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還我夫君命來!」騰蛇大呵一聲,猛得甩尾,直將四獸轟飛,身形如山,直挺挺砸將下來!
張帝辛不敢怠慢,急忙身退,正見黑影尾直落,轟出萬道光華,塵煙紛起,一時淹沒戰場,王魔凌空而起,直將開天珠祭出,便見半空中忽得一明,一道白光直裂開四方雲氣,洶湧而下!
騰蛇卻是不躲不避凌空而起,直將血盆大口張開,一口將開天珠叼在嘴中,李興霸急閃身後,地上忽得一聲悶雷詐響,便見一束山仞沖天而起,爆起層層風刃,直把空氣沖得簌簌作響!
卻不料,騰蛇周身墨鱗閃耀,爆起山石落於蟒身之上,竟如泥牛入海不見絲毫隕傷,張帝辛忽得想起先前南海之時,所見十二品紫金缽盂,急忙喊道:「眾道友,不可再用法寶!」
李興霸聽聞喊聲,急忙將闢地珠收回,卻不料收手太慢,依舊着了騰蛇之道,楊森、高友乾見此,急忙將寶物收了,直挺一柄長劍,直衝而上,王魔失了開天珠,更是羞惱非常,拂塵一甩,亦圍上去。
九龍島四聖群圍而上,哪裏知騰蛇鱗甲好似油潑鋼打一般,刀劍落上,只聽兵乓金屬鳴響,便連滑痕,都難顯出分毫!
騰蛇受眾人圍攻,自是心中惱火,長吟一聲,便感四面血腥氣忽起,只見蛇口之中,忽得衝出一道青墨,李興霸急忙躲閃,正見青墨落地,一陣黑煙升騰,頓將地面腐蝕出一方坑洞!
張帝辛急沖而起,這便將金光鏡祭出,一道缸口粗金光直落眼底,騰蛇早吃過此物之虧,自是不敢真眼相望,這便急忙回頭,正在此時。一聲悶響大起,頓見一團血霧翻飛!
所謂兵者,詭道也,實中有虛。虛中有實,張帝辛自得其中道理,先前一聲大喊,一為提醒王魔等人注意,二則為了將讓騰蛇知道。我知道你有收寶紫金缽盂,不會再用法寶。
騰蛇聽此,果真上當,張帝辛這才用金磚偷襲得手,高友乾見之失神,這便急將混元寶珠打出!
混元寶珠迎風便長,分成顆顆子珠,子珠相連,化成一條珠環直墜而落,騰蛇本就被金磚擊得頭暈。還未反應過來,便感頸間一緊,被珠環緊緊套住!
張帝辛見是良機,這便回身,急將乾坤陰陽魚打出,便見一副陰陽八卦圖案凌空而起,浩浩蕩蕩直蓋而下!
騰蛇大急,猛得一聲大吼,身子猛得一弓,便見珠環驟然見脹大起來。只聽「嘭」得一聲悶響,直將混元寶珠撐了出去!
「噗!」混元寶珠乃高友乾性命交修之寶,此珠一破,他自是深受打擊。胸口一陣血氣翻湧,便將一口心血吐出!
「撤!」聽得大喝,楊森急忙扶了高友乾,四聖扭身便走,張帝辛嘴中雖說如此,身形卻是一顫。虎魄凌空而起,回身橫掃,直落騰蛇眉眼!
騰蛇吃痛,自是一聲慘叫,卻見眼前已是一片血紅如瀑,直流而下,張帝辛一擊得手,卻不再攻,急急忙反撤出去!
「鬼谷子,我誓殺你!」 騰蛇又吃一虧,自不肯舍眾人離去,扭動身軀,直朝張帝辛所去方向衝去!
「沖!」黃飛虎見騰蛇離去,急將腰間長劍抽起,大喝一聲,令眾人衝鋒,晁田、晁雷、黃明、周紀率大軍,分四路直攻而來,臨潼軍本就被方才場景嚇得緩不過神來,見商軍衝來,自是心驚膽寒,便是抵抗的勇氣也沒有,只如潮水般,潰敗而去!
戰車之上,張鳳大急,再三呼喊,眾人只管逃命,如何肯聽帥言,自是罔顧逃命,便將帥旗撂倒,亦未有人扶起,直踩踏而過……
卻說騰蛇直隨張帝辛而去,越是行走,心中越感淒涼,這才急忙回身,卻見四方窮山險峻,垂壁高達百丈,地面之上,一層深黃枯草,正隨風起,飛得沸沸揚揚。
騰蛇心道不好,方才追得太急,不想落如四方谷中,這邊放要撤出,忽得山壁之上,出了四人,正是王魔、楊森、李興霸、高友乾四聖:「騰蛇道友,戰之甚累,不如在此地稍作歇息!」
眾人言語剛落,便見這四方起,道道黃石,恍如飛雪,急匆匆鋪天而落,股股刺鼻味道,直衝而起,道道黃煙,頓如雲霧般,將峽谷籠罩,騰蛇聞之,便感心驚不已,急要撤出,卻見不知張帝辛何時落在自己身上! 張帝辛一聲大喝,手中虎魄,直化作百丈光彩,卷滾滾戾煞直衝而落,騰蛇體大,又落此等隘谷之中,自是回緩不及,金光呼嘯而下,直釘七寸之上!
