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蘇星海漲得臉色通紅,正想退出來,卻不曾想,視線跟着下移,他竟然看到了烈勝男胸口的傷。
一攤紫色的鮮血,凝固在她的心胸之內,抑制着這女人的生機。
也不知道蘇星海是不是一時心裏衝動,大手一伸,就已經掀掉了烈勝男身上的被子,隨着,大手已經壓在了她那內傷處,正好是女人的胸口,那兩座聳立的雪峰之間,儘管隔着睡衣,但是彈性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住手!」
身後的婦人嚇傻了,還以為這個男人要侵犯女兒,但是喝聲,卻是剛剛進門的烈雄風吼出來的,他雙眸怒紅,一個急步,就已經衝到了床邊,對着蘇星海,就是一記重拳下去。
蘇星海一手壓在烈勝男的胸口,泛泛的白光,已經如落入湖水中的月亮般,悠悠揚揚的飄蕩散發出來,而感應到強力的危脅,他另一隻手,已經如電般的揮出,三分,拳勢才差三寸,卻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退,烈雄風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之後,老太爺與衛道,還有烈家三子,皆已經沖了進來,竟然把烈雄風打飛的人,當然是高手,但不管什麼人,敢來烈家鬧事,就算是群毆,也要斬殺之!
「慢着!」
老太爺也是一臉的驚詫,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年青人,就是被他關在地下室的那個,他如何出來的,除一個大鐵門,可是沒有任何出路的,更何況門口還有刀組的高手把守,就算是他能逃出來,那些高手,也會馬上向他匯報才是,為何這麼久了,還不見人影?
「太爺,就是那小子,他在非禮小妹呢?」老二烈豹被太爺攔住,急得拼命大叫。
烈雄風已經被人扶了起來,嘴角的血絲都來不及擦,就到了太爺的面前,小聲的說道:「太爺,那人的力量真的好強!」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都不經意的顯現出驚恐之色。
衛道枯眉一凝,正待出手,太爺卻已經說道:「不要動手,他似乎沒有惡意,等等再看。」
蘇星海五官之中,心眼大開,門口的一切,盡入他眼內,這太爺還稍稍的懂點事,都像烈雄風這般的無聊,這小女人,估計真的沒得救了。
蘇星海在看到烈勝男傷勢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呈現出一種連他也說不出名字的療傷方法,他知道,如做夢一般,有可能是真的,他被烈家關押,都就是九死一生,此刻也顧不得許多,那股柔柔的力量,已經由他的掌心,傳入身下女人的體內。
「太爺-----」婦人還是有些擔心,但是還沒有說完,烈太爺,已經用手一擺,打斷他的說話,他明白,對一個不管用內勁,還是真氣療傷的人來說,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只是連他也看不清的傷,這個年青人可以治好?
