄面,還請你別再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反抗的話,這裏所有人都會死。」
宋翹攥緊了拳頭,額頭的汗珠猛滴:「……放走其他人,我跟你走。」
翟柏川點頭道:「好,你現在走過來我身邊,我自然放過其他人,這裏是穆城,我不會自討沒趣。」
其中一個官員撐起身來,對宋翹說道:「大人,千萬別過去……」
「是啊,你是穆城的基石啊!」
宋翹嘆息了一聲,重重地搖了搖頭,然後走到章宇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抱歉小友,把你給牽扯進來了,你身上蘊藏着許多我想探尋的秘密,但今日看來我不得不走一遭了,這樣他們才會放過你們,希望以後能夠再次遇見你。」
章宇由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並且對翟柏川的攻擊也無動於衷。
他在等,在觀察。
他要確認宋翹是否真的是一個「必爭之人」。
如今的結果令他十分滿意。
章宇笑着對宋翹說道:「我要抱歉才對,將你的修身儀給弄壞了。」
宋翹搖着頭道:「不重要了,即便你沒有毀壞,剩餘反應堆的能量也耗盡了,不足以再產生新的輔助魂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章宇微笑着說道,「沒有能量了是沒有能量了,可毀壞了就要賠償,你若不願意,那麼這一仗,我來幫你打吧,就當作賠付了。」
章宇鬆開宋翹的手,站了出去,護在了他面前。
翟柏川有些意外地說道:「哦?難不成這位公子是想和永恆教作對?」
宋翹連忙拉住章宇:「不可,你才剛入金丹境,境界都還未穩固,可對面的氣息應該是金丹後期了,小友你別管我,不應牽扯到無辜的人進來!」
「你就放心吧,宋大人。」如今的章宇自信滿滿,即便越級戰鬥,又如何,他朝翟柏川說道:「既然宋大人不願意跟你走,那麼抱歉了,今天這個人我護定了!」
翟柏川鄙夷地看了章宇一眼,不屑道:「找死!螻蟻!」
扇子一開,數千支飛針不知從何處朝章宇飛了過去。
章宇僅抬起手臂,喝了一聲,所有飛針盡數毀滅,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
強大的氣流並未停歇,它們凝成一炮,在翟柏川胸膛前炸開。
他太過輕敵,沒有躲避開,竟踉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怎麼可能?!
只出了平平無奇的一招,竟然打傷了自己?!
翟柏川雙眼通紅,難以置信地凝視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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