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媽震驚的表情。
寧天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果然是許澤。
他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勞煩王媽你給許大公子說一聲,他的確是個聰明人,手段也很高明。」
「但他應該直接對我來的,對付一個女人就是下作了。」
「另外,這個賬我會和他好好清算的。」
說完這些,寧天直接拉着秦飛雪離開。
麵館里雖然還是鬧哄哄的,但因為寧天態度太好,給了錢還道了歉,最後也沒鬧出什麼來。
一大波人只能悻悻散了。
王媽站在原地老半天,最後還是給許澤打了個電話,匯報結果,「許少是我,你安排給我的事情,我圓滿地辦好了。」
「是是是都按你說的做了。」
「他最後給我道了歉,還賠了一萬塊這錢我能收嗎?」
「好好好,謝謝許少」
「對了,他還讓我轉託給你一句話。」
王媽想了想,才道,「說說是會和你好好算賬的。」
「沒了,就這些。」
「好好好,謝謝許少,錢你打過來吧謝謝許少!」
在一遍遍的「謝謝許少」里,王媽美滋滋地掛斷了電話。
隨後臉上綻放大大的笑容,樂不可支。
這麼多錢啊,這麼多錢以後怎麼花?
她開始盤算以後如何花錢。
這時候,一直在後廚沒出來的王叔,也穿着個圍裙慢慢出來了。
他一頭花白的板寸,臉上的褶子很多,雙手滿是雪白的麵粉,後廚做黃面一直是他一個人,也沒請一個幫手,這些年來最辛苦的人其實是他,王叔才是真正的老實巴交。
王叔看着笑容燦爛的王媽,嘴唇動了動,「你、你收這個錢不會喪良心嗎?」
王媽的笑頓時一收,怨念無比地瞪了他一眼。
「良心什麼良心,良心值多少錢?」
「我們一天天起早貪黑幾十年,你看看我們賺了多少錢?」
「我今天就說幾句話而已,賺的錢比我們這幾十年的十倍還多!」
「你想想,給兒子造房子娶媳婦要錢,給女兒出嫁妝要錢,給我們養老也要錢」
「現在有了這筆錢,我們什麼都夠了。」
說着,王媽哼着曲轉身,「行了,老頭子別給我囉囉嗦嗦。」
她扭着腰走了。
王叔耷拉起了眉毛,嘆着氣,「這種喪良心的錢,收不得啊,收了會有禍害」
另一邊,寧天送秦飛雪回秦家。
路上,秦飛雪的眼睛還微微發紅,不過情緒已經好了很多。
「剛才的事情,都是許家大公子許澤設計的?」
秦飛雪也不是傻子,聽到寧天之前說的話後,就明白了。
但她不明白許澤為什麼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樣?」
寧天回道,「因為他要對付我。」
「現在,顧家和李家已經倒了,其他為非作歹的大家族也沒什麼好下場。」
「身為三大世家的許家,是我的下一個目標。」
「許澤當然要不會放過我。」
寧天看得很清楚,但是皺着眉,「只是沒想到,他會使這種手段。」
「『多智近妖』這樣的稱呼,我今天算是見到了。」
秦飛雪也終於恍然,「所以,他攻擊我,是因為想要引你出來,是想對付你」
隨後,她想起自己拿出身份證件的事情,十分後悔,「那我不應該拿出少統的證件。」
事情發展到最後,她吃沒吃霸王餐已經不重要了,以為所有的人都在攻擊寧天這個鎮守使了。
寧天搖了搖頭,「就算你不拿出來,他們也會有人『認出』我來,指認我是鎮守使。」
「許澤是算好了每一步,目的就是讓普通人對我不滿。」
「對於一個守衛一方的鎮守使而言,如果守衛的地方百姓群情激奮,只怕位子也坐不久了。」
寧天說到這裏,聲音也冷了很多,「所以他的最終目的,是要讓我職位不保。」
秦飛雪一聽,頓時擔心起來,「那怎麼辦?」
寧天並不驚慌,「我自然有辦法,你不用擔心。」
「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受了這麼大委屈,心裏鬱結不滿,好好放鬆一下。」
聽着寧天關心的話,一直堅持的秦飛雪卻忽然咬着紅唇,啪嗒一聲落下眼淚來。
寧天看得一愣,「你怎麼哭了?」
如此要強的秦飛雪落淚,幾乎是不能想像的。
秦飛雪抹了一把眼淚,笑了一下,「今天多謝你。」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寧天出現,她這個執拗要強的性格,可能真的會一根筋、想不通,甚至會做出「以死明志」的事情。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你的上峰,當然應該保護你。」
寧天說着這樣的話。
秦飛雪聽完,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情緒越發低落。
她「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直到送到秦家,她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秦飛雪突然的低落情緒寧天感知到了,他略有奇怪。
妖女哼了一聲,「這你想不通?」
「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是你的上峰,當然應該保護你』,扎了人家妹子的心了。」
「她要聽的可不是『我是你的上峰』,這會讓他以為你是因為職責才保護她,而不是因為其他。」
寧天道,「可我就是因為職責才保護她。」
妖女沉默了一下,隨後「哼」了一聲。
不過這一聲哼得很愉悅,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寧天回到了西疆大營。
他不久前已經接過了鎮守使身份,自然會入駐西疆大營。
回到房間裏。
寧天坐下,隨後思考起來,「武力上,許澤拿我沒辦法,所以不會對我動手。」
「他只能搞臭我的名聲,讓我從這個鎮守使的位子上掉下去。」
「但只靠今天這一出霸王餐,是遠遠不夠的。」
寧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所以他還會有後招。」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匆匆敲響。
「進來。」
甲男匆匆進門,臉色不是太好,「天少,有麻煩了。」
「整個西疆城的商戶,對我們西疆大營的水米油鹽,斷了供!」
「說是不會供給我們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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