見到老太爺的手勢,整個烈家人都沒有人再動,只是沉重的呼吸,帶着一種緊張而壓抑的心情,盯着蘇星海的一舉一動。
蘇星海閉眸,如陷入痴呆狀,但是他的心靈,卻一片清明,許多不屬於他的東西,一股腦的傳入他的心扉,只是當他追尋最後的景象時,那卻是一片虛空無邊的夜空,他如在星海中迷失的路人,再也找不到探索的方向。
我是誰?我是誰?他想知道他究竟是誰?幾抹淡淡疏離的影子,讓他看到,卻又看不清。
「啊------」的一聲驚叫,他從那奇異的世界醒來,身體猛然的站了起來,壓在烈勝男胸口的手,已經抬起,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手就如一塊磁鐵,烈勝男挺直的嬌軀,竟然也被提了起來,一股柔和的瑩光,把她周身緊緊包融,如剛生下的嬰兒般,臉上純潔雅然,一塵不染。
蘇星海沒有找到那最終的記憶,但是卻已經知道了這種強大的力量。
一向冷靜平和的臉龐,在一刻,染上了點點銀光,看着凌然霸氣,帶着強大不可侵犯的威嚴,就算是一向高位習慣的烈太爺,也不敢仰視。
當他把烈勝男再一次回放到床上的時候,那股瑩光已經消失不見,唯一沒有消失的是蘇星海那改變的氣質,儒雅溫文的神態中,已經有了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
「她已經沒事了!」連看也沒有看烈家人一眼,蘇星海已經轉身,準備離去。
烈豹早就已經忍不住了,這什麼鳥人,在烈家,還如此的囂張,大喝道:「你說沒事就沒事了,現在,你還不能走!」
他攔在蘇星海的面前,冷眸如電,寒芒深邃,有着隨時狂暴出手的跡象。
「就憑你,可以攔住我麼?」蘇星海氣質在轉變的同時,那強大的力量,已經存蓄在身體裏,對烈家人,他不需要再客氣,他並不欠他們的。
手一揮,袖子舞弄成風,烈豹根本就沒有回過神來,已經摔了個四肢朝天。
此刻,眾人沒有再上前,在老太爺的暗示下,已經讓開了一條路,蘇星海已走了。
「太爺,為什麼不攔住他!」烈豹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氣喘吁吁爬起來問道。
老太爺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而一旁的衛道,卻已經從蘇星海離開的方向,回過頭來,淡淡的說道:「沒有人可以留下他,太爺也不行。」
眾人聽後,都大驚失色,別人或者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是知道太爺身份的烈家人,卻不能不驚心。
那個年青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只有這個念頭,而不知道,這個問題,也是蘇星海,此刻最想知道的。
「嗯,嗯-----」床上的人,終於有了甦醒的跡象,烈家人也顧不得再想蘇星海,全都跑過去,圍在了床邊。
烈勝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聰慧的神光,繞着家人掃了一圈,似乎有些失望的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勝男,勝男,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媽真是太高興了,女兒,你大病初醒,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婦人最是激動,上前就拉住女兒的手,很是關心的安慰道。
卻沒有想到,烈勝男卻一骨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婦人一眼,說道:「誰說我病了,我沒病,我現在很好,媽,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了,快告訴我啊!」
烈家人皆疑惑不解,連老太爺也給弄迷糊了,這孫女才醒,就急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他上前一步,柔聲的說道:「乖孫女,剛才是有人來過給你治傷,可是你不是昏迷着的,怎麼會知道的。」
烈勝男大喜,臉上馬上染紅了羞澀的嫣色,這種莫名,卻讓人更是驚奇不已,她這不是腦子燒壞了吧,這小丫頭是什麼人,竟然會露出如此的小女兒姿態來,婦人卻是大喜,有些不解的問道:「勝男,你這是怎麼了?」
「媽,那人是不是長得很高,很帥?」這種花痴的話,頓時讓烈家的男人,差點噴飯,烈豹差點就想說,小妹,你還是去耍刀玩吧,不要嚇壞家人。
婦人不明,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長得還不錯吧,也挺高的,溫溫和和的,嗯,也算是帥小伙子了。」
「嗯,媽,真是太好了。」烈勝男把婦人抱住,興奮的叫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明白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就是那小子把你打成重傷,我記得他的名字,蘇星海,明天我去京華學院會會他,給你報仇。」烈豹終於找到機會,討好小妹。
但是烈勝男卻虎生生的瞪了他一眼,叫道:「你敢,誰說他打傷我了,你哪隻眼睛看了,淨在這裏胡說八道,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這一次可是討好討到虎屁股上去了。
沒有多久,一家人都被趕了出來,連婦人也不例外,烈勝男說是想休息了。
但是他們都沒有離開,呆在這院子裏,就是沒有人說話,大家都被雷到了,這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
「那個太爺,勝男不會是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吧!」婦人擔心的問道。
太爺苦笑一下,其實他也沒有弄明白。
「好了,大家不擔心,我看勝男精力十足,神智清醒,沒事的,這些天,大家注意一下就行了,對了雄天,你去一趟夏家,就說那人,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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