「吼!」騰蛇一聲大吼,放要將頭抬起,卻見李興霸急沖而來,手持方楞鐧,直落三寸之上!
便聽「噗」得一聲悶響,騰蛇方才揚起的身子,直落谷底之上,登時嘴角溢血,無有再動之力!
七寸,乃蛇心臟所在,三寸乃是脊椎骨上最脆,最易折斷之地,兩處命門被鎖,騰蛇便是不死,也已去了半命,楊森立於山巒之上,單手一甩,直將一團火星落下。
所落黃石,正是在硫磺,乃蛇最為懼怕之物,加之地面枯草,此火星一燃,頓時一片白煙升騰,騰蛇本就身受重傷,如何能抵硫磺之氣,登時落了頭顱,嘴角溢血,已然無了性命。
殺父之仇,騰蛇無論如何也要索報,張帝辛自知如此,這便與九龍島四聖商議,尋了這方峽谷,布下硫磺、雄黃,以待其前來。
王魔本不知張帝辛用意,見此番擒了騰蛇,心中自是大喜:「鬼谷道友好生計謀,實非愧鬼谷之名。」
「道友說笑,此番亦少不得眾位道友相助。」騰蛇修為高深,已之真仙上階,四聖不過真仙中階修為,加之張帝辛地仙上階修為,若真與之血戰,怕是必有損傷,此番眾人無事將之擒殺,自是再好不過。
「鬼谷道友,騰蛇雖死,卻有內丹可用,如此也算不小福緣。」李興霸說着,這便將一顆幽蘭珠子,從騰蛇體內抽將出來,「道友若食了此物,當可修為大進,以至真仙之境。」
此番戰事,本就勞煩九龍島四聖下山,其間王魔、李興霸亦險些喪命,張帝辛自是不受,哪知楊森、高友乾亦是勸之拿下,還言若不收下,便將九龍島之人,視為旁人。
九龍島四聖極重恩情,又重義氣,張帝辛無奈,只好收了起來,這便又拿將出四個玉瓶,裏面所盛不過水仙洞靈水,送與四人,又將茶葉拿出不少,交予王魔,此時才算終了。
卞吉、騰蛇已除,臨潼軍自是必敗無疑,此番事情已了,九龍島四聖自是與張帝辛別過,往九龍島去。
張帝辛亦以此事已了,這便起身回孟津,方到營中,便見大軍一片冷清,無絲毫戰勝之喜,這便急忙拉起一人詢問,那人言修蛇走後,黃元帥令大軍衝殺,追至楊柳林,不知從哪裏出來兩人,一人拿金黃油傘,一人持溫紅短馨,兩物齊下,便見飛沙走石,黃風大躁,直將大軍打了回來。
黃金油傘,溫紅短馨?誰人持這般武器,又如何會在此等節骨眼上出現,張帝辛自是不解,又見此人面色青白,似有中毒之狀,回顧四周,才見四周之人,皆是如此,心中不由大驚:「軍中為何如此?」
「這……自,自楊柳回來……」誰料那人話為說完,便暈了過去,張帝辛急忙將之扶了,心道如何出了這般事情,這便急忙進入主軍帳中,卻見黃明、周紀正立床前,面色亦是不善。
「軍中疫情,鬼谷仙長還是早生離去,以免無妄之災。」黃明、周紀雖不知張帝辛身份,可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見之進入,急忙攔住,「黃元帥剛休下不久,鬼谷道友還是稍待吧。」
「如何會是如此,可是請了御醫?」黃明、周紀聞言,皆是點頭嘆息:「御醫來了,來看不出其中端倪,仙長若有良策,還請救我元帥!」
黃明、周紀兩人說着,更是伏跪在地,張帝辛急將兩人扶起,這便起身進帳,卻見黃飛虎面色蠟黃,額上虛汗不止,已浸透了巾衫:「你等速去朝歌,着費仲將一應醫藥,全送至此。」
「啊!疼……疼啊……」黃飛虎本就入睡極淺,聽得眾人言語,猛得睜開眼睛,便將額頭捂住,大口呼痛!
「可說是何種感覺?」張帝辛急忙上前,將精氣緩緩注入黃飛虎體內,以暫緩疼痛,「可是好些了?」
「陛……鬼谷道友,此番頭疼……頭疼欲裂……我……我……」黃飛虎話為說完,便已面色蒼白,直接暈了過去,張帝辛手扶其背,頃刻間亦是冷汗透裳。
軍中人若都是如此,若臨潼大軍來襲,怕是危矣,張帝辛急令黃尋安好之人,警與城郭之上,令派斥候出孟津三十里,以探消息,另叮囑斥候,着重探查臨潼關來人消息。
這邊方安穩妥當,張帝辛還未來及好好喘息,便聽下人來報,一隊人馬,直奔孟津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