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和表嬸嗚嗚。」
寧子豪一把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什麼表嬸!
寧天都否認了。
可不能亂喊。
而聞聲的寧荷和寧長卿都是一愣。
「小天,你怎麼又回來了?」
畢竟上一次寧天回來,也不過一個多月前。
「之後要遠行,可能很長時間回不來,這次就回來一趟。」
寧天解釋了一句。
寧荷走近了,這才發現愛寧天帶回來的人,她不認識。
寧荷是見過南宮月和白雪歌的。
可從未見過澹臺白。
更重要的是,澹臺白此時的打扮,完全像個男人。
寧荷臉色微變,一把抓住寧天的手臂,壓低聲音:「你這是怎麼回事?」
「小月和雪歌呢?」
「這人又是誰?」
寧荷可以接受兒子被許多女孩子喜歡,但沒法接受兒子帶回來一個男人!
「阿姨,你放心,我是個女孩。」
澹臺白似乎知道寧荷誤會了,直接開口:「貨真價實的女孩。」
「若是不行,你可以摸一摸。」
說着,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讓寧荷摸摸她的胸脯。
寧荷「啊」了一聲,鬧了個大紅臉:「不用不用咳咳」
另一邊,寧長卿卻認出了對方,發出了和寧子豪一樣吃驚的聲音:「你是澹臺白?!」
「是,」澹臺白大大方方承認:「好久不見,寧老爺子。」
當初,玉京四大家族還都在的時候。
寧家和澹臺家就有接觸,澹臺家的「天才」澹臺白,寧長卿自然也是見過許多面的。
甚至,做生意方面,他還有過一次在澹臺白手裏吃虧的經歷。
「這這是怎麼回事?」
寧長卿一頭霧水。
寧天沒有像對寧子豪那樣不解釋,而是仔細地說了澹臺白的情況。
重點在澹臺白幫自己的事情上着重說了,其餘的寧天沒有多說。
果然,聽完一切,寧荷和寧長卿對澹臺白就熱情多了:「原來是這樣啊。」
「澹臺姑娘真是不錯!」
「來來來,快進來。」
寧荷邀請着澹臺白。
澹臺白微微一笑,應了一聲。
之後,就是一場豐盛的家宴。
似乎是知道寧天是來告別的,這一場家宴,擺得格外大,各式各樣的菜餚,大菜、小吃,擺滿了一桌子。
不過吃飯的人卻不多。
主要就是寧天的血親。
加起來不過七八個人。
澹臺白坐在寧天一旁,寧荷則坐在澹臺白一邊。
席間,寧荷不斷給她夾菜:「來,吃這個。」
「這個是阿姨特地讓人給你做的。」
「滋陰養生的。」
「你一直男孩子打扮,是不是很辛苦啊」
寧荷一邊給澹臺白夾菜,一邊關心對方。
顯然,她從寧天嘴裏,知道了一些澹臺白的過去。
可澹臺白此時卻沒有了笑容,她看着寧荷關心又溫柔的表情,忽然,刷的一聲站起。
眾人下意識看向她。
「我出去一趟。」
拋下這句,澹臺白直接離席。
寧荷有些擔心:「澹臺姑娘,你去哪裏」
可澹臺白已經走遠了。
寧荷推着寧天:「你快去看看她。」
寧天卻像是知道為什麼,輕聲道:「她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讓她一個人就好。」
的確,澹臺白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親人們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關心你的衣食住行。
聊着你的瑣碎閒事。
外公慈祥,母親慈愛
澹臺白見慣和習慣的,是一個恐懼、害怕、畢恭畢敬的氛圍。
就像她之前在澹臺家一樣。
這個不一樣,讓她有些不舒服。
澹臺白皺着眉,漫無目的往前走,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澹臺家附近。
這裏,依舊高門大戶。
但因為八年前的血案,早就荒廢了。
眼下,只透露出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一陣吵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澹臺白凝眸一看,只見拐角處,一個高大的小孩將另一個瘦小的孩子壓在身下。
還大力拍打着對方的腦袋:「小雜種!服不服?服不服!」
「小雜種!」
被打得沒法還手,可那個瘦小的孩子依舊不吭一聲。
澹臺白眼睛一眯,她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血脈之氣。
被打的那個小孩,是澹臺家的血脈?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打人的孩子,手上用力,只聽一陣咔咔之聲,那個打人的小孩哇的一聲吐了口血。
被打的小孩嚇了一跳。
按照原來的習慣,澹臺白可能會一把掐死對方。
小孩不小孩的,她完全不在乎。
但這時候,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上一松,將打人的孩子放在地上,冷聲道:「滾!」
小孩頓時連滾帶爬跑了。
而澹臺白看向那個瘦小子:「你是澹臺家的?」
「根骨極差。」
「資質低下。」
「難怪打不過其他人。」
瘦小子看着冷臉的澹臺白,哇的一聲哭起來。
澹臺白忍不住有些不耐:「哭什麼?」
「小辰!」
「小辰!」
這時候,一個老者急匆匆地叫喊着現身。
澹臺白再次感受到了一絲血脈的氣息,她磚頭,看向出現在街角的老人,很快就從記憶里認出對方:「八長老?」
找過來的老者頓時一顫,他抬眼看向澹臺白,眼瞳劇烈收縮:「是你是你!」
「是你這個惡魔!」
顯然,他也認出了澹臺白。
八年前,澹臺白在澹臺家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凡是澹臺家的人,都被她殺了!
八長老是憑着龜息之術,才帶着尚是幼兒的小孫子躲過一劫。
「你回來還想殺我孫子嗎!」
老人眼睛瞬間充血,化作了一頭暴怒的雄獅,將小男孩一把推開!
隨後,全身上下的皮膚鼓漲起來,青筋也根根暴起!
自爆!
澹臺白有些始料未及,他在認出自己的這一刻,居然直接就要